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太子回到长安城,皇帝赵钰民勒令太子回东宫自省,至于其他说辞,在朝堂上也没有人不识趣的去提。
毕竟失地已经收复,三省三相已经落印,能看出来,早在太子回长安前,朝堂上就已经形成了共识。
太子亲征,收复失地,有功,未歼敌酋,无过。
有功无过,便是大乾朝堂对这次太子亲征的评价。
但是实际上如何,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只是没有人愿意揭开真相而已。
大乾每年一小举,三年一大举,小举为院试、乡试,大举为会试、殿试。
院试也称童子试,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院试合格后取得生员资格,方能进入府、州、县学进行学习,考中者称为童生。
乡试是每三年在各道府城举行的一次考试,因在秋八月举行,故又称秋闱,考中者为举人,可为地方取为吏员。
会试是每三年在长安举行的一次考试,因在春季举行,故又称春闱,考中者称为贡士,也称三百贡生,可为官或国子监就读,为官者多去九寺五监任职。
殿试则是最高级别的考试,皇帝在殿廷上,对会试录取的贡士亲自策问,以定甲第,考中者为进士。每届进士的数量不等,以八,十六,二十四为限。
物以稀为贵,考中进士者往往于三省六部中为官。
大乾如今三分之二的三省三相为进士出身。
而这次勋贵为了不让文官难为军方,破例提出让这次殿试的进士数量增为三十二人。
权利的争斗,各凭手段,争一时高低,却不能一棒子打死。
看到武人低头,文人自然没有穷追猛打。
回到长安后,苏策没有去东宫,而是去了十率府,将两千旅贲军归还给领兵的五卫率。剩下一千人都是苏策挑出来的,留下左率听用。
回到长安,苏策在十府待了三天才和其他诸位卫率将旅贲军的调令归属理清。
处理完杂事后,苏策去了一趟东宫。
太子刮去了胡须,依旧一袭青衫,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太子正在给他读书听。
“臣见过太子!”苏策肃身而立,微低着头。
“这是苏将军,可记好了!”太子赵载承没有抬头,而是把头搭在小男孩耳边,温声说道。
“父王,敬儿记着呢,东宫左卫卫率苏策,泾阳县伯。”小男孩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看样子就不是个老实孩子。
从赵载承的腿上跳下来,背着小手,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在苏策身旁绕了一圈。
“我要与你说话。”小男孩走到苏策身前,拉着苏策的裙甲。
“世子,请说!”苏策身上穿着甲胄,单膝跪着,蹲下。
小男孩老气横秋的拍着苏策的肩膀说道:“父王说,苏将军在战场万夫莫当,是不是你可以大败一万个人呢?”
对于小孩子,苏策很喜欢,掀开面甲,露出一个微笑:“万夫莫当是世人廖赞,不过,想来可以打过十几人吧!”
“父王,我能让苏将军帮我个忙吗?”小男孩转身,一手抓着苏策的臂甲,一边用着祈求的眼神看着赵载承。
“你先说,若是可行,到也不是不可以。”赵载校把手上的书放下。
“敬儿,去见过母妃,母妃总是哭,有人欺负母妃,敬儿能让苏将军帮敬儿把那些坏人打跑吗?”小男孩祈求的看着赵载承。
“……敬儿莫要乱说,没人敢欺负你母妃。去找孙嬷嬷吧,父王和苏将军有大事要办!”赵载承眼圈微红,却很快调整过来。
“哦,好吧!父王,儿臣告退,苏将军,再见!”小男孩松开抓着臂甲的手。
小男孩露出一个笑脸,冲着赵载承拱手行礼,一个老嬷嬷过来牵着小男孩的手。
“世子,再见!”苏策站起身子,摇着手,冲着一步几回头的小男孩告别。
“苏策,今日叫你来,两件事。”等到小男孩走远,赵载承挺直了身子。
苏策没有说话,拉下面甲。
“第一件事,刚才那个孩子是孤和郑氏所出,世子前些日子大烧不退,皇后将敬儿接到宫里,这才好的,这东宫里面安静,孤需要你把这些蛀虫抓出来,第二件事,世子住在东宫,孤需要你,寸步不离,护好世子!”赵载承没有隐瞒什么。
“喏!”苏策捶胸行礼,这本是东宫十率的职责,什么世子发烧,那只是说的好听一点而已。
“去吧!”赵载承递给苏策一枚兵符,这是一枚虎符,总管节制东宫旅贲军。
苏策双手接了过来,把虎符塞到怀里面。
赵载承坐在椅子上又拿起来书,挥了挥手,苏策拱手行礼,退出太子书房。
出来后,看着外面的天空,春天的连绵细雨,让东宫里面多了很多生气。
但是苏策明白这份安静下可藏着污垢。
姜澜回家了,现在苏策的手上并没有可靠的人可用,但是这并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