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自己辛辛苦苦做簪子,款式不够精致,颜色也不好看,老气沉沉的,一点都不称你的肤色,你喜欢的话,赶明我去首饰店给你买一支。”说起来,程青枝跟了她这么久,每天被她亲亲抱抱占便宜,她还没有给他买点什么东西。
自家的夫郎自家疼,程青枝想要的东西,她都会被他买最好的。
不好看......
程青枝死死扣着手,因为她一句轻描淡写的评价而脸色煞白。
针扎煎烤般的痛楚之后,他又庆幸,幸好程松儿误会这簪子不是给她做的。
程青枝眼眶微酸,看着倾慕之人的手里拿着的那根簪子,款式朴素,光泽暗沉,与拿着它的那双修长的手比起来格格不入,无比突兀。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做的东西实在寒酸地拿不出手,根本配不上松儿。
“白玉簪怎么样?”程松儿想了想说道:“白玉性温润,无论雕刻成什么花样都好看,簪在你的发间正好。”
因为从背后搂着程青枝,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程青枝脸色的异常。
“.......好。”程青枝黯然垂下眼睑。
“可是,松儿姐姐,那是青枝哥哥给你做的簪子啊。”一旁的宋芝突然出声,稚嫩的童声瞬间将程青枝惊动。
“小芝,你——”程青枝羞愤无比。
程松儿摩挲着木簪平滑的纹路,眼中诧异:“竟然是给我做的?”
“不......不是的。”程青枝慌张的想要从她手里夺过簪子。
程松儿眼疾手快,迅速的将手背在身后,她笑道:“我现在才反应过来,这款式一点都不花哨,不像是做给男人的,如果不是做给我的,那是给哪个女人的?”
“我......”程青枝语气里透着委屈:“可你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我喜欢极了。”
“可你刚刚明明说......”
“我那是以为你是给自己做的,你是我郎君呀,不带点金银首饰我心里都过意不去,可簪子若是给我做的,我当然喜欢的不得了。你瞧这款式,简洁素雅;瞧这颜色,落落大方,我们女子就要带这种稳重内敛款的簪子,真不愧是我家青枝做的,真好看。”此刻的程松儿油嘴滑舌的说着,并将头搁在他的肩上。
程青枝又羞又恼,着急的想捂住她的嘴,却反而被程松儿乘势反攻,在他的脖颈上亲了一口。
程青枝眼中一阵惊慌,因为激动而眼中泛着水光,在略显幽暗的厨房中清透莹亮。
“别怕,小芝被门挡住了,看不见的。”程松儿一边亲吻着他的脖颈,一边扣着他的腰,缓缓往厨房内退去。
“.....嗯....唔...”程青枝仰着头,露出修长雪白的玉颈,脖子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也是程松儿最爱亲他的地方。
他背靠着墙,被吻的气息紊乱,不停的喘着粗气。
“青枝,帮我绾发吧。”程松儿扒着他的衣襟,指尖如游鱼般从他的锁骨处滑过。
程青枝眼神迷醉,肌理似乎都因为她的触碰而颤栗。
他喉结滚动:“可是...簪子还没有做完,还差一点。”
“还差什么?”程松儿低笑着,微微上挑的唇角在温暖的室内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暧昧。
“还差一个花色。”程青枝反手撑着冰冷的墙,胸口剧烈起伏:“很快就好。”
程松儿嘴角掠过一丝淡笑,松开了扣在他腰间的手:“那我等你做完。”
“......好。”程青枝松了一口气。
程松儿继续坐在灶台前烧火,程松儿则搬起凳子坐在她旁边,拿出刻刀继续刻着未完成的簪子。
一下、两下、三下,细碎的木屑像雪一样散落在他的衣摆上。
程松儿的视线停在他受伤的手上,看着新旧不一的伤痕,默了默问道:“你手上的伤是为了做簪子弄得?”
程青枝刻簪子的手一停,眼神显得有些飘忽。
“下次别再这样了,为了一个簪子把自己弄得满手伤痕,不值得。”她说。
程青枝淡淡的笑着:“值得。”
程松儿没再说什么,只是替他将滑落在胸前的发丝撩到身后,并在他的眼角上落下湿漉漉的轻吻,带着山间清冽的淡淡香气。
两人的肩膀相互依偎着,燃烧的火光映跃在两人的瞳孔中,温暖将他们包裹。
就在等待程青枝做完簪子的过程中,糯米蒸熟了,水也烧开了。
她先将一会要用到的筷子、锅、碗、盆之类的东西全都在水里烫了一遍,将油污烫去,然后将糯米装入盆中。
接着又在糯米中倒入适量的凉白开,将刚出锅的糯米温度降低。
等温度降得差不多刚到手温时,将酒曲倒在糯米中搅拌均匀,最后在糯米中挖一个小口,放在密封的环境中,静静等待几天,等它发酵好了之后醪糟就制作成功了。
等程松儿将这一系列的流程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