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纵马挺枪,冲锋在前,一柄铁枪如蛟龙出水一般上下翻飞,将身前阻挡他的袁军,一个个刺穿挑飞,所过之处,一片鬼谷狼嚎,留下一地的尸首。
他身后所率领那八百骑兵,本来还心存怯意,但是看到有如此勇猛的主将做表率,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样。
没想到这平常看起来还有一丝文气张文远将军,跨马持枪,上了战场,却宛如杀神一般。
他们紧紧跟在张辽身后,在袁军阵中纵横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那所谓的阵型,早已被冲了个七零八落。
此时在阵型中后方观战的郭援紧紧攥着马缰绳,高声喝到:“擂鼓,擂鼓,数万军兵竟然剿不灭这几百骑,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斩杀张辽者,赏万金。
给我冲!”
他现在还盼着,迅速剿灭张辽这几百军兵,赶紧进军中原呢。
毕竟他这支军兵是主公和邺城所有军将心中的希望,邺城被围,只能依靠他去背后捅曹氏一刀,以解主公之危。
“将军,末将看,形势不太妙,张辽好像冲着咱们来了,”副将在旁边提醒道。
“我会不知道?”郭援白了副将一眼,“这将旗如此显眼,张辽不向我这边冲才怪,可我麾下军兵岂是吃素的?
正好可以将其吸引过来,围而杀之。”
郭援说的没错,“大纛”是将帅指挥作战的重要依仗,有经验的将领一般都会先冲击敌方“大纛”。
正因为此,也就能判断出对方将领行动轨迹,只需要堵在中间路上截杀即可。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郭援显然低估了张辽的勇猛。
张辽率领骑兵冲击吴阵的时候,孙权手下尚有不少江东名将,都没有挡住张辽的进攻。
更何况郭援所率领的袁军,空有两万人而已,却连个能叫得出名字的军将都没有,如何能挡得住张辽?
只见张辽所率领的八百骑兵,纵横决荡,如同大海中一叶扁舟,虽然海浪凶猛,极力想要把小舟打翻,但是这小舟却是稳稳的在惊涛骇浪之中前行,并没有半点要翻的样子。
随着张辽离的越来越近,都能看见他那被鲜血染红的胡须了,骑在马上的郭援也不再那么淡定,脸色渐渐变得煞白,不由自主的勒住缰绳,往后退了两步。
而对面张辽率军一路冲杀过来,却是越杀越起劲,冲着远处大喝一声:“郭援匹夫,还不快来受死?”
说着,一枪刺穿身前一个小兵胸膛,随后把那小兵尸体挑起来,任由鲜血喷红了他一脸。
“送给你!”
张辽大吼一声,双臂叫力,只见那小兵尸体划出一条巨大的弧线,越过许多人头顶,直直冲郭援飞过来。
郭援赶紧后撤,“噗通”一声,那尸体如同一条破布袋一般,落在郭援马前。
郭援骇然,看着眼前越来越紧迫的情形,不由叹道,区区八百匹马,竟然让张辽军如虎添翼啊。
可想而已,假如张辽手下只有两千步卒的话,他这两万军兵应该能轻松取胜,。
是张辽有了那八百匹马之后,一切情况全都变了,居然把他这两万军兵冲击的七零八落,而且杀到了他近前。
“撤,暂撤!”
郭援自知不是张辽的对手,关键时刻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于是他下意识的拨转马头就跑。
可是他这一跑,军队失去了主心骨,顿时就成了溃败。
于是奇异的景象出现了,如若从上空观看,就能看到旷野之上,八百骑兵追着将近两万人跑,就如同是牧民骑着马在驱赶着大队羊群一般。
郭援叫苦不迭,此时心中再也没有什么击败张辽,进军中原那样的伟大愿景,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恨不得肋生双翅,赶紧逃出去。
可是兵败如山倒,溃兵哪还管他这个主将,许多人挡在他面前,都不知道给他让路,以至于着急之下,他都亲手杀了几个不长眼的家伙。
这样的情形,更有利于张辽追击了,不过几个呼吸,张辽便追到郭援背后,抖手一枪,把郭援刺了个透心凉。
“郭援已死,还不早降?”
张辽单臂把郭援尸体举了起来,瞪着血红的眼睛,对着四散逃窜的军兵高声怒喝。
看着他杀神般的模样,周边军兵纷纷跪地请降。
另有不少不愿意投降,继续逃窜的,被马莱率领骑兵追上,斩尽杀绝。
马莱虽然已经累的快要虚脱了,但是精神却极度亢奋。
他们这八百骑兵,击溃两万敌军,俘虏得有一万,斩对方敌将于马前,经历如此一仗,这辈子都有吹牛的本钱了。
当然这都是张文远将军勇猛无匹,还有主公知人善任之故。
谁能知道,给送来八百匹马,就会有起到如此奇效呢?
接下来,营寨内一千步卒出来打扫战场,抱头跪地投降的那近万袁军,怎么看怎么别扭,很难想象自己竟然是被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