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立国之后,是以小族,统治比他们大得多的许多其他民族的臣民。
所以他们有一套严苛地,管制金国内女真以外民族的律法。
洪天明被绑在一个木桩上,几个女真鞑子残忍地狞笑着,浇上些助燃的油,一把火点着了。
几个年轻的后生,拼死想要上前相救,被女真鞑子随意砍倒。此时的龙山,处处都是女真的主力精锐,很快他们就要从龙山山谷,滦河一带,涌入幽燕。
景州首当其冲,城内兵马来回调动,加固附近几个堡寨,互为犄角。
宋军如今的士气,今非昔比,当然不会未战就放弃周遭的堡垒。
解元已经做好了在城外与女真野战的准备,这时候韩世忠带领大军,驰援赶到,人心更加安定。
城楼上的守军,匆匆放下吊桥,韩世忠回头道:“曲端,你带本部驻守北城堡寨,魏先,你带人驻守东寨,其他人随我入城!”
一众将士杀气腾腾,进入景州城中,拧了拧护腕,韩世忠扫视一眼,对城中的布置十分满意。
幽燕一直在准备这场大战,所以在景州这等地方,干脆就是完全的军镇。
城中的百姓不多,一旦开战,首先把老弱妇孺转移。在后方的蓟州等地,有专门的安置所,负责接纳安置这些百姓。
尤其是檀州一带,因为战线绵长,所以韩世忠执行的非常彻底。
这也是因为,他在第一次幽燕大战时候,见识过女真人的打仗方式。
不同于以往和契丹、西夏等异族交手,女真人不和你打兵对兵,将对将的正面交锋。他们喜欢驱使附庸军和生口,来消耗对面之敌,然后用残酷的局势,压迫对手的士气。
若真是让他们驱使一群自己的同胞,这些宋军就算是知道要壮士断腕,难免也会生出不一样的心思。
韩世忠登上城楼,看着龙山一带不断南逃的难民,沉声道:“女真鞑子,是古往今来最凶残无道的一伙异族,恰似禽兽畜生,已经是没有了人性。此番大战得胜,俺一定要跟少宰进言,斩草除根!若不将其彻底夷灭,将来其子孙死灰复燃后,又必生祸端。”
周围的将佐深以为然,都纷纷点头,这时候解元才走了过来,微微抱拳道:“韩帅,刚才末将去布置城南的抛石营,没有来得及迎接。”
韩世忠点了点头,道:“老解,龙山一带,有不少的燕地豪强,这些人自成体系,一向不受俺们指挥。当初少宰为了快速收复幽燕,许了他们一些好处,如今女真打破了龙山,这些人未必会和我们一条心,降金的估计不少。所以最重要的是,小心这些汉儿,充为女真奸细。”
“说起来,是咱们粗心大意了,金人既然打破了辽国州府,占据了大辽的疆土,自然也得到了幽燕的地势图。当初此地沦陷在辽人手里百十年,地图定然是绘制的十分清晰的。”
“谁他娘的能想到,这个龙山还有条小路,悬崖峭壁上,女真鞑子也真敢走。”
解元呲着牙一笑,道:“俺听军中一个辽人说过,这些女真鞑子,天寒地冻的时候,就在雪窝里猎虎、猎鹿,走陡峭山壁,如履平地。”
韩世忠的身后,一个大胡子军汉,不以为然:“哪有这么玄乎,不过是行险招,侥幸成功,说白了就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命。这些人是真挺狠的,不光视别人的性命如草芥,自己的小命也是全不在乎。”
韩世忠笑了笑,道:“哪有人会不在乎自己的命,这些贼厮鸟,泼鞑子,不过是生了一身猪皮,不知道疼罢了。”
城外的难民还在不停地南下,韩世忠沉吟道:“要不要派人去护送?”
解元摇了摇头,道:“这都是世代居住在此的燕民,比我们更熟悉道路,大战当前,何必浪费兵力。”
韩世忠一想也有道理,便不再说话。
燕山一带,洪天定停止了继续逃难,他把所有人召集在一块,高声道:“各位父老,到了燕山,有官兵阻拦,女真鞑子应该是追不上来了。俺们洪家寨的人最多,也有一些景州守军给的粮食,你们带上继续往南走。洪家寨的后生,留下几个陪俺在这里,等大哥的消息。”
他此时还不知道洪天明已经被烧死,希望在这里等等,周围的一个中年汉子附耳道:“二郎,要是后生们都留在这,只怕咱们寨子的人,在路上分不到应得的粮食。”
洪天定点了点头,道:“四叔,你带百十个人,随着他们继续走。俺这里留十个人就行,不然留的人多了,一是吃的不够,二是容易暴露。”
中年汉子也不废话,带着寨子里的人,继续推着粮食赶路。
其他人都巴不得早点逃到蓟州,只有几个燕地地头蛇,过来和他话别。
一行人在山中潜伏下来,洪天定吩咐手下,去做好洪家寨的标记。
“只要大哥逃了出来,就必走燕山,到处路口都做好咱们的标记,然后四散观察,有事就来此地找我。”
九个人抱了抱拳,很快消失在丛林里,这些燕地汉儿,对燕山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