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必须当着我们的面展现实力,才能控制住乱糟糟的局面!”
菲丽芭快活地大笑,以欣赏和热情目光看向罗伊,
“我喜欢你的做法,直接、干脆、果断,把一切变数和隐患扼杀在萌芽之中,让事情按照你的想法运转。”
“这很明智。”蒂莎娅半是违心地赞同道,“你们成功了,我也明白仙尼德岛之前的形势有多复杂、危险,体会到你们的‘良苦用心’。现在,趁着还没出现伤亡,能否解开大家的枷锁?我以艾瑞图萨校长的名誉起誓,没人敢报复,我不允许他们报复!”
“他们动手前,都会掂量掂量…”格哈特捋着下巴的胡须,豁达一笑,补充道,“能否从你这一百多位高阶吸血鬼盟友手中逃出一根头发!”
“而且今天的遭遇,未尝不是一种有趣而独特的经历,啧啧…一百多位高阶吸血鬼陪着我们罚站…”
罗伊不发一言,陷入深思。
巫师们大气不敢喘,生怕他突然摇头。
“先别着急释放!你们还漏掉了一群人!”菲丽芭慌忙打断道,“把法兰茜丝卡、躲在地窖里的松鼠党、剩余的叛徒统统铐起来,我、萨宾娜、莱德克里夫、凯拉、特莉丝会好好招呼他们!不留后患!”
“唔唔…”
费卡特、拉特诺瓦脸色大变,被北方四国的皇家顾问带走,他们焉有活路在?
“你想干什么?把协会的成员绑上火刑柱?”蒂莎娅反驳了她,据理力争,“他们只能由协会内部审判,魔法学界的事务,不该涉及政治立场!”
“这群叛徒伤透了我的心,但并未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罪不至死吧。”玛格丽塔耸耸肩,恳求地看向身边的好闺蜜,但珊瑚遗憾地摇了摇头。
她不想给兄弟会留下任何隐患。
一向偏爱精灵的格哈特却没有开腔,他已经厌倦繁琐的斗争。
“交给协会处理,关上几十年,让他们面壁思过?”菲丽芭怒极反笑,“然后因为一个不起眼的疏忽,让这群犯人逃走,再度投入南方的怀抱,日后找我们寻仇,毁灭艾瑞图萨?”
“够了,别用无中生有的臆测破坏协会的团结!”蒂莎娅一拳砸在柱子上,飘荡的黑发挡住了半张脸,“蒂莎娅、特莉丝,别忘了,你们在为北方的国王效力,而费卡特和阿尔托同样在为国王效力,不过一时被权力迷了眼,才倒向南方!可对于魔法学界而言,南方和北方,不都是恶心的政治,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他们终究是自己人,该有个机会改过自新。”
巫师们神态各异,针对艾瑞图萨校长的这番发言陷入深思。
“诸位,有一句话我无比赞同,魔法没有国界,不分南北。”
瑞达尼亚的西吉斯蒙德·迪科斯彻突然朝一众巫师鞠了一躬,那双小眼睛里闪烁起大义凛然的光芒,然后慷慨激昂地说出了蓄谋已久的一席话,
“但别忘了,法师有国界!”
“你们属于北方的术士兄弟会!”
“你们的每一个决定,都该为北方的国家和即将遭受战火洗礼的人民考虑!”
“叛徒,必须付出惨痛代价!否则,怎么对得起为了保家卫国而抛头颅、洒热血的勇士!”
近乎咆哮的质问在众人耳中回荡。
迪科斯彻语气一顿,忧心地叹息道,“而且诸位可知,今天凌晨我收到了最新情报,大量尼弗迦德的黑甲军已经开始在莱里亚和利维亚的边界集结。”
“现在想来,他们必定正等着这群仙尼德岛中的同党发动政变,然后顺势发起第二次北境战争!用心何其险恶啊。”
“诸位,还准备继续讨论如何轻绕这么一群叛徒?”
光线昏暗的宴会厅陷入难熬的沉默。
费卡特和阿尔托一脸死灰地垂下了头。
而中立派的蒂莎娅彻底沉默,格哈特神态疲惫蒂叹了口气,将目光重新聚焦到在场唯一能做决定的那群人身上。
……
“我们同意将大部分叛徒移交给亚甸、瑞达尼亚、科德温、泰莫利亚。”
罗伊见火候到了,便打破了沉默,
“但不包括法兰茜丝卡以及地窖里的松鼠党。因为从今天开始,艾恩·希迪一族,将成为我们猎魔人兄弟会的盟友!他们将受到猎魔人兄弟会的保护。”
这一瞬间,所有的高阶吸血鬼、猎魔人、兄弟会的女术士都警告地看向宴会厅内众人。
“任何主动攻击艾恩·希迪的行为,都将被视做挑衅,遭到我们以及所有盟友的,毫不留情的迎头痛击!”
菲丽芭和迪科斯彻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不是放虎归山,让松鼠党继续为祸北方?明明一开始不是讨论得好好的吗,为何猎魔人突然变卦?
其余巫师都被这始料未及的变化给惊呆了,陷入深深的困惑。
“各位同僚,从今天开始。”法兰茜丝卡突然附和着罗伊的声音,温柔却决绝地为他的决定做出解释,“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