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陆抱阳看着手上的迷你小唐刀,满头雾水:“狗子,你说珩爷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个东西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为什么珩爷要我拿着它在公馆里走一圈啊?”
“而且,”
陆抱阳看着面前紧紧关着的房间门,满眼担忧:“姜小余还没出来呢,她一个人在里面行吗?唉,我刚才应该喊她一起出来的……”
徐负阴:“……”
他瞥了陆抱阳一眼,淡淡道:“没事。”
陆抱阳却不太放心:“怎么会没事啊,刚才她那样对珩爷,我真怕珩爷计较,姜小余平时看着挺稳重一小姑娘的,怎么会突然做那样的事,就连我都被她吓了一跳。”
徐负阴:“……”
他抬手,盖住陆抱阳的眼睛。
陆抱阳打开他的手:“你干嘛?挡我眼睛干嘛?”
徐负阴面无表情地开口:“我看看你瞎没。”
刚才明明是他家珩爷主动的。
但凡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
没看到刚才木老站在边上除了笑一句话都没说吗?
陆抱阳满头问号:“什么瞎不瞎的,我眼睛好着呢,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他越想越不放心,推开徐负阴的手就要往回走:“不行,我得回去把姜小余带出来,她一个人在珩爷那儿我不放心……”
徐负阴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双手环胸,脸上神色淡淡的:“想死你就去。”
陆抱阳动作一顿。
徐负阴:“你真没觉得她有些眼熟吗?就那个女生。”
闻言,陆抱阳拧了拧眉:“徐若夜,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别跟我打哑谜,而且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了,我觉得姜小余很眼熟,总觉得在哪儿……”
陆抱阳说着说着突然一顿,眼睛猛地睁大:“卧槽?”
徐负阴瞥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陆抱阳追上来,结结巴巴地问:“狗子,你是说……你是说……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那幅画……”
徐负阴站定,双手捧住他的脸,往中间一挤,有些不耐烦地说:“闭嘴,你好吵。”
陆抱阳:“……”
***
两个小时后,陆抱阳按照江迟衍的要求,带着那把迷你唐刀将整个京华公馆转了个遍,并且每个房间都打开看了看。
虽然看不出这把唐刀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但既然珩爷吩咐了,那陆抱阳就尽力做到最好。
他甚至每进一个房间都会把里面所有的灯都打开,把那把唐刀当成探测仪一样将整个房间扫了个遍。
湫诡:……
把唐刀送回去后,陆抱阳并没有走,而是站在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姜殊余。
姜殊余抿了一口茶,被他看的莫名其妙。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为什么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她话音刚落,一道非常有存在感的目光紧跟着就朝陆抱阳这边看了过来。
十分核善。
陆抱阳连忙摇头。
等从房间出来,陆抱阳悄悄松了一口气。
好可怕,他家珩爷要不要把人看的这么紧?
想到姜小余现在才刚上高中,陆抱阳忍不出跟徐负阴吐槽:“狗子,咱珩爷这次醒来后变化也实在太大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刑呢?这日子真是越活越有判头了。”
徐负阴:“……”
***
而陆抱阳离开后,房间里突然多了两个人。
湫诡抱胸站着,冷笑:“江大公子可真是……心胸宽广!”
后面那四个字他一字一顿,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不过是之前随口挤兑了他一句,居然让他看了一下午的公馆。
江迟衍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风轻云淡地开口:“看的怎么样,我记得我在京城还有几十处房产,如果没看够我可以找人带你一个一个看。”
湫诡:“……”
轻桐却一脸期待:“真的吗江公子,你居然在京城有几十处房产吗?我听老板说京城寸土寸金,之前他想买个四合院都没有……”
“轻桐!”
湫诡都要被这个猪队友气死了。
他气呼呼地在轻桐肩上拍了一下,下一秒,两人的身影消失,半空中出现一把古朴霸气的唐刀,长有三尺,刀身漆黑。
唯一与整把刀气势有些不符的,是刀鞘一侧挂着一个粉白兔兔的挂坠。
只眨眼间,三尺唐刀再次缩小成钥匙扣大小,钻进了姜殊余左手边的口袋中。
姜殊余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开口:“湫诡对你没有恶意。”
江迟衍将她手中的茶杯拿过来,往里面又续了一些:“我知道。”
他把再次盛满清茶的茶杯放到姜殊余面前,支着下巴朝她笑了笑:“明天有个宴席,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