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太委屈你了。”
原本婚礼已经简单化了,她本想着,在小院子里,拜拜天地,喝合卺酒什么的,谁知竟然就连这套简化到极致的步骤都省了。
程松儿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诱骗纯情少男的贩子,她一勾勾手,程青枝就傻乎乎了钻了进来。
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这场婚事有多简陋,就连去外头买个夫郎都还知道去村口祠堂拜拜长辈,将自己正夫的名分公之于众。
只有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乎,还乐乐呵呵的,好像他占了便宜。
“我不委屈,拜天地,合卺酒那些都是虚的,多少男子都是这样嫁进门的,结果不也是吃了一辈子的苦吗?松儿心里能有我,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程青枝眼中炽热滚烫的倾慕撞进了她的心里。
白皙的手指试探着,主动勾住了她的小指,放在了他的腰带上。
他的腰带系的很低,能清楚的看到人鱼线,腰带的另一头就放在她的手心里,只等她轻轻一扯,火一样的嫁衣就会顷刻散开。
程松儿心中微微一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行动,程松儿都要骂自己一声怯懦。
她一把扯开腰带,双手握着他的手腕压在他耳侧两边,双腿跪在他两侧,薄唇倾覆而上,纵情索取。
程青枝的耳朵像被火燎了一样滚烫软烂,整个身体如同掉入了沸水中,温度急剧上升。
他闭上眼,微微仰起头,献上一颗沸腾的心,极力迎合。
该说不说,程青枝的身材还挺好的,以前她还嫌他太瘦了,抱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是骨头,没有二两肉。
没想到经过她这段时间的喂养,脱了衣服,身材竟然还挺...挺带劲的。
绛绡缕薄冰肌莹,衬得红衣更加艳红,肌肤雪腻酥香。在她的心上播下一颗火种,瞬间烧成燎原之势。
这道烈火从山坡这头,一路延伸至那一头,摧枯拉朽,无穷无尽。
或许是烧得太过热烈,窗外风摇雨急,大雨突至,硕大的雨珠拍打在院中的梧桐叶上。
秋天的梧桐叶瘦削纤弱,在风雨中羸弱不堪,像溃败的将军跌落神坛,倒在泥泞不堪的地上,垂下高昂的头颅,忍受迎合着一遍又一遍的击打,在风雨中不断飘摇。
程青枝大汗淋漓,嫣红的嫁衣湿哒哒黏在身上,被汗水濡湿了个透,看得程松儿心疼不已。
温柔的拨开他黏在身上被汗水打湿的青丝,爱怜的在他额上轻轻一吻,毕竟女尊男子,浑身都娇滴滴的,而且也会流处子血。
她应该点到即止,而不是这般放肆。
程松儿撑着身子准备退出来,谁知腰被他紧紧的箍着。
“不、不要、”程青枝拼命摇头,朦胧失神的眼眸中甚至溢出了一点幸福的泪花:“别走......松儿,我终于是你的夫郎了。”
程青枝眼神漫漫痴恋,意乱情迷,衣衫湿透的身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松儿...我好爱你...”
“我好开心...我等了太久太久...终于被我等到了...我好开心...我真的...”
“别放开我松儿,我还可以...别走...继续好不好...妻主...我的妻主...”
他语无伦次到神智恍惚,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好。”程松儿在他身上落下湿漉漉的吻,伏在他的耳边温声软语:“我们继续。”
她将程青枝的手腕交叠在一起,反手钳至他的头顶。
雨下的更加猛烈,丰沛充盈的雨露不断浇打着高耸挺立的梧桐树干,树叶摇落一地。
程青枝紧闭双眼,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挂着泪珠的鸦睫微微颤抖,被反钳住的双手更是死死的攥着身下的床单,脚趾痉挛似的蜷缩着。
“松儿......妻主.....”他痴迷的喃呢着。
“我在。”程松儿一边亲吻,一边埋头苦干。
“妻主...你终于是我的妻主了...嗯...妻主.....”被汗水打湿的青丝黏在脸上,程青枝一遍遍的叫着,不愿停下:“妻主...妻主唔...妻...”
“我在、我在、”程松儿以吻封缄,将他喋喋不休的痴妄吃入腹中。
程青枝傻乎乎的笑着,更加深入的与她缠绵,不断沉湎,紧箍的双臂恨不得滚烫的温度中融化。
程青枝死死捂着嘴不让自己泄露出声音,感觉自己好像跌入了一片汹涌的浪潮中,随着海波逐流起起伏伏,而他自己即将在这片温柔海中消融。
一屋之隔的窗外,干渴了数年的梧桐树则拼命汲取着来之不易的雨水浇灌,雨水落进土中,慢慢渗入地下,食髓知味的树根更加疯狂的渴求着想要得到更多,不断深入、不断索取。
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这场大雨下了足足一整夜,直到天亮,见那日头渐渐从东方升起,才逐渐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