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在电话里就说清了, 二十五个小弟抱着也许情况不会那么糟糕的心情以及想要过来看热闹的心情过来了。到了这里,看到节目组拿出来的童装,他们不好了。
导演:“刚刚问了设计师,把这些童装放大需要进行一些细节上的二次创作,好在面料都是现成的,只需要两天。”
年年:“那就两天后再拍。”
年年拍板做的决定, 整个节目组都没有意见。
修整了两天,二十五个小弟还是乖乖地来了,不是他们重诺言,是老幺在“年年是大哥”的群里上传了一张图片,金光闪闪的年年抱着大元宝坐金色鲤鱼上,写着“信年年得财运”。参照老幺听年年的话苦练一年舞蹈一夜成名的经历,他们能不心动吗?
嗯……没心动。
老幺是有舞蹈基础,再加上日复一日的坚持成功的。他们没有为期一年的准备,怎么可能通过一次走秀就能爆红,做什么白日梦?谁的成功都不是白白得来的。
他们这么百般不情愿却还是整整齐齐地过来了,还不是因为他们怕年年。
年年被他们恭恭敬敬地尊称为大哥,这声“大哥”是平白来的?那是年年用实力证明了他们这群只长年龄啥都不长的人只配当“弟弟”!
编剧对这种往事最感兴趣,在他们化妆间隙,追问他们和年年的“恩怨情仇”。
“我们拥有共同的命运归宿——成为年年的小弟,然而我们各有各的不幸经历。”
“当年不懂事,脾气坏,歌曲分工不公平,一怒之下动了手,不小心踩扁了年年的小面包,后面的你们都能猜到了。”
“嫌饭难吃,惹火了大厨,大厨一怒之下不做饭了,年年吃不上饭,生气了。年年生气的后果你们可以想象一下,我就不说了。”
“我是无聊,弄了个恶作剧,邢淮上当。男人嘛,打一架就好了。我家开武馆的,我刚学会的走路就开始学散打,邢淮自然不是我的对手。邢淮打不过我就搬救兵了,我跟年年痛痛快快地比斗了一场,我输了。愿赌服输,年年是大哥。”
编剧由衷地感慨:“你们是真的殊途同归。”
导演在邢淮的视频里看过年年教训他们的全过程,在年年第一次打电话喊他们来时他就知道他们肯定会来。不是他们没有傲骨,是他们已经认了年年这个“大哥”。在“大哥”面前,不讲什么傲骨。
更何况,编剧也说了,这二十五个大男孩和年年有了不浅的友情。年年说话时,他们都很认真地听着。镜头内外,他们的眼神跟着年年走,以年年为中心。他们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着装和首饰也都是没有棱角的,这样他们和年年一块玩时不会划伤年年。这说明了,他们已经潜意识里把年年当成了他们重要的人。
这些难以发现的小细节都被编剧一一点了出来,很戳人。是以,他完全不担心设计师把衣服都做出来后他们不穿。果然,他们嘟嘟囔囔地来了,又嘟嘟囔囔地任由化妆师给他们上妆,全程都不需要人去劝他们。年年自始至终都抱着大西瓜吃,头都没抬一下。
要打开直播了,邢淮提醒年年一声,年年抬头看向她的小弟们,满意地点点头,“乖。”
二十五个大男孩各种表情,有瞪年年的,有翻白眼的,还有一个矫揉造作地给年年摆“可爱”姿势。
直播打开,他们立刻正经了,眼神和举动都要萌起来,这个不难,他们当初为了让年年饶了他们以及后来当了年年小弟后让年年少凶他们,他们苦练乖萌小奶狗气质。这不,用上了。
他们一上场,不止节目组惊了,看直播的人也看直了眼。
编剧捂脸,“谁受得了呀。”
导演:“你们黄金单身族喜欢这样的?”
编剧:“以前不可,现在可了。”
导演:“你们女的这么肤浅的吗?只看脸就改变择偶标准了?”
编剧:“你们男的不也这样?”
导演:“我就不这样,我更注重灵魂上的契合。我媳妇就是我的灵魂伴侣。”
对导演和妻子之间的关系,节目组所有人都是羡慕的,两人结婚快二十年了还和热恋中那般爱意满满,只要两人在一块,就自成一个小空间,他们的孩子都挤不进去。
这样的感情,可遇不可求,编剧都没指望自己能遇见这样美好的感情,只设想自己能遇见一个相互不讨厌的人一块过平静日子。可惜她有一双过于敏锐的眼睛,总能看到一个男人接近她时的所图,她虽清楚成年人的世界皆是如此,可就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她想着,自己还是看过了太多浪漫电视剧,大脑飘在了空中,想要真挚又纯粹的感情却又理智现实地否定这样的感情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编剧:“爱情,看看就好,不需要亲自下场,太麻烦。”
编剧看着大男孩们走秀,少女心肆意地泛滥着,和看直播的人一起尖叫。
表演完,大男孩们瞬间恢复自己本真模样,在编剧眼里,这些大男孩突然暗淡了没光了,少女心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