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治军有周亚夫之风,所以刘平一直将丹阳军交给徐晃来率领。
三千五百虎豹骑与丹阳军混编军如狼似虎冲杀过来,同时给太史慈张辽等人送来了战马,众骑兵旋风一般杀入袁军营寨之内。
其实一开始太史慈张辽在门口动手的时候,处于营寨内的吕威璜已经听见了,他联想到此时正在烂醉如泥的淳于琼,不由暗暗叫苦。
看来这一切都是对方处心积虑设计好的。
如今营寨被偷袭,若是主将都不能站出来登高一呼,稳定军心,然后再组织反击,那就全完了。
他赶忙披衣服,来不及穿盔甲,从兵器加上拿起一柄长槊,挑帘出帐。
只见整个营寨内早已乱成一团,四处火光冲天,喊杀声振聋发聩。
而且许多粮仓都已经起了大火,救都来不及救了。
火光掩映中,无数匹战马四处冲荡,骑兵挥舞着长矛见人就杀。
而袁军本来大部分人还处在睡梦之中,骤然被惊醒。
他们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根本组织不起有效反击,便稀里糊涂被杀死了。
吕威璜火急火燎的,他要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应该夺路而逃,离开袁氏。
可是他还有家眷在邺城,他如果逃走,将来袁绍绝不会放过其家小。
所以吕威璜躲闪着骑兵冲杀,趁乱进入地堡。
只见地下淳于琼与韩莒子两人搂在一起,依然在呼呼大睡。
“哎呀,将军!将军!”吕威璜气急败坏的摇晃两人。
“走……走开,别耽误老子喝酒,”淳于琼喃喃自语,换个姿势继续睡。
吕威璜见叫不醒,便含了一杯凉茶在口中,然后喷在淳于琼脸上。
“谁找死?”
淳于琼顿时醒了过来,睁眼看到吕威璜,不过他脑袋依然跟要裂开一样,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怒道:“你干什么,不就是喝酒没叫你么,老子还是你的主将,你敢拿水喷老子?”
淳于琼不高兴了,还以为是因为偷喝酒没叫吕威璜,所以吕威璜才生的气。
“将军,大……大事不好了,曹军已经杀进来了。”吕威璜急的头上直冒汗,连话都说不利索。
“什么?”淳于琼使劲晃了晃脑袋,虽然依然昏昏沉沉,但是却已经吓得魂不守舍,“此话当真?”
“听听外面的喊杀声?你若再不出面稳定军心,组织抵抗救火,乌巢就完了,到时主公能饶得了咱们?”
“哎呀,耽误大事了,”淳于琼使劲拍着额头,狠狠的踢了地下韩莒子腰眼两脚。
但是韩莒子揉了揉被踢的地方,继续睡。
淳于琼悔恨不已,从兵器架上拿起武器跟吕威璜冲了出去。
他已经忘记躲在这地堡正是防止被曹军将领斩首了,反正乌巢粮草丢了,他们主公也会把他斩首。
两人出来地堡,总算还有十几名亲兵寻了过来,保护他俩。
如今现场的情况比刚才更是糟糕,大部分粮仓都已经被曹军点燃,惊慌失措的步卒乱窜的越来越少,要么被杀死,要么跪地投降。
这也难怪他们,深夜里骤然被惊醒,连武器都不知道在哪儿,连个将领也找不着,如何与精锐曹军骑兵相抗衡?
眼见是大事已去了,吕威璜急道:“将军,为今之计,只有火速派人去向官渡求援,让主公派人来救。”
“这……”淳于琼还有些担忧,若是让主公知道这里被他镇守成这幅局面,绝对饶不了他。
可是想想,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想掩盖是掩不住的,只能点点头道:“速去官渡求援。”
……
太史慈、张辽、徐晃、周仓四将分别带领一支军兵纵横冲杀,风卷残云一般已经将袁军杀的人头滚滚。
这支袁军根本就没有抵抗能力,跟杀一帮普通百姓也没什么区别,很难相信这对阵的是堂堂正正的袁军。
只不过他们一通乱杀,杀的似乎都是小兵,没发现对方的武将在哪儿。
周仓一开始被安排去烧粮仓的时候,内心是拒绝的。
老子堂堂荡寇将军,当初在黄巾军的时候,也不比你徐晃地位低,如今你成了指挥作战的主将,却让老子做纵火犯,看不起谁呢?
他本来想奋起反抗来着,但是太史慈突然来了一句最扎心的话,你武力最低,你不去纵火,谁去?
周仓想了想,顿时无语问苍天,欲哭无泪,自己真的是武力最低啊。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纵火就纵火呗,这有什么难的?
于是周仓带领着陶青他们在纵火事业上玩的不亦乐乎。
当然,让他们主要负责纵火,并非不让他们杀人,周仓陶青手下的军兵也是从丹阳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战力一点也不比虎豹骑弱。
虽然只有五百人,但是对付手无寸铁的袁军军士也是摧枯拉朽一般。
“将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