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时辰前。
多尔衮率领挑选的精壮主力,急急往大凌河撤退。
暗夜之中,火把凌乱,众军都是惶惶---离开大营不久,他们很多人便都已经知道,他们暗夜行军并不是要去剿灭土谢图汗,而是要连夜往大凌河撤退,但很多的父兄子弟,都还留在小凌河,如此,人心难免惶惶,很多人都担心自己留在小凌河附近的家人子弟。
但军纪残酷,除了行军,没有人敢说什么,只是那一股失望、沮丧外加惶恐的灰暗气氛,却渐渐在军中蔓延和笼罩。
“主子!”
为防明军追击,多尔衮率领精锐,亲自压在大军的最后方,正行军中,萨克萨哈忽然从前方转了回来,策马到了他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肃亲王不肯奉命,非要亲自见你不可!”
---代善临行前为豪格求情,多尔衮答应了,于是启程离开大营之后,就令苏克萨哈到前方去传令,释放豪格,恢复他原有职务,令他带兵做战。
原来,当日豪格口出不逊,反对撤军之后,多尔衮就革除了他的职务,命令詹岱和河洛会两人押解,将豪格先送回盛京,因为走的早,又都是骑兵,所以豪格一直是行在最前面的,此时此刻,已经快要到大凌河了,所以多尔衮才要苏克萨哈快马前去传令。
听完萨克萨哈的禀报,多尔衮冷冷说道:“你告诉他,如果他还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就请他不要再和我抠气,大凌河危急,令他立刻带他的家仆,前去救援,如果不想再做爱新觉罗的子孙,那就让他等着吧,不等大军撤退大凌河,我是不会和他见面的!”
“嗻!”苏克萨哈得了命令,急急去传。
……
“多尔衮,你也配称爱新觉罗?!”
前方。
豪格站在道边大叫,咬牙切齿,须发贲张,整个人都快要气疯了,他已经知道了多尔衮放弃老弱,令代善留守,阻击明军的决定,一时,他对多尔衮的愤怒无法抑制,只觉得他皇阿玛打下的江山就要毁在多尔衮手中,如果多尔衮在他面前,他非是杀了多尔衮不可!
“王爷,战事危急,还请大局为重,即刻前往大凌河啊!”
河洛会劝。
豪格虽然愤怒,但还是有些理智,他恶狠狠等了苏克萨哈一眼,就像是在瞪着多尔衮,然后转身上马,叫道:“走,大凌河!”
河洛会等人急急跟上,蓝色甲胄伴随着马蹄声,渐渐远去。
直到豪格走远了,苏克萨哈才能敢抬起头,擦擦头上的冷汗。
刚才的一刹那,他真害怕豪格会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拔出刀来,一刀砍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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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
当两人自白时,同样跪在地上的刘泽清面无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这个总兵,肯定是丢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太子找不到证据,最多就是罢职,等过了这个风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太子身边小声而报,却是中军官佟定方。
原来精武营两个把总队已经悄无声音将刘泽清的五百亲兵堵在了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刘泽清的亲兵队胆敢作乱,立刻就可以绞杀。
一切安排妥当,朱慈烺冷冷看向刘泽清。
“刘泽清,你知罪么?”
事到如今,刘泽清不能不认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抢了李浩然的功劳,臣有罪,臣该死。但臣绝没有派人杀害李浩然!”
都见到棺材板了,居然还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声音冷冷道:“刘泽清虚报战功,欺骗朝廷,着立刻拿下,押入军中候审!”
听到此,刘泽清大吃一惊:“殿下,臣是陛下任命的总兵,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