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钟等人互相看了看,均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
明明陶青在装苦,偏偏他们都信了,还傻乎乎的觉得对方是真苦。
如今,经范显只言片语的透露,所有人都明白了。
他们面面相觑一番,均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时候有个都尉道:“原来大王当初让陶大哥去煮盐,是为了奖赏他。
可笑咱们还以为是惩罚,还要跑去请愿,要是早知有这么好的事,我早就争着去了。”
宋钟也在旁边拍着脑袋道:“细细想来,自从昨天一见到陶大哥到现在,他始终没有一句抱怨。
我说要去替他,他坚决不同意,当时我还以为是他高风亮节,仁义为先,哪成想,他是利益为先呐。
要是换了我,我也死活不回来。”
众人推算着陶青所得,均叹息后悔不已,深深惋惜当初去煮盐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
与此同时,曹军在曹操亲自率领下,从许都出发,开始北征。
今时不比当日,如今曹军成了主攻的一方,袁军成了主守的一方。
曹军渡过黄河之后,迅速扫荡河北诸郡,兵锋直指邺城。
而在关中战场上,郭援一直屯兵河东城内,而张辽则扼守住通往关中的咽喉要道,双方就那么僵持着,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双方兵力悬殊,郭援手下有两万人马,击溃张辽手下两千军兵并不难。
但是袁尚对关中又没有兴趣,只求老老实实守住冀州地盘即可,曹军若不来犯,他宁愿让郭援按兵不动,稳守河东。
可是如今曹军攻势如此之猛,袁尚也坐不住了,立即命令郭援迅速击溃张辽军,绕道攻击曹军侧翼,进逼中原,以延缓河北正面战场的压力。
郭援手下的河东军稍有动向,张辽便感到了压力。
营帐里一派肃穆,张辽作为主将,端坐正中,副将是丹阳军都尉马莱,其余的则是十几个百夫长。
“文远将军,”马莱拱手道:“据探报,郭援已率军出城,向我军杀来。
如今敌强我弱,我方又无险可守,不若暂时退至西岭关一线布防,介时以我两千军兵,或许等抵挡郭援军进攻。”
实际上他们的压力一直存在。
虽然丹阳军战力强悍,对面主将郭援能力一般,但这毕竟是步卒之间的对抗,他们以两千对两万,一比十的比例,又是在旷野之上,这仗怎么打?
若是退守到关隘处,占据有利地势,方才有的一战。
“不行!”张辽却断然拒绝:“若是退守西岭关,固然能阻挡郭援攻打长安,但是却不能阻挡其在我面前绕道,进取中原。
若任由他在我面前通过,我等驻守于此,意义何在?
主公必然不会同意。”
“可是我等只有两千军马,如何能挡住郭援两万人进攻?”马莱急道:“曹丞相当初仅仅派咱们万人入关中,要同时阻挡张鲁、马韩、郭援三方进攻,难道不会想到咱们会捉襟见肘么?”
丹阳军将自归顺起,就跟着刘平,后来立功受赏都是刘平带给他们的,所以这帮人眼中只认刘平这个主公,对曹氏并没有多少归属感。
在他们看来,曹操让刘平就带这么点人马入关中,本身就是亏待了刘平。
那么刘平借此机会,直接脱离曹氏,在关中称王算了。
更何况刘平的王爵还是汉室亲封的,当得如此名正言顺,还管什么中原?管什么曹氏?
退守西岭关,守住关中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可惜,这建议却被张辽当面驳斥了。
马莱愤然冷笑道:“文远将军虽勇猛无匹,但不会想着,能以一人之力,诛杀两万人吧?”
“放肆!”张辽乃是刘府宿将,岂能让一个小小都尉冷嘲热讽,不由横眉冷对,厉声道:“来此抵御郭援,乃是主公之命,违军令者,斩!”
毕竟是杀人如麻的当世名将,如此狠厉的口气,令马莱心里打了个突儿,赶紧施礼道:“末将知错,求将军开恩。
可是……非我长他人志气,眼前敌众我寡乃是事实,若正面迎战,恐怕难以取胜啊。”
他这一番话也是实情,帐内诸百夫长虽不敢开口,但各自眼神交换,均认可马莱的看法。
毕竟当前形式又不复杂,只要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
张辽见马莱认怂了,也没有穷追猛打,咳嗽两声道:“都听好了,来前主公曾经说过,自会有妙计助我破敌,我等只需安心等待便是。”
帐内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带着深深的疑惑之情。
除非主公能有援军派过来,要不然在这旷野之上,谁都不占地利优势,主公能有什么妙计可用?
可是援军……
就算西北马韩不抵抗了,汉中张鲁不抵抗了,把所有军队全都抽调过来,也不过是一比二的比例而已,依然处于劣势。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