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许昌守军汹涌而出,人数不在两万之下,敌军还有更多的部队,在等待集结。”
探子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将重要的情报清晰地传递。
这对于白袍军与五溪汉军而言,是一次艰巨的考验。
敌众我寡!
“怕了吗?”
刘禅坚定的语气,宛如一口巨钟,在众将的耳畔敲响。
嗡隆一炸!
“哈哈哈。”
“公子真会开玩笑,吾等慷慨为国,何惧之有?”
“要怕,也是让敌军害怕吾等!”
关兴切齿呼啸,刚毅的神态宛如泰岳之石。
“不错。”
“某愿提三千精兵,为公子阻挡许昌守军。”
“战死方休!”
张苞战矛一指,锋刃闪烁着锐意的寒芒。
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要吞噬一切。
“好!”
“为了汉室!”
刘禅拔出佩剑,绽放无以伦比的银辉。
这把绝世之剑,削铁如泥,正是曾经的曹操佩剑,青釭剑。
赵云在曹军之中,杀得七进七出,从夏侯恩手中夺得此剑,后赠予刘禅。
这是一柄勇气之剑。
“为了汉室!”
“为了汉室!”
摇山振岳的呐喊,在这一片天地回荡。
“愿随张某而战者,出列!”
张苞将战矛一端,往地面一砸,一块巨石四分五裂。
强劲的气势,震撼全场。
一息之间,有数千人昂首踏出一步,远远超过了三千众。
其中有不少五溪汉军。
“好!”
“都是好样的。”
张苞立即率军迎战,摆出防御的军阵。
白袍军将盾牌全部留下了,轻装简从突进。
望着绝尘而去的弟兄,张苞心潮澎湃,热血激昂。
“沙摩柯,你为何不追随公子而去?你可知留在此地的风险?”
“呼——”
沙摩柯沉重地呼出一口长气,威声道:
“纵使敌众我寡,吾族勇士亦能杀穿敌阵。”
“追击敌人,徒耗气力,不如在此酣畅淋漓一战。”
“决一生死!”
沙摩柯说得简单,却承载着生命昂扬的力量。
“好。”
“此战过后,你就是我张苞的兄弟,大汉境内谁敢欺负你,我的战矛绝不答应。”
张苞气息一沉,与沙摩柯对视一眼,男人之间的浪漫在此沉淀。
两万曹军从许昌城内,纵横而出,磅礴的气势,随着脚步的踏响,震荡开来。
尘烟弥漫,天地之间回响着甲叶的铿锵。
徐质望着前方列阵的汉军,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凭借三四千人,就想阻挡他们无畏的雄师?
唯有粉碎他们、碾压他们,才能彰显曹军的武勇。
“弟兄们!”
“属于我们的荣耀时刻,到来了。”
“找回吾等在穰城丢失的颜面,摧毁敌军!!”
徐质纵马而出,双斧映着寒光,沉甸甸的力量鼓舞着三军。
“喝!”
“喝!”
山奔海立的恢宏气势,陡然在曹军中炸裂。
他们暴起冲锋,宛如一群壮硕的野牛,在交配的季节里恣意冲撞。
轰!轰!
雄浑的碰撞,在两军相接爆开。汉军沉重的盾牌、密实的军阵,抵挡了千钧之力的撞击。
“喔喔!”
张苞带头癫狂地咆哮、呐喊,狰狞的面孔下,藏着摄人的锋刃。
锐意的战刀、长枪从盾牌的缝隙递出,霎时皮开肉绽,锋刃带出一抹殷红。
凄厉的惨叫瞬间被淹没在浩荡的大势之中,杀戮霎时被点燃。
血液宛如燃烧的烈焰,升腾、飘洒而起。
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坚韧的脚步,成为了战场上的绝响。
“战!”
沙摩柯力竭声嘶地狂啸,战斗的血脉在体内觉醒。
在这刹那芳华,他甚至希望白袍军的盾牌不要那么坚固。
嗜血的狂躁,混合杀戮的意志,几乎抑制不住了。
然而。
白袍军依旧巍峨如泰岳,盾阵沉稳地抵在最前。
“汉室之魂,昂扬不灭!”
“想要追击公子,先从吾等的尸体踏过。”
张苞戳死一名曹兵,将他的尸体高高地挑起,重重地甩飞出去,砸倒一片。
前赴后继的曹军踏过,将倒在地上的倒霉鬼踩成肉酱。
汹涌的曹军向两翼蔓延,形成合围之势,乌泱泱一片。
汉军好似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