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河深知红老头身份不简单,所以便没有隐瞒蓝玉的阴谋。
朱元璋听后,顿时笑了,说道:“蒋瓛现在是锦衣卫指挥使,位高权重,百官畏惧,蓝玉纵使是凉国公,担任大将军之职,对他也是极为忌惮。并且,蒋瓛此人阴险狡诈,想和他交心很难,所以蓝玉也不敢和蒋瓛深入接触,避免反落圈套。你现在假扮蓝烈,他让你接触蒋瓛的儿子,也是情有可原。”
徐星河点了点头,想到在前世,蓝玉就是因为被蒋瓛告发谋反,丢了性命,这一世恐怕还是会步同样的后尘。
“阿公,烈焰丹已经被我吃了,我也不打算接触蒋瓛的儿子,所以我假扮蓝烈的时间有限,不会太久,你还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做的吗?”徐星河问道。
朱元璋思量了一下,说道:“你的阴阳脸虽然玄妙,但在练气士面前别无遁形,尽早摆脱蓝烈的身份是好事,我也没有其他事情让你做。哦对了,你找的那些东西虽然无法坐实蓝玉谋反罪证,但到时候墙倒众人推,勉强够了。”
“对了阿公,你有办法让我进入锦衣卫的监牢吗?我想去见一个人。”这时,徐星河提出了请求。
朱元璋好奇问道:“见谁?”
“一个叫钱飚儿的人,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不知道。”徐星河如实道。
朱元璋笑道:“此时简单,让花炜带你去一趟。”
“多谢阿公!”徐星河连忙感谢,同时心中更加好奇他的身份,他到底是谁?
而后,徐星河告辞,让花炜带着自己去了锦衣卫监牢。
锦衣卫监牢的凶名远不如人牢、地牢和天牢,但对文武百官而说,他们宁愿进天地人三牢,也不愿意进锦衣卫监牢,因为那里就是人间地狱。
来到锦衣卫地牢,花炜亮出了一道令牌。
负责看守监牢的典狱官看到令牌,立即毕恭毕敬,谄媚问道:“敢问大人亲临监牢,所为何事?”
“监牢内有没有犯人名叫钱飚儿?”花炜问道。
典狱官点了点头,如实道:“的确有囚犯叫钱飚儿,几日前刚刚抓捕,关在了里面。”
“所犯何罪?”徐星河问道。
典狱官恭敬道:“两位大人请进稍坐,卑职去拿案牍。”
徐星河和花炜便移步值房,好茶好水立即送上。
“花炜,你拿的什么令牌?竟然让典狱官怕成这样!”徐星河趁着房里没有外人,好奇问道。
花炜把令牌扔给了徐星河,随意道:“就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令牌,见到令牌如见蒋瓛,对方自然惧怕。”
“指挥使令牌?那这块令牌岂不是蒋瓛的?”徐星河抚摸着令牌,爱不释手,若是能拥有这样一块令牌,那在帝都就潇洒了。
火炜摇了摇头,回道:“不是蒋瓛的,相当于一块副令。我们四个替老爷办事,有些地方凭借身份可以来办,有些地方就得靠令牌。”
说着,花炜伸手入怀,竟然又拿出了好几块令牌,并且一一介绍:“这块能进刑狱司,这块能进武功司,这块能进缉仙司,这块能进六部各部...反正你能想到的地方,基本都畅通无阻。不过我们很少用,因为一旦使用了,身份就会暴露,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虽然我们不怕麻烦...”
徐星河盯着这些令牌,眼馋的厉害,忍不住问道:“花炜,红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就稍微和我透露一下呗!”
“不说!你自己问,或者自己猜!”火炜收起令牌,傲娇说道。
徐星河轻叹一声。
在帝都中有这样的权势,恐怕不是亲王,本来还猜他是某个王爷,但是通过李善长的记忆来看,朱元璋的容貌和红老头的确不一样啊。
难不成有两个朱元璋?
“找时间,我得解开这个谜题,也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徐星河立即下定了决心。
稍等了片刻,典狱官带来了案件案牍。
徐星河翻开后,知道了这个钱飚儿所犯何罪。
此人出身飞刀门,后来归顺朝廷,一直做到幽州指挥使司镇抚司镇抚,从五品官职。
谁知竟然勾结蛮元,售卖大明火器,被锦衣卫调查捉拿,最近才押解进京,三司会审,定了斩立决,只等陛下批红,便可拉去斩首了。
“你调查此人作甚?”火炜好奇问道。
徐星河没有回应,而是想到了昨天见到胡夫人时,她对自己射出的飞刀,想来胡夫人也是出身飞刀门。
而对蛮元走私火器,乃是砍头的大罪,再加上钱飚儿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想要保命恐怕不易,就算是蓝玉也不敢保他。
“我想见见这个钱飚儿!”徐星河说道。
花炜万分好奇,他自从见到徐星河,就对他充满了好奇,看他是个仵作,但懂的花样太多了,充满了神秘感,这次又要见一个贪官,又搞什么鬼?
“行,你见呗,不过我得跟着。”火炜说道。
徐星河瞥了他一眼,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