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大殿内,徐星河和朱元璋下棋对弈,却因为武道之途缥缈,而心事沉重。
这时候,内官来禀,说是太子求见。
朱元璋点了点头,片刻后,朱标进殿。
徐星河连忙起身站在了一旁。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朱标行礼。
朱元璋笑道:“免礼,赐座!”
朱标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的棋局,笑着说道:“父皇在和徐星河对弈啊,我可得瞧瞧...咦?这棋甚是深奥啊,这是什么棋局?星河啊,你不是说不会下棋的吗?”
“回禀太子殿下,此乃...五子棋。”
徐星河尴尬一笑,他的确不懂围棋,奈何老朱又想下棋,所以徐星河便提议来玩五子棋。
“五子棋?”朱标一愣,从未听说过此等棋局,这是什么高深棋局?
朱元璋指着棋盘,解释道:“黑子或者白子,在任何方向排成五子,便算赢,玩法比围棋简单多了!”
“额...”朱标这才理解徐星河的尴尬笑容,随即哈哈大笑。
朱元璋看着朱标,问道:“你来找朕,应该不是请安这么简单吧,为了蓝玉一案而来的吧。”
朱标连忙起身,恭敬道:“父皇料事如神,儿臣的确是为了此事。”
“说说吧,有哪些官员找过你,他们又是怎么游说你的。”朱元璋语气平和,脸上还带着笑意。
朱标瞅着自家老爹心情不错,便说道:“景川侯曹震、鹤庆侯张翼、舳舻侯朱寿、定远侯王弼、东莞伯何荣,还有吏部尚书詹徽、户部侍郎傅友文等人,都来找过儿臣,他们并非是为了给蓝玉求情,而是希望儿臣亲自监督此案,保证此案秉公办理。“
“秉公办理?现在是三司会审,皇儿还担心审讯不公,冤枉蓝玉吗?”朱元璋笑着问道。
朱标摇了摇头,回道:“并非担心三司不公,而是担心某些人趁机煽风点火,造成无辜的人遭受牵连。父皇,蓝玉是大明朝的开国将领,从军后就跟随开平王帐下做事,也在父皇帐下当过职,为大明国开国立下了汗马之劳。尤其是洪武十四年领兵南征,拿下昆明,消灭了盘踞在云南的蛮元势力,并且在曲靖擒获元廷平章达里麻,平定滇地。洪武二十一年,更是领兵出关讨伐蛮元,战功赫赫,晋升公爵之位。”
“父皇曾称赞他,饶勇略,有大将之才,所以他对大明的功劳还是有的。”
“但他又骄奢骄恣,罔顾父皇对他的器重,竟然行谋反之事,罪不可赦!按律如何惩治,决不能姑息!”
“但儿臣不想因为蓝玉一案,被一些人成为铲除异己的手段,造成更多的人无辜牵连。大明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在父皇文治武功的治理下,一片繁华之景。所以儿臣觉得不宜多做杀戮,当以仁义处置此案。”
朱元璋笑道:“没想到啊,这么多人来找过你!”
说话间,朱元璋瞅了一眼徐星河。
徐星河心领神会,立即明白了他的眼神,准备出去后就让锦衣卫好好调查这些侯爵和高官,一个都跑不了。
“父皇,儿臣想请个差事,亲自负责蓝玉谋反案,还请父皇应允。”朱标拱手请求。
蓝玉是朱标太子妃的舅舅,朱标为了亡故的太子妃,也得帮帮忙。留不下蓝玉,最起码留下蓝玉的儿子吧,让他血脉不断。
谁知朱元璋却笑道:“你贵为太子,这样的小事不用麻烦你,交给三司便是了,你放心,我会让锦衣卫的蒋瓛监察,防止有你说的事情发生。”
朱标一愣,立即听出了朱元璋的话外意。
父皇这是不想让自己参与了!
朱标又道:“恳求父皇让儿臣参与,儿臣保证不会指手画脚,不会给三司施压!”
“太子啊,蓝玉是太子妃的舅舅,所以蓝玉案上,你需要避嫌,若是你参与了,就算不会干涉三司,三司长官看到你了,是秉公审讯,还是看你的面子?朕让你负责编纂的《大明律》进行的如何了?你亲自参与了大明律的编纂,就更该遵守。”朱元璋和颜悦色,但态度却很坚决。
朱标立即沉默了,他是朱元璋的儿子,岂会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性格?
他这是要办成大案,就像胡惟庸一案一样,波及整个朝野啊!
又要滚滚人头落地,背负暴君的名声吗?
朱标咬了咬牙,追问道:“父皇,蓝玉一案是不是必须彻查清楚,所有参与的人都要处斩?”
朱元璋回道:“当然要撤查清楚,至于处不处斩,要根据律法来办,如果该杀,统统杀了便是。标儿啊,身为储君,要懂得仁慈,却不能有妇人之仁。”
朱标语气变重:“父皇,大明的开国功臣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蓝玉该死,杀了他便是,何必在牵连更多的人?难道又要像胡惟庸一案,牵连数万人吗?”
“太子,注意你的言行!这是身为储君应该说的话吗?”朱元璋语气也严厉了一些。
徐星河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