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然回头看了姜殊余一眼,见她蹙着眉,似乎也有些不确定,就小声问她:“那要不我们先去里面看看?”
赵欣然来这条小吃街的次数不多,对这里不是很熟,现在见老板这么说,以为真找错地方了,就打算带着姜殊余再往里面走走,看前面是不是还有一家炸串摊。
谁知她俩走到头都没找到第二家炸串摊,就又拐了回去。
“老板,我和我同学刚去里面看了。”
赵欣然站在那个老板面前,目露怀疑:“整条街就你这一家炸串摊,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刚才赵欣然和姜殊余过来的时候就引起了一些顾客的注意,现在俩人在里面转了一圈又拐了回来,有几个好事的串儿都不吃了,扯着脖子往这边看。
老板不想闹出太大动静,见她俩只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初中生,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去去,什么赖不赖帐的,不吃就上一边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他人高马大的,头发又油又乱,也不知道几天没洗了,眼底下面是一层厚厚的黑眼圈。
赵欣然离得近,不小心被他的手挥到,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摔了,还是身后的姜殊余稳稳地扶住了她。
“不是,”
赵欣然之前一直都是在学校里面,接触的人大都是同学老师一类的,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泼皮无赖的人,眼睛都气红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啊,而且整条街就你这一家炸串摊,我和我同学都去里面看过了,确定没有第二家才回来找你的,几百块钱,我们还会故意讹你不成?”
他们这边闹得动静不小,原本还在吃饭的顾客都停了下来,朝这边看了过来,有几个是经常来这儿吃的常客,都认出了姜殊余,就小声跟边上的朋友说着什么。
“江队,管不管?”
最里面一桌坐着两个人,一个三十出头,眉眼锋利,穿着一丝不苟,看着很是稳重,另外一个二十上下,穿着一件骚粉色的白扣衬衫,右耳上的蓝宝石耳钉blingbling的。
他俩面前都摆着一个长方形的铁盘子,上面放了十几串炸串,其中江队那盘一串没动,倒是那个穿着粉色衬衫的年轻人盘子里多了两个空竹签。
陆抱阳跟着江队来这边纯属心血来潮。
之前徐负阴那小子算出他家珩爷苏醒的契机在s市,连具体方位都算出来了,陆抱阳那叫一个高兴啊,连夜买机票赶过来了,结果在这边蹲了七八天,蹲的头上都快长蘑菇了,啥都没发现。
正好这时江队接手了一个案子,陆抱阳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这佛家不是都讲究凡事随缘嘛,徐负阴那小子一个带发修行的,万一刻意算出来的不准,他陆抱阳无心插柳在s市多蹿几次反而碰见了呢?
于是陆抱阳就安排人继续在徐负阴算出来的地方守着,自己跟着江队出来了。
陆抱阳和江队昨天来过一次,自然认出了姜殊余,也知道这小姑娘昨晚一直在摊子上忙活了很久,快四点的时候才回去。
昨晚大部分的活都是这小姑娘一个人干的,那个老板就一直在边上玩手机,头都没怎么抬过,现在人小姑娘找过来了,赖账就不说了,还动手,陆抱阳这下可有些忍不了了。
之前那几起食物中毒的案子原本是当做普通案子结案的,但是后面食品监管部门来这边调查的时候有个八字比常人轻一些的小姑娘总觉得这个炸串摊给她的感觉有些怪,于是这个案子就往上一层层交了上去,最后到了江队的手里。
陆抱阳昨天和江队来这边看过一次,确实发现哪里怪怪的,但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他俩特地等到凌晨阴气最盛的时候又过来看了一次,依旧是只觉得怪但找不到怪的地方。
在陆抱阳来这里之前,江队和其他小队里的人已经在这边观察了两三天了,都没发现什么异常,这个炸串摊的老板也和其他小吃店的老板没什么两样,没见他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江队甚至去他后厨看过,没发现什么问题。
原本江队是打算再观察一天,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毕竟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就随随便便抓人,会遭人诟病。
但现在发生了这种事,陆抱阳就不打算再等下去了。
陆家是玄学界里的老牌世家,他陆抱阳也是这一届玄学界的领军人物(自封的),他在京城里面我行我素惯了,除了他家珩爷让他打心眼里佩服以外,还从来没有谁能让他陆抱阳退让过。
没有证据怎么了?
先带回去,关个十天半个月的,就不信你不招!
陆抱阳不仅是这样想的,他还打算这样做。
不过还没等他站起来,对面就跑过来几个男生。
最前面的那个男生应该是和那两个小姑娘认识,他原本是打算领着人去路对面的湘菜馆的,看到她俩后就来了这边。
“学委,怎么了?”
乔伊帆住的小区离一中不远,下午两点的时候和朋友约着在学校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