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二爷,祝愿大家新年快乐。
所有读者朋友,身体健康,财源广进,家庭美满。
成亲的朋友,家庭和睦幸福。
没成亲的朋友,小姐姐倒追你十条街。
真诚祝愿朋友们,一切都好。
更祝愿,伟大祖国繁荣昌盛。
谨祝愿,被疫情困扰的故乡,拨得云开见日明,早日见到阳光。
大帐之中,毛贵被绑在椅子上,几个郎中低身在给毛贵处理伤口。
此时的毛贵,赤裸着胸膛,身上满是鲜血。须发皆张,犹如一只愤怒的狮子。
虽然被捆着,嘴也被堵住,可是毛贵不停的挣扎,嘴里发出的呜咽声,一听就是喝骂。
“父亲,何须如此,不如一刀杀了。”帐篷外,一身铁甲的王保保对察罕帖木儿说道。
后者笑笑,“此人骁勇善战,连为父的亲卫中军都能冲破,如此杀了不是可惜。”
说着,察罕帖木儿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这些好男人,都本该是大元朝廷的主力呀!”
“这些反贼,贼骨头都硬!”王保保看着挣扎的毛贵,冷笑道。
“软骨头的早就死了!”察罕帖木儿若有所指,“民不畏死,一味的用杀戮恫吓,只能适得其反。如今天下纷乱,杀是一回事,但是招抚又是一回事。这毛贵是贼人中的大将,在红巾军中颇有名头,若是能降了为父,好处甚多!”
“父亲真想再招揽他?”王保保不解。
“不但要招揽,还要推心置腹!”察罕帖木儿笑道,“以前贼人不降,是因为朝廷不许他们降。现在为父代表朝廷招降他们,他们的骨头自然就软了。所谓千金买马骨,就是如此。”
“可儿子还是觉得,贼就是贼,死的贼才不是贼!”王保保低声道。
察罕帖木儿虽是元人贵胄,可是从小熟读汉家学说,为人处世行军管民用的都是汉人的方法。汉人的礼法讲究的是博爱,宽大,还有感恩。
如果能收服毛贵,那以后面对其他造反的人,也会事半功倍。
不知是不是累了,被绑着的毛贵不再挣扎,任凭郎中把他包裹好,然后又给他换上干净的衣衫。
“将军若是不出言辱骂,本官就让人松开你的嘴,让你发声,如何?”察罕帖木儿走进大帐,笑着说道。
毛贵无力的点点头,随后嘴上一轻,塞着的东西被拿掉了。
他活动下脖子和嘴巴,“你是察罕帖木儿?”
后者笑笑,温和的说道,“正是本官!”
“别他娘的费事了!”毛贵冷笑一声,“还给俺治伤?俺是不会投降的?你若真拿俺当条汉子,真看得起俺,给俺一个痛快。”
察罕帖木儿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将军留有有用之身不好吗?何必求死?真男儿,死得其所,将军这么死了,对得起谁?”
“对得起老子自己!对得起跟老子一起战死的兄弟!对得起老子饿死的爹娘!”毛贵忽然大喊。
“放肆!”王保保抽刀,上前。
“下去!”察罕帖木儿呵斥养子,正色看着毛贵,“前两点,本官佩服。最后一点,本官只能说你愚蠢。”
“古往今来饿死的人多了,越是出身如此,越应该在世上好好的活着,开枝散叶,光宗耀祖!”
“呸!”毛贵不屑道,“老子的爹娘,是被大元饿死的。大元抢走了粮食,饿死了老子的爹娘!”
察罕帖木儿无言以对,随后对毛贵施礼,“本官失言,将军莫怪!”
“哼!”毛贵扭头,不再看他。
“将军是好汉子,好男儿,本官不舍杀,但也不舍放。如今天下纷乱,群雄合起,归根到底是我们大元自己的错,怪不得你们!”察罕叹息一声说道,“不过,天下,不是靠反,就能平安的!”
“那等死?”毛贵冷笑,“你别跟俺说这些文绉绉的词,俺他娘的没念过书。赶紧杀了俺,不然俺要骂你娘了。”说着,看看察罕帖木儿,“你是知书达理的人,你娘也应该不错!”
“大胆!”王保保顿时大怒,怒不可遏。
“呵呵!”察罕帖木儿笑道,“本官的母亲,却是一位深明大义的女子。”
说着,察汗帖木儿忽然不笑了,盯着毛贵,“你那些兄弟为何战死?你为何落在本官手里?你想死,可是大仇未报,你能死吗?”
“你可知,朱重八为何抛下你跑了?”
毛贵眼中闪现出深深的怒意,像是可以喷射的火焰。
察罕帖木儿一句话,让他咬碎了一口牙齿。
“朱重八!老子这么对你,你卖俺!”毛贵的声音,无比愤怒,无比委屈。
投靠朱重八以来,历次大战都是他毛贵冲在最前面,当时跟随他毛贵到朱重八帐下的徐州兵,早就死伤殆尽了。
毛贵不争,不抢,不耍心机,尽心尽力。
换来的却是,被朱重八给骗了,成了牵扯敌人的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