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白呆得一呆,只觉被顾元维含在嘴里的手指热的发烫,那股灼热的感觉这会延伸到手腕上,一忽儿就漫上手臂,到达肩膀,轰的集中在脸上,一时脸红如三月桃花,慌慌缩回手,两只手都背到身后,深怕再落入虎口。
顾元维见蒋白低垂了眼不和自己对视,长长的睫毛轻颤,知道良机稍纵即逝,双腿一用力,突的坐了起来,俯头凑近蒋白的嘴唇,不待蒋白回过神来,已是含住了她的唇瓣,温柔的吸吮起来。少女温软的唇瓣一入口,甜软如花蜜,顾元维整个人轻颤起来,鼻息渐粗,已不满足于浅尝,滚烫的舌头硬顶开蒋白的嘴,见她慌张的张开嘴,一时唇舌并进,长驱直入,迅猛攻城占地,来回扫荡。
轰的一声,蒋白只觉脑袋空白一片,唇舌间感觉到顾元维透过来的灼热,口干舌燥,一时要吞口水,却吮在顾元维舌头上,只听顾元维一声呻吟,她这才回过神,手足并用,拼命推开顾元维,猛的跳下了地。
小白白!顾元维在身后哑声喊了一句,带着笑意道:你这个样子可不能跑出去。
蒋白低头一瞧,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连着鞋子一起踩到顾元维的床上去,现在床上肯定全是足印,一时也不敢回头再瞧顾元维,待要出房,自己现下衣衫凌乱,发簪歪斜,不好马上就走,少不得坐到一边整理一番。
顾元维早跳下地,绕到蒋白身后道:小白白,你头发都散了,我帮你梳一梳!
以后不准叫我小白白,叫小白就行了!蒋白声音有些发颤,唇舌间依然灸热,见顾元维走近,脸红心慌,虚张声势道:我叫你过来才准过来!
遵命!顾元维嘴里应着,脚步却没有停下,早近了蒋白,从她手上拿过梳子,帮她梳起来,一边道:就挽个简单的发式怎么样?
你真会梳女娃发式?蒋白有些不信,笑道:我还只会梳男娃发式,女娃的还梳不惯呢!
小时候在宫里,常常看人给母后梳各种复杂的发式,看的多了,虽不会梳那种复杂的,梳一个简单的,自然难不倒我。顾元维说着,果然帮蒋白梳起一个发式来,又给她插上簪子,看看天色不早了,怕将军府的人担忧,忙叫人备马车,又对蒋白道:我送你回去吧!
你今儿本来不适,后来又跑到沈府门口去,差点真中了暑,现下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我自己回去就罢了!蒋白脸上的霞红还没褪掉,却强作镇静,抬头道:你要不放心,让侍卫送我回去也行。
不,我就要自己送你回去!顾元维见蒋白说着话,又避开他的眼神,心里痒痒的,搓着手道:我要多看你一会儿。
肉麻死了!蒋白不由自主白了顾元维一眼,这回却没有冒寒气,反有些甜丝丝的。
两人正说着,却听侍卫在外边道:禀福王殿下,将军府玄少爷和青少爷来了,说是来接白姑娘回去的!
请他们厅内奉茶,白姑娘马上就出来了!顾元维吩咐侍卫一声,依依不舍看着蒋白道:我的病还没好,你明儿还能来看看我吗?
你说呢?蒋白抿嘴一笑,抬脚就走。
哪究竟是来还是不来呢?顾元维费力猜测着,忙跟在蒋白身后,送了她出去。
73、一晚睡不好
蒋白在福王府耽搁的功夫,沈府却进进出出了好几拨探病的人。没一会儿,几家跟沈府亲厚的人便得到消息,知道蒋白把还没影儿的娃儿许了沈天桐当义子,而顾元维居然也同意了。众人因议论纷纷,各有说法。宋建一时在沈天桐跟前道:好哇,师兄弟一场,白哥儿只把娃儿许给你当义子,哪我们呢?
眼见沈天桐喝了粥水,气色明显比前几天要好,乔成也附和着道:白哥儿这是偏心,忘记还有我们这些师兄弟呢!我还真怀念从前一起练武的日子。
大家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又混在一起学了好几年武,这当下乔成说起从前的事,宋建也笑道:白哥儿虽易了女装,但我总还当她是以前的小师弟。若不是男女之别,大家还能一处谈文论武,可惜啊!
是啊,我也还当白哥儿是师弟,倒没把她当师妹看。她佛诞那天易了女装,我是惊艳了一把。过后却觉得白哥儿依然是那个白哥儿,性子还是那个性子,除了衣裳装扮变了,其它并没有变。这会还真不敢想像白哥儿也和普通的姐儿那般,以后生儿育女什么的。若明年真生下一位男娃,
我觉着呢,白哥儿未必会生下男娃,没准生下女娃呢!宋建叉腰道:祖母正给我议亲,待换了庚帖就定亲了。我赶在年底迎娶,明年就生一个男娃,好好培养,让他长大了娶白哥儿生的女娃,这才吐气扬眉呢!
你这想法是怎么来的?乔成表示佩服,笑嘻嘻道:你儿子想娶,人家白哥儿就会把女儿许出去呀?
两人插科打浑了一阵,见沈天桐渐有笑意,才笑着告辞了。
沈天桐见得房里没了人,这才合上眼养神。一时只想着蒋白说要把娃儿许给自己当义子的事,细想得一回,却觉得不妥。以顾元维的身份地位,如何会答应儿子认自己为义父?但若要自己放弃这么一个和蒋白认亲戚的机会,却又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