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一点也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只想把少女一张一合地陈述着这些残忍事实的嘴巴堵上,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唔……”
看着突然吻上来的男人,顾璃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拗不过他的力气,一双小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推拒了片刻,最终屈服了。
谢良感受到了她态度的软化,一时只觉得心里又酥又胀,嘴里含着她娇嫩粉润的樱唇碾磨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用力吸吮了一下,然后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探进了柔软的口腔。
少女惊慌地“呜”了一声,想躲但被男人用手压住了后颈,被迫张着小嘴承受他的入侵和掠夺。
她的口腔比他猜想的更加甜软,舌尖上还带着一点蜜桔的芳香,让他忍不住反复勾缠,恨不得将她整个吞下去一般,疯狂地探尝遍了每一个角落。
他的激烈行为可能吓到了她,她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呜咽,纤瘦的身子轻微颤抖起来。
谢良总算找回了点理智,他松开那软嫩的唇,看着少女眼中一丝隐约的惶恐,满含歉意地抱住她,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阿璃,对不起……”
顾璃平复了会儿呼吸,抬起头来看他,眸光带着水意盈盈,却坚决地把他推开到一边:“别这样,谢大人……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赏花会的次日,沐华笙又递了牌子进宫,专门去了延福宫里拜见。
柳贵妃与这位沐小姐并不熟识,柳家同静安侯府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因此她猜测这侯府千金应该是特意进宫来找她。
两人在偏殿坐着喝了会儿茶之后,柳贵妃就把下人们都支开了。
“不知沐小姐今日来见本宫究竟是为了何事?”
沐华笙笑道:“贵妃娘娘果然快人快语,那臣女便也直说了。我今日来,一是为了多谢娘娘昨天在御花园中为我说话,二是为了……”她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放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送给娘娘一件宝贝。”
“这是何物?”
“药粉,只需一指甲盖的量,便可令人欲火焚身且神志尽失,手脚发软任人摆布。”
柳贵妃一怔,惊讶于她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女子竟然能毫无羞惭地说出这些话,然而很快反应过来,皱起眉头:“如此淫秽之物,你拿来给本宫做什么?”
“自然是,帮娘娘对付想对付的人。比如……璃妃。”
“大胆,”柳贵妃浮起几分怒色,“你这是公然诬陷本宫有暗害璃妃之心了?枉本宫昨日还替你辩解了两句!”
沐华笙丝毫不怕:“昨日的事娘娘也都看到了,那位新晋的璃妃,根本没有把您放在眼里,仗着自己得宠,来去随意,毫无尊敬之心,偏偏娘娘还奈何她不得。”她观察了一下柳贵妃的神情,继续说,“而臣女因为之前在大殿上划破了她的衣衫,也早已是她的眼中之钉。与其等着她不知哪日借皇上的手来报复我,又或者哪日借着皇上的宠爱踩到了您的头上,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贵妃娘娘觉得呢?”
柳贵妃紧锁眉心,沉默不语。
宫中女子所害怕的,无非是不得宠。而像她这般得过宠的人所害怕的,就是一朝年老色衰,圣宠不再。这几年宫里没进新人,她还稳稳坐着后宫头把交椅,可突然来了个年轻水嫩的璃妃,便一下子让她如临大敌。
昨日的赏花宴,明面上是给京中的贵族公子小姐们牵线,实际上只有她知道,少年郎君们最多七八家,不过是打掩护罢了。小姐们却请了近二十人,且不论嫡女庶女,只要听闻是相貌美、年纪偏小的,几乎都让她召了过来。
她原本是想在这其中挑选几个身份不高、性子听话好拿捏的,花会之后遴选入宫,送去皇帝那里侍寝,好分一分璃妃的宠爱。可谁知那些俏生生的少女们在花丛间一站,一眼望过去,五官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亭子里默默坐在角落边的顾璃。
本来她还打算趁机派人去请东方信过来露个脸,顺带看看有没有合他心意的,后来直接放弃了这想法。若是真请了东方信来,只怕他眼里也只能看得见那个小狐狸精吧。
柳贵妃的视线落在桌上那个小小的纸包上。
若是悄悄地给璃妃下药,再找个野男人什么的,等被皇上亲手捉奸,那就是板上钉钉的要砍头的死罪,她也才能真正除掉这心腹大患。
只是……
“沐小姐倒是好心计,躲在背后不出面,却想脏了本宫的手,届时皇上若追究起来,这罪名还不是本宫一个人扛。”
沐华笙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娘娘放心,臣女之所以说这是一件宝贝,自然是有它的过人之处。此药无色无味,顷刻之间便可溶于茶水或饭食之中,且药效发作一回之后便随着汗液排出体外,无影无踪,就是宫里最厉害的太医来把脉,也绝对查不出来任何端倪。”
她把药包用手指缓缓推了过去:“茶杯饭盏里的残余量,也会在半柱香之内挥发消失,璃妃身上、包括周边一切用品都不会留下药的痕迹,因此皇上追查的最终结果,只能是她自己暗中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