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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却不意外,因为多尔衮所说,正是他心中所想,或者是,这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了,他望着多尔衮:“不知何人留守?”
多尔衮凄然的说道:“战局如此,我身为辅政王,罪责难逃,就由我留下断后,请礼亲王带领我大清主力和青壮,尽速离开……”
“不!”
不等多尔衮说话,代善就断然喝止:“你是辅政王,大清的重担都在你的肩膀上,怎么能由你断后呢!我今年已经是六十有八,算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一生没有为大清立下过什么功绩,只享受荣华和福贵,就这么的去了,无颜见太祖和先帝啊,所以就由我来断后吧。”
“二哥!”
“不要说了……”
代善面色坚定的叹息:“九死一生之事,就让我这个老头做吧,你就不要和我争了,你还年轻,大清未来还要靠你。”
多尔衮感动了----刚才那番话,他是有机心的,为的就是以退为进,逼代善断后,但不想不用他逼,代善就主动请缨了,多尔衮有些惭愧,望着代善,整理甲胄,深深行礼。
---代善年轻时候少年轻狂,放荡不羁,又或者利令智昏,做了很多的错事,为努尔哈赤所不喜,失去太子之位,但年老之后,他却性情大变,变的稳重,公正,一直在努力的扮演调解者的角色,渐渐为人所尊重,即便是豪格,也对代善礼敬三分,多尔衮能成为辅政王,并持续把持朝纲,更多有他的臂助。
现在遇上危急,代善没有躲避,以老迈之躯,毅然承担起断后的责任,不能不令多尔衮感动。
因为这一次断后,不是九死一生,怕根本就是必死无疑。
代善坦然受了多尔衮的礼,然后说道:“现在整个中军,在十一万人左右,其中精壮有三万,分别被我安置在大军的前后左右,除了留下正红旗供我使用之外,其他的,你全部都带走。八旗中,腿脚利索的,都跟你走,那些走不到的老弱,随我留下,汉军旗中,正红旗镶红旗都已经残了,两个都统,金砺和吴守进现在又落在后方,生死不明,就由两个副都统带队,随我留下防守,汉军正黄旗都统巴颜,跟我礼亲王府有些关系,就令他带着正黄旗汉军,也留下助我,孔有德的重炮,肯定是带不走了,也令他留下,至于其他各部将官、文臣,有用的工匠,所有能行走的骡马,能带走的,你都带走吧。”
多尔衮感动:“如此重担,怎能让二哥和正红旗独自承担?我两白旗……”
代善摇头:“你两白旗也没有多少人了,你的担子还重的很,用人的地方更是多,所以我就不留了。”见多尔衮还要阻止,他摆手:“军情如火,不要再啰嗦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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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
当两人自白时,同样跪在地上的刘泽清面无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这个总兵,肯定是丢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太子找不到证据,最多就是罢职,等过了这个风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太子身边小声而报,却是中军官佟定方。
原来精武营两个把总队已经悄无声音将刘泽清的五百亲兵堵在了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刘泽清的亲兵队胆敢作乱,立刻就可以绞杀。
一切安排妥当,朱慈烺冷冷看向刘泽清。
“刘泽清,你知罪么?”
事到如今,刘泽清不能不认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抢了李浩然的功劳,臣有罪,臣该死。但臣绝没有派人杀害李浩然!”
都见到棺材板了,居然还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声音冷冷道:“刘泽清虚报战功,欺骗朝廷,着立刻拿下,押入军中候审!”
听到此,刘泽清大吃一惊:“殿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