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王妃急忙拦住,心疼道:“你干什么!”
见状,赵阳安更加愧疚,涕泗横流,“母妃,儿子不孝。”
信阳王妃搂住赵阳安,啜泣出声:“人人皆可怀疑我,可你是我儿,你怎么能怀疑母妃,你这是要生生挖我的心肝啊。”
赵阳安痛不欲生,悔不当初,深恨自己糊涂,居然听信了一个藏头露尾之人的一面之词。
母子俩抱头痛哭,冰释前嫌。
哭罢,打发走悔恨交加的赵阳安,信阳王妃找来赵管家细细询问姜归来历,无奈赵管家也是一无所知。
信阳王妃隐隐不安,那个人既然能抓到萧阿贵撬开嘴,万一抓了翠微怎么办,当下叫来罗奶娘,让她安排翠微一家换个地。
她这一动,正中刘侧妃下怀,刘侧妃一直都怀疑翠微是替信阳王妃顶罪,她俩斗了二十来年,刘侧妃万万不信信阳王妃会连一个翠微都拿捏不住,让翠微瞒天过海那么多年,只是苦于抓不到翠微也就没有证据。
信阳王妃这一动,刘侧妃暗中跟上,截走翠微,人落在手上,还怕有什么问不出来的,刘侧妃直接捅到了信阳王跟前,还故意知会了赵阳安一声。
赵阳安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敢置信地望着信阳王妃。
信阳王妃神色平静:“屈打成招算什么证据。”
“我这里不是衙门,用不着证据。”信阳王诡异的平静,其实他也有些怀疑,信阳王妃在对萧阳临对翠微的态度上违和不止一处,他只是不敢相信,所以不去调查,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两年王府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他想清静清静。
信阳王妃:“王爷这是已经认定我有罪了。”
信阳王:“你不用跟我装无辜,你从来就不无辜,要是没找到阳安,你是不是就打算隐瞒一辈子,让萧阳临继承王府,让我一生心血给了外人,就为了保住你王妃的地位。罗琦君,你当真狠心,就为了保住的地位,眼睁睁看着阳安流落在外面,要是你告诉我,我就不信不能早点找到他,也就不会让他白白受苦。”
信阳王妃抿紧了唇又拉平,凛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信阳王冷笑一声:“死鸭子嘴硬,来人把王妃带下去,没本王的命令不许踏出正院一步。”
这是禁足了,刘侧妃暗喜。
“父王。”六神无主的赵阳安大叫一声,就要求请,却见信阳王狠狠一甩衣袖大步离开,“谁来求情都没有用。”像傻子一样北门在鼓里十八年,信阳王如何不恨,萧家人该死,信阳王妃这个帮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信阳王妃面白如纸,那些镇定终于出现裂缝,可信阳王已经离开,压根就不给她辩驳的机会,信阳王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自己的罪。
“母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阳安崩溃吼叫。
信阳王妃强装镇定:“是刘氏害我。”
这一次,赵阳安却没那么容易相信了。
信阳王妃大怒:“你不信我。”
赵阳安想信,可他真的信不了了,他连连后退:“母妃,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一直都知道萧阳临是假的。”
“阳安!”信阳王妃大惊失色,丈夫已经离心离德,她不能在失去儿子。
赵阳安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这些人太可怕了,换孩子的萧黄氏可怕,恩将仇报杀人如麻的萧阳临可怕,将错就错的信阳王妃同样可怕,这一刻,赵阳安真希望自己一直都是萧阿全。
“阳安,阳安。”信阳王妃大声疾呼,赵阳安却跑的更加快,彷佛背后有猛兽在追。
“王妃这是何必呢,要是早些说出来,世子也就不用受那么多苦。”刘侧妃假惺惺地开口,话音未落对上信阳王妃阴森森的目光,心头发寒,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算了,王妃已经被王爷厌弃,她何必跟她一般见识,现在最要紧的是对付赵阳安,把世子之位抢回来。
刘侧妃扭着腰离开,回去就让人散步消息,想坏了信阳王妃的名声进而打击赵阳安,不曾想刚起一个头,就被怒不可遏的信阳王也关了起来。
信阳王老泪纵横,暗悔自己早些年太过偏宠刘侧妃,以至于王妃为了巩固地位枉顾人伦,以至于把刘侧妃宠的不知天高地厚。
信阳王府那是凄风苦雨,好不容易从萧阳临这个漩涡里抽身出来,却因为正妃侧妃斗法家丑外扬又被搅合进舆论漩涡。
姜归处则是顺风顺水,她和官府搭上线,想让天地帮带上半官方性质。
时至今日,朝廷对江面失去控制,江面上一片混乱,匪祸横行,救援缺位,不只沿江官府头疼,便是百姓都深受其害。
有一只队伍愿意出面管理,还愿意和官府合作,官府自然愿意,但是有没有这个能力让其他帮派顺从,官府可不会帮忙,就是想帮也没这能力。
姜归压根就没指望官府出力,只要他们给个名就行,名正才能言顺。
布南忧心忡忡,组建水会,让各个帮派加入共同管理,自然是好事,“大多数人都想过太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