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柄眼珠一转,道:“既然这样,不如就去樊楼,然后我去问一问少宰有没有时间,两件事一块办了算了。”
“如此最好!”一群人附和道。
“那我们就去樊楼等候。”虞世南说道。
他们这些人,对汴梁了如指掌,带着辽人使团的几个官员,早早去樊楼。
高柄亲自骑马,去了昭德坊,门子一看是他,赶紧笑道:“殿帅来的不巧,大郎刚刚出去。”
高柄暗叫一声可惜,问道:“可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这我们可不知道,殿帅若是要问,不如去问问陆虞侯,这次少宰带的是吕虞侯呢。”
高柄点了点头,来到院内,找到了陆谦。
陆谦一听来意,也知道大辽如今不是个可以忽视的小国,他们在西边好生兴盛。
杨霖若是知道,多半不会拒绝,便道:“少宰去了城西的妙心正院。”
妙心正院,是段妙贞建的小院,除了平日里给杨霖诵经祈祷,就是供他玩乐的地方。
这种私密的地方,高柄也不知道,他眉头一皱,陆谦便道:“我带殿帅去吧。”
妙正心院内,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绒毯,房内烧着无烟兽炭,温暖如春。
四周挂着粉色的落纱满地纱幔,屋子四角还有几扇屏风,屋子正中,却是一个圆形浴池,一丈见圆,甚是宽敞,五六人共浴亦可。
刚刚洗完的两个人,擦拭干净之后,就在地毯上半躺了歇息。
段妙贞头发上钗环皆去,垂垂秀发散散而下,仅用一根细红绒绳随意扎着一个小的斜边马尾,两鬓秀发更如黑瀑一般洒下,透着水雾更显得香泽芬芳。脸蛋上本来就少脂粉,此时更是脂粉皆去,清秀素颜,不减俏丽。
杨霖胸怀半敞,只穿了一件绸缎,抚摸着怀里美人修长白皙的脖颈,妙贞肌骨莹润,举止娴雅,知礼守静,贞洁柔婉。
但是伺候自己的时候,又是那么放浪,撩人娇媚,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杨霖却不知道,段妙贞为了伺候好他,书房里都是些春宫画册,甚至派人去请过勾栏瓦舍的半老妇人,学了一些男人喜欢的东西。
眼下刚刚酣战一场,脸色红润晶莹,躺在杨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抚摸疼爱。
杨霖不解地问道:“妙贞宝贝,怎么每次和我欢好,都要清洗?”
段妙贞眯着眼,呢喃道:“我怕有了孩子。”
“给我生个孩子不好么?”
“要是有了宝宝,对霖郎的爱,就要分去一些了。妙贞想过了,什么都不要,就全心全意侍奉霖郎。”
饶是百花丛中走过的杨霖,也有些感动,将她抱在怀中,温香暖玉,心底柔软。
一个小尼姑进来,轻轻敛裾道:“大郎,外面来了一个叫高柄的,说是要见大郎。带他来的,是咱们的陆虞侯。”
杨霖一听,到:“衙内来了?那得见见。”
段妙贞赶紧起身,顾不得自己薄纱罩衣,弯腰翘臀地伺候他更衣。
杨霖说了几句体己的话,这才出去见客,远远瞧见院门口果然是高柄的熟悉的高大身影。
“衙内,今日怎么得空,找到这里来了。”
高柄抱拳笑道:“少宰,那辽人皇帝派来一个使团,是说要接回我那七个义兄义弟,来的是虞世南的兄长虞世卿,他们说是要求见少宰。”
杨霖沉吟片刻,轻笑道:“耶律大石东归之心不死,不然要你那几个兄弟作甚?既然要见我,那我们就去见见。听说这厮在西边好生兴旺,却不知道是真是假。”
虽然高柄知道杨霖素来给他面子,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喜悦,带着他来到樊楼。
樊楼被柔惠帝姬接手之后,获得的照拂比当初潘家还厉害,谁不知道柔惠帝姬和杨少宰那点风流韵事,汴梁早就传开了。
等闲没有人敢来此地闹事,大小事宜,也都喜欢在此聚宴。
高柄在前头带路,樊楼门口,几个契丹人早在站着等候。
一看杨霖果真来了,这些人大喜,将他们迎了上去。
“拜见杨少宰。”虞世卿带着几个契丹使者,弯腰拜道。
杨霖赶紧笑着道:“无须多礼,今日既然是聚宴,大家不要顾及其他,平辈相交,才好推杯换盏,不然吃的也不痛快。陆谦吕望,你们也入座吧,衙内不是外人。”
“就是就是,可惜宋公明、秦会之和白时中不在。”
坐下之后,杨霖笑道:“贵国近年来在西边崛起,宋辽友谊源远流长,我是真为你们感到高兴。”
虞世卿陪笑道:“杨少宰是我们契丹的大恩人,这次来出使大宋,陛下专门叮嘱,让我等向少宰道谢。”
杨霖心里道:道谢?那耶律大石狗贼,差点把我十万西军当了炮灰,掩护他跑路,要不是腾不出手来,我非灭了他不行。
当然,耶律大石那里,看杨霖也不是好东西。他强取豪夺,几次反覆,将幽燕和云内,几乎是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