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寄辞弯唇笑了笑,说:“那我可有发言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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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
男人从白大褂中拿出身份卡在识别器上刷过,研究所深处的全自动大门缓缓向两侧打开。
江执走进办公室,脚步却是一顿,他看着坐在办公椅前把玩着重要资料的俊美男人,推了推眼镜框,问:“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从原殊酒家里走出来的时候。”
明近淮将资料往桌上随意的一丢,薄唇上下一碰,凉薄的道:“研究所这边会由你的老师接手,江执,你可以无限期的休息下去了。”
江执叹息一声,无奈的摇头:“这么无情啊,用完就丢,看来你是又在疑心我做了什么。”
“不是疑心,是确定。”明近淮嗤笑一声,眼底早已结冰,他凉凉的道:“还用继续装下去吗?四年前怂恿卢长奇算计白寄秋的是你,在我出国的时候安排恐怖袭击的也是你,在我追查卢长奇时给他通风报信的还是你;
四年后,你刻意在我面前暗示那个孩子早夭,劝我放弃,又在梨参上动手脚想害我儿子,却没想到那颗药会被猫崽子误食。
于是在我带他们来研究所时,你又刻意挑逗原殊酒,引起我的排斥,甚至是主动接近他去挑拨他和白寄辞的关系。”
他一字一句的拆穿江执所有的计划,讽刺道:你所有的行动都是在针对他,江执,四年都没有淡化你的杀心,你倒是长情。”
“错了,我从来没想杀他。”
江执无奈的一笑,坦坦荡荡的讲:“四年前所有的手段都不是奔着他的性命去的,四年后梨参里的毒也不致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他能离开你。
我唯一的问题就是大意了,让你提前发现了破绽,不过也无妨,该做的都做了,他想要保住那只猫的性命,就必须离开你。”
明近淮完全不听他动摇军心的废话,只是轻嗤一声,道:“说说吧,你的目的。江执,别说什么你暗恋我的废话来恶心我和你自己,我要听你真实的想法。”
“你没这么想,真是再好不过了。”江执也笑,轻松的道:“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原殊酒的,可惜了,我必须这么做。至于原因,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而且到了那一天你会赞同我的做法。”
他不肯说原因,还在神神秘秘的打机锋。
明近淮从不在无谓的事情上纠缠,心知问不出来,干脆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不想说就留着你那一肚子的秘密吧。”
出门前,他侧首看了一眼昔日的朋友,一弯唇,笑的温柔,说出的话却残忍无情:“留在你的研究基地吧,这里不缺食水,可以让你好好休息。
等你想说了,再联系我。”
他走出去,下一秒,主脑发出嘟嘟嘟的响声:“权限更改,基地进入休眠。”
江执顿时瞳孔收缩,他的手按在识别器上,却没有如往常那般打开,而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竟然还有保存更高权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提防我的?不,不止是权限问题啊,你应该很早之前就安排了新的研究基地。”
江执还是失策了,短暂的错愕后,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很微妙的神情,像是牙疼的“嘶”了一声,低声暗叹:
“我能做的可都做了,你以后后悔了可别来找我,这都是你造的孽,要不然我疯了吗才会给那位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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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
一道人影穿过结界,守卫在此的麒麟族人立刻迎上来,恭敬行礼:“少主。”
玉长麟依旧是人类装扮,只是眉宇间多了几份冷漠的矜贵,与在原殊酒面前的阳光形象判若两人。
他朝西方渐落的太阳看了一眼,问:“父亲呢?”
麒麟守卫答:“智圣在天塔闭关。”
天塔……
玉长麟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带着隐隐的排斥,但事关紧要,为了那个小混蛋猫崽子,他还是径直的朝天塔的方向而去。
天塔是妖界的朝圣之地,坐落于妖皇宫之侧,玉长麟排斥的并非天塔,而是必经之路上的妖皇宫。
他一脚迈入其中,浓重阴戾的煞气扑面而来,玉长麟作为瑞兽仍不免受其影响,他的脸色煞白,神智开始混乱不清。
暴戾、仇恨、极端的疯狂涌上心头。
玉长麟死死的咬着牙,顶着这层压力向前走,却踉跄两步几欲倒地,就在这时一阵圣洁的微风吹来,化解了冲天的煞气。
紧接着,站在妖皇宫一角的青年消失在原地。
玉长麟的身体晃了晃,才稳稳地站定在天塔的顶峰,圣洁之力将他包裹在其中,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他呼出一口气,抬眸看向不远处静坐的身影,语气恭敬:“父亲。”
那是三界圣兽之一的麒麟王,后率领麒麟大军归顺妖皇,被妖族尊称为智圣。
智圣一身白色长袍,面容清雅无双,他的右侧脸颊轮廓上有一道金色的花纹若隐若现,不显轻浮,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