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元景身位大宋的官员,自然知道大宋的情况。
看上去大宋疆域辽阔人才济济。
可细究下来,全是利益与权力斗争。
因此大宋真要与梁山撕开脸面开战,就算能够获胜,结果也不会太好。
毕竟大宋太大了,大到他需要面对四面八方的虎狼之辈。
但凡露出一丝空虚,就会被众多敌人全体夹击。
因此梁山那怕打不赢一直拖着,对宋廷而言,都将是一场灾难。
所以王伦所说的灭掉大宋完全不是大话,因为他们就算现在做不到,将来也肯定能够做到。
对于这件事情,宿元景也没有办法,他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延长大宋的国祚。
“我会回去争取一下,不管能不能促成宋廷与梁山的和平,我都会给您一个答复。
待这件事情办完以后,我就要告老还乡了。”说到最后,宿元景又长叹一声。
之前曾劝慰宿元景为自己做事的王伦,这次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厅内沉默了一会儿,宿元景饮完身旁的茶水,便起身告退。
待其走后,林冲问道:“你猜东京那些人会怎么选择?”
“签互不侵犯条约。
他们不能也不敢拒绝,最起码他们不想之前的好日子,在这个时候没了。
只要能拖着,让他们继续捞钱,继续快活,他们才会不会去管大宋的脸面如何。”王伦道。
“东京那些人的心思,是让你彻底吃透了啊。
咱们接下来如何?”林冲又问道。
“两手打算,一边备战与宋廷的战斗,一边准备倭奴的事儿。
如果何时能将倭奴彻底处理了,就真的算是后顾无忧了。”王伦道。
最近这糟心事,弄的王伦钓鱼的心情都没有。
送走宿元景后,便抓起一根哨棒自顾自的挥舞了起来。
这时,梁山泊上的宋应星则在一门心思的研究他的弗朗机炮。
之前刚到梁上的时候,因为梁山需要一些稳定的收入来源。
王伦便他去建造酒醋作坊,直到酒醋作坊的事儿忙完了,他才开始继续研究弗朗机炮。
经过这么多时间的研究,宋应星也攻克了许多难题,距离成功也越来越近。
————
待宿元景回到东京后,第一时间就被蔡京与高俅拦住。
只是不管这两广手眼通天的人如何询问,宿元景都是一句话也不说。
“宿太尉,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我们演闭口蝉吗?
此事干系到大宋的国运,在梁山得到了什么消息,都快点说出来。”高俅黑着脸道。
就连蔡京也是眉头紧皱,显得有些焦急。
宿元景却道:“正是因为此事干系到大宋的国运,才不能现在就说。
走吧,去见圣上。”
高俅两人见状没有办法,便只得与他一同入宫。
待他们来到赵佶的书房后。
这个书法皇帝,正在挥毫泼墨。
一手瘦金体笔透纸背,锋芒毕露。
都说这字如其人吧,偏偏赵佶骑马、射箭、蹴鞠、丹青样样出众。
唯独治理国家昏庸无能。
执政后期,还养成了奢靡无度的生活。
好好的天胡局面,硬生生让他打的稀烂。
瞧见几人进来后,赵佶便招呼他们道:“来来来,你们看一看朕这字帖如何?”
“此字笔锋如刀,落纸宛若千军万马一般。
如此磅礴大气的字,只有在圣上您这里才能见到。”蔡京抢了个先拍起了马屁。
高俅则道:“圣上,这字能不能送给我,我回去让人裱起来挂在屋内,这样每天见到这些字,便如同见到您一般。”
“拿去,拿去,一些字画而已,算不得什么。”赵佶大手一挥,满脸开心。
瞧着这君臣和睦的一幕,宿元景也是无可奈何。
皇上也是人,是人便免不了俗,这种谄媚之辈,聚拢在皇上跟前身居高位,大宋又如何能有的好?
这时赵佶也察觉到了宿元景,问道:“宿爱卿也在啊,你们来有什么事情吗?”
“宿太尉刚刚出使梁山会来,我们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死活不说,非要面圣后再说。”高俅埋怨了一句。
“你看看你,不过是一些小事,你们自己商议决断就行。
怎么着,他王伦的话,还得朕亲自回复才行?”赵佶不满道。
“梁中书出使金国的事儿,被梁山得知了。”宿元景道。
“这……”赵佶闻言一愣。
就连蔡京、高俅两人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做的这么隐秘,是不是你向他们透露了信息?”蔡京看着宿元景道。
见这种有功劳别人领,有事自己背锅的模样。
宿元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