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知州府内,厉天闰眉头紧锁的看着手里的檄文。
即便过了许久,手里紧紧握着的拳头,依旧没有松开。
“哥哥,圣公不会真的驾崩了吧?”厉天佑疑惑问道。
“从方杰与方垕他们送来的消息,圣公只怕已经没了。”厉天闰沉声道。
“他们双方各执一词,你觉得谁下手的可能性大一些?”厉天佑又问道。
对于自己这个什么事儿都要自己那主意的弟弟,厉天闰也是毫无办法,开口解释道:“梁山肯定希望有一个安定的邻居,而不是一个分崩离析的邻居。
更何况方杰也愿招安,既然如此,又怎么会与梁山的使者一同刺杀圣公。
再说了,就凭圣公的武艺,一个区区的使者团,即便他们想也没这个本事。”
“你的意思是,这事儿是方垕他们干的?”厉天佑惊到。
“不出意外是他们干的,这些人一门心思想要招安。
他们哪里知道招安后的下场会如何?
但凡招安了,必定要与梁山为敌。
皆是是死是活都不好说,即便是打赢梁山,咱们又能存活多少兄弟?
到那时候,还不都是宋廷砧板上的鱼肉,只能宰割。”厉天闰眼中忧心忡忡。
“那现在该怎么办?”厉天闰听闻此话,也是一脸担忧。
“只能等了,等一等看接下来情况如何?
只要太子别再出事情,就一切都好。
要是太子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圣公拉扯起来这偌大的基业,也就彻底没了。”厉天闰叹道。
“你是说,他们要对太子党动手,那我们还等什么,快点去救援啊。”厉天佑急道。
厉天闰却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
是的,他们确实来不及了。
毕竟,消息从扬州传到楚州需要时间。
他们从楚州到滁州,还得途径扬州。
他们要是真的对太子方天定有什么想法,这会儿只怕早就到了滁州了,他们再派兵过去,哪里跟得上。
厉天佑慢慢想明白此节,便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过了许久,才开口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好好守住楚州,然后静观其变。”厉天闰答道。
再厉天闰他们静观其变的时候,石宝、邓元觉、王寅等人却兵分三路直奔滁州而去。
显然他们也知道此刻最为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可可是他们却都晚了一步。
方垕等人,先他们一步抵达滁州,在滁州城外大喊道:“太子,圣公已经驾崩,您快随我们一同返回扬州主持大局吧。
要不然这些梁山的贼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方天定本来对他这个祖父是有一点排斥的,毕竟自己父亲死的不明不白。
方杰与他都是有嫌疑的存在。
可现在,见他在城下情真意切的请自己回去主持大局。
方天定一时间也有些动摇,难不成这事儿真是方杰所为?
“太子殿下!小圣公!不要再犹豫了啊,方杰与梁山他们正在谋划着击败我们的大阴谋。
您要是不早一些主持大局,大伙儿们就真的没了主心骨啊。”方垕在城下又喊道。
“既然你们如此诚意邀我回去当圣公,可敢只身进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一遍?”方天定在城头问道。
“有可不敢,小圣公快快开门,我这边进去告诉你事情的原由。”方垕应道。
然后城门便缓缓打开。
随后方垕仅仅待着司行方、刘赟两人一同入城。
待他们见到那个与方腊有六七分相似的年轻人后,后者大手一挥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不一会儿,一群刀斧手便扑了上来,将他们三人控制住。
对此方垕等人也没有反抗。
“小圣公,您这是做什么?我们可都是忠臣良将啊,一心想要辅佐你成为圣公的人啊。”方垕急道。
“哼,快说,我父亲是不是死在你们手里?
今日又想诈城害我性命?”方天定看着他恶狠狠道。
听闻这话,方垕老泪纵横,道:“天定,我可是你的祖父,咱们有血脉的勾连啊,我怎么会害你?
这一切都是方杰的主意啊。
咱们方家年轻一辈,只有你与方杰最为初衷。
你贵为太子,他方杰是什么?方杰什么都没有。
正是如此,他才会勾结梁山,残害圣公。
为了就是拆掉咱们的主心骨,然后再联系那些与他关系亲近的人。
让他们支持方杰登基。
到那个时候,小圣公您还能有好结果吗?咱们这些人可都是支持您的人啊。”
听到这话,方天定动摇了一些,反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字字发自肺腑,不敢又半句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