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就是女娃,头发很顺滑不说,居然还有一股好闻的味道。顾元维随手摸了摸蒋白的头发,嗯,触感很像丝绸,不错!
小白白,你要不要像我一样,把头发扎成马尾?顾元维不待蒋白回答,蹿到一边拿了一条红绳,把蒋白的头发缚在脑后,这才笑着道:看,多清爽。
你自己把头发扎成马尾还不够,还要把我的头发也扎成这样?蒋白瞧不见自己扎了马尾的模样,却瞧得见顾元维扎马尾的样子,不由打量了顾元维一眼。蒋白以前瞧顾元维,只注意到他的光头,至于相貌,反而不大注意。现下一细看,却发现顾元维长眉俊眼,高鼻方唇,似乎,似乎比顾秋波还俊些。
小白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俊?顾元维双眼灼灼看了看蒋白,暗暗笑了,嘿嘿,逗小孩子特别好玩呀!
蒋白这会有了一点不安,觉得顾元维和平常有些不一样,至于哪儿不一样,又说不上来。一时坐到案前,先挑了黑子,抬眼看顾元维道:福王殿下不是说要下棋吗?
我别的本事一般,棋艺方面,罕有敌手,连皇兄也自叹不如的。这一阵子,连正充也不敢和我下了。顾元维吹嘘了几句,见蒋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也不以为意,只笑着执了白子。
蒋白和将军府诸人下棋,每回都是耍赖着悔棋才不致败的太惨,不承想和顾元维下了一会儿棋,却发现顾元维棋艺和自己不相伯仲,旗鼓相当,一时间来了精神。呼,好容易棋碰对手哟,一定要赢一回棋,一时间执着一枚黑子沉思起来,倒忘了自己的处境。
顾元维由得蒋白思索,起身去倒了两杯茶,放一杯在蒋白跟前,自己呷了一口茶,这才扫了蒋白一眼,见得蒋白终于把棋子啪的按在棋盘上,他这才放下茶杯,随手下了一步棋。棋子一按到棋盘上,顾元维却惊觉放错了地方,一时伸手拿回棋子,嘿嘿笑道:下错了,这个不算。
不许悔棋!蒋白见顾元维拿回棋子,这下急了,站了起来,想去顾元维手里抠回棋子,不想挽起的裤腿散了下来,拖在地下,她一脚踩在裤边上,一个趑趄,差点撞到案台。待她扶住案台,稳住身子一抬头,却发现顾元维背部贴在案台前,身子微微后仰,反手撑在案台上,和她面面相觑着。
蒋白绊了一下,顾元维闪过来要扶她,忽然瞥见自己刚刚倒的那杯茶被蒋白一碰,茶水洒在案上,杯子却直砸向地下,一时伸手抄起杯子,一直腰身,把身子贴到案台前,以防蒋白撞到案台上。没料到,他这会靠在案台上,而蒋白两手扶在案台两边,貌似把他圈在手臂内,形状极其暧昧。顾元维一时虽不好动弹,嘴里却笑道:小白白,你想怎么就怎么,我不会反抗的。
什么跟什么?蒋白额角冒汗,待要退开,不想另一边折起来的裤腿也散了下来,她这一动,踩到散下来的裤边上,整条裤子下滑了半寸。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哪儿顾得许多,只伸手扯住裤子不让它掉下去。
这当儿,孟小富从窗外看了进去,大受惊吓。不,不会吧?将军府那个分辨不出是男娃还是女娃的哥儿,就这样把福王殿下推在案前,看样子是准备,准备脱裤子?色胆包天啊!福王殿下喜好男风这没什么,没承想,没承想他平素威风凛凛,在这件事上,却是受的一方。而那个弱不禁风、矮了福王一大截的白哥儿,居然是攻的一方。
孟小富毕竟当过多年密卫,见识过许多诡异的场面,这当下只是深呼吸一下,就压下了慌乱,迅速闪到一边,决定等殿内的人完事后,自己才进去。
蒋白这会快哭了,刚才只想着孟小富很快会把自己的衣裳拿回来,只随便系好裤子,却没让顾元维找根腰带给自己。现在裤腿散在地下,自己两只脚踩在裤边上,一动,就怕裤子会掉,这可要怎么办?
顾元维见得蒋白扯着裤子站着,脸上的粉红加深了颜色,又变成桃花红,还强作镇定道:孟小富拿个衣服怎么还没回来?暗暗笑的肚子痛,却不希望孟小富太快回来,只咳一声道:孟小富那个家伙,有时候挺迷糊的,可能走错地方了。
孟小富抱着一套衣服坐在窗下,眼睛四处巡着,确保没有人靠近撞破里面的好事。听得蒋白似乎担心自己回来撞破好事,福王安慰着说可能迷路了,不会那么快回来的。一时仰望天空,啊咧,请放心请放心,这个时候我不会闯进去的,你们想怎么就怎么,绝对够时间的。
孟小富是侍卫长,又在冷泉宫待了半个月时间,会走错地方?蒋白有些疑惑,单脚站着,缩起另外一只脚,把拖在地下的裤边提了起来,缩起的脚这才踩到地下,又小心翼翼腾空另一只脚,也把散着的裤边提起,这才提着裤子退后半步,坐到椅子上,松下一口气来。
顾元维见得蒋白涨红着脸,一通忙乱,忍笑忍的要死,又怕笑出来蒋白会恼羞成怒,只用手拍着案台,喉咙发出嘶嘶声。
孟小富在窗下有点不忍卒听,天哦,将军府这位白哥儿年纪虽小,却挺,挺,居然让福王殿下忍受不住,发出这种声音来。
蒋白却知道顾元维在忍笑,心下更恨沈天桐和顾秋波,都是你们,把我害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