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香词……这该是辽皇心疾,也就是因为这词,辽皇认定了皇后与伶人私情,并赐死皇后。
陆家工匠偷情…~这本就是市井认定的故事,以这样的措辞来对答辽皇,是使团议定的。
同样,那五千未经辽皇许可就出动的骑兵,远远超出了部曲的限额。
所以,即便是辽皇没有当场答复,最终的国朝与也应该与期望的没多少区别。
“这个子权……”
吕惠卿见到奏报,依他对官家的了解,就这一次,自己这个连襟就肯定入了官家的眼了。
官家最看重的,便是能随机应变,借势而为的能臣。
没想到本来以为相当耿直的连襟,居然会有这样的变通能力。
“如此一来,朝廷的应对就需要做相应的调整了……”
吴执中这样的应变,与国朝确实有利,确实也算是超额完成了出使任务。
朝廷本来定下是要扯皮的,甚至考虑好了长久的拉扯。
“不管如何,使团若拿到期望的国朝的结果,是值得嘉奖的。”
章惇真不是针对王安石,只是觉得他的话有些不中听。
“又需要请奏官家了……”
上一届内阁,王安石都记不清是不是也是这样频繁的叨扰官家。
总觉得他们这一届的事都特别多,也多是内阁没有权利决断的。
这里有个偏差,上一届内阁时,官家是经常旁听内阁议事的,多数事务直接在内阁的议事厅就决断了。
而如今,太子每日参与内阁议事,偏偏多听少说,几乎不怎么发言。
“哦,这倒是意外之喜……这执中……何人熟悉?是怎样的臣工?”
赵曦还真不了解。吴执中现在的职衔,也只是吏部郎中,还是从地方进朝堂不久的郎中。
这样的官员,赵曦还不大熟悉,或者说还入不了他的眼。
“官家,这是吕阁老同门女婿……”
“回官家,确实与臣是连襟。不过本次出使,乃是吏部推荐,执中与臣的关系,也就那样。”
王安石是不是挖坑,吕惠卿都得说明了。
其实,赵曦并不在意出使的差事是怎样定下的。本来也是想扯皮。
当吴执中带来意外之喜后,赵曦看重的是这个人,而不是什么关系不关系。
整个国朝的朝堂,谁又能孤立存在?谁家不是沾亲带故的?
国朝所谓的寒门崛起,一旦崛起就没什么寒门之说了。
再说了,早些年,真正的寒门真的能有机会读书吗?
“范尧夫,你来说吧,评价官员,监察衙门最有发言权。”
现在国朝的体制,吏部的考评,都需要监察衙门认定的。
“官家,吴郎中适合监察衙门。”
这评价…~赵曦有点一时愣,可见吕惠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就知道范纯仁算是一语中的了。
想来,这吴执中估计也是个耿直的人。
“也罢,回朝后内阁酌情议定吧。至于针对北辽的国书,朝廷该如何应对的问题…~”
“朕以为,也该是给河北道诸州府郡县点压力了!使团回朝之日,便是榷场开放之时。”
“吉甫,子容,朝廷也不能无的放矢,市易方面要遣人前往河北道实地查看,具体分析河北道开工的具体情况。”
“另外,给河北道州府郡县衙门时限,务必在限定时间内,完成逃民的缉拿……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
能这样含糊的断绝了逃民北还的路,应该是有助于抓捕逃民的。
同时,这样以北辽国书破坏耶律乙辛的谋划,说不定能促使耶律乙辛加快点做事……
北辽南京大王府······
“都下去······”
耶律乙辛在饮宴,见下属进殿后欲言又止,便让表演歌舞的下去了。
“大王,陛下签发了国书,要求边境撤兵。另外,陛下签发了双方不得接受违犯法令之贼人······”
“砰······”耶律乙辛手里的酒樽丢出去了,有点气喘,闭着眼硬压着怒气。
“萧垯鲁古怎么回事?”
朝堂上的细节他还不知道,看着结果,就知道,在朝堂跟宋使的辩论吃亏了。他是交代过的,让萧垯鲁古尽可能的拉拢朝官,也有自己安排的亲信参与。
这是在北辽朝堂,自己的主场,居然让宋使翻盘了。
“大王,宋使只在陛下面前提到了缉拿劫狱之贼,并且说劫狱者是因与主家小妾偷情,借口说关闭边境是因尚有漏网未被缉拿的贼人······”
“宋使还在陛下宫帐提到了五千骑兵陈兵边境······”
耶律乙辛听到这就知道坏了。萧皇后是怎样回事,他便是始作俑者,陛下是有怎样的怒火,他是清楚的。
宋使避重就轻,根本就不说这边派遣细作混入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