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有一种剧毒,能够让人在最短的时间里死掉,那是研究蝎子的**们从霸王蝎子的体内抽出来的,还混合了一点别的东西,听说从中毒到死亡,人的眼皮都来不及眨一下,所以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间隙。
名字的来由取自白马过隙的典故,但是叫做间隙还是给人一种留有余地的感觉,于是云烨专门向先生请教了这个问题。
“那是给灵魂留的间隙,又不是给**留的,**躯壳死掉了,灵魂还没有被杀死,所以中毒的人还能感受到灵魂脱离身体时的感觉,就像是重新获得新生……”
云烨差点吐出来,和**说话非常的考验人的心智,这样的东西还是不要托寒辙送给禄东赞了,选一样次一些的毒药给他比较好。
很理解禄东赞啊,他就是在进行一种自我惩罚,古希腊神话中西西弗斯因为在天庭犯了法,被大神惩罚,降到人世间来受苦。对他的惩罚是:要推一块石头上山。每天,西西弗斯都费了很大的劲把那块石头推到山顶,然后回家休息,但到了晚上石头又会自动地滚下来,于是,第二天又要把那块石头往山上推。这样,西西弗斯所面临的是永无止境的失败。大神要惩罚西西弗斯,也就是要折磨他的心灵,使他在“永无止境的失败”命运中,受苦受难。
禄东赞以为是自己毁了吐蕃,他觉得死亡过于便宜自己,只有在受尽磨难之后死去,才能有脸在另一个世界里面对松赞干布。
不必这样辛苦,云烨认为禄东赞已经尽到了自己所有的责任,将来高原上歌唱的赞歌,一定会有一两首属于这个悲情的英雄的,与其让他那样痛苦的折磨自己,云烨觉得给他一瓶和着剧毒的美酒是一件非常仁慈的事情。
亲手配置好了毒酒,做好了密封,摆在桌子上欣赏一下,透过玻璃能看到玫瑰sè的酒浆在阳光下呈现一种诡异的美,越是剧毒的东西它的颜sè就越发的艳丽,云烨觉得自己把一个恶魔缩在瓶子里了,只要打开瓶盖,恶魔就会化作浓烟钻出来要吃掉打开瓶盖的人。
李泰的愤怒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这个时候绝对需要一点酒jing来让自己舒缓一下,看到云烨桌子上的美酒,张开嘴豪迈的就打算用牙齿将顶上的软木塞子拔下来,痛饮之后再将云烨臭骂一通。
酒瓶子被云烨用闪电般的速度夺走了,李泰咬空了,于是越发愤怒的李泰指着云烨的鼻子臭骂,从自己走的时候留下的叮嘱说起,一直说到他的车子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一个鬼样子,老子设计的车子是要准备奔驰在战场上的,为什么现在变成了长安妇人的宠物?
“为什么不给我喝酒?这瓶酒看样子不错!”这是李泰强加给云烨的最后一条罪状。
“我刚刚把毒药下进去,准备送给一个故人,原本打算下那种叫做间隙的毒药,后来觉得太过分,就直接用蝎王毒了,这样他就能少受点罪。”
“毒药?给谁?长孙冲还是独孤谋?这不合适吧,虽然我也讨厌他们,但是这两个人活着对大唐很重要啊,你不能弄死他们,就算是有仇,也不能用毒药,这个例子一开,后果太可怕了,大家稀里糊涂的把这一辈子交代过去就很好了。”
李泰很紧张,他也认为目前平静的朝堂非常的难得,希望云烨不要出乱子。
“胡扯什么,这瓶子酒是给禄东赞的,那家伙现在被寒辙给坑了,整天在往山上背石头,希望自己用石头垒的山头,比寒辙的天空之城高,这就是在自己折磨自己了,所以我打算送他一瓶子有毒药的美酒,了解了算了,只要他活着,论林钦就什么都做不了,吐蕃如果不发生战乱,我总觉得心里不太对劲。
现在听说论林钦从泥婆罗借了兵马,准备**,就是担心自己的父亲,所以才迟迟没有进攻,寒辙因为担心无缘无故的进入南亚,引来那里所有国家的**,所以迟迟不能讲论林钦抓捕回来,他其实非常的希望论林钦能够攻打吐蕃,这样一来,他不需要远征就能依靠狂热的吐蕃人生生的毁掉论林钦最后的希望,从而让自己的统治变得稳固起来。
既然所有的人都希望禄东赞死,他怎么可以不死呢?”
“为什么不是寒辙去弄死他,这好像很容易。”李泰瞅瞅自己刚才抓了毒酒的手,走到荷花缸里狠狠地洗了两三遍这才放心。
“因为寒辙是一个真正的神棍,他给了禄东赞选择死亡的法子,结果禄东赞选择背石头,那么他就不会用别的法子,宗教国家的人咱们搞不懂,寒辙明明能很轻易的杀掉禄东赞,他却咬着牙在忍受禄东赞的藐视。没法子,只好咱们下手了。”
李泰怔怔的看着云烨好半天才说:“搞不懂啊,如果我是禄东赞,我打算老死,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死法?难道寒辙也能忍受?”
云烨耸耸肩膀,表示不知道,摇着头将手里的这瓶子毒酒仔细的交给老钱让他藏好,放在自己的卧室里不安全,不管是辛月,那ri暮,还是小苗都是能喝两口的,云烨不想造成家里的惨剧,还是交给老钱收起来保险。
李泰发火其实是在吃醋,那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