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志英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点也不难过,难怪她一点也不在乎林景信的过去吗?任何一个女人,如果知道自己的恋人曾经爱上别的女人,应该都会生气的吧?
范志英继续说:“林景信,我们俩从小就在一起玩,后来又一起读书,我还帮你带过弟弟妹妹,难道就一点旧感情都没有吗?我心里有你,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吗?”
林景信抚额无言以对。他上大学之后,只要假期回来,这个范志英隔三岔五就会来刷一波存在感。明明他已经拒绝得非常清楚,也冷淡不搭理,为什么她总要这样纠缠呢?
“呵呵……范志英是吧?你知道我在公安大学是学什么专业的吗?”邵小珊忽然笑了起来。
范志英不知道这女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公安大学这四个字让她下意识地有些害怕,后退了半步。
“我,我管你是什么专业。”眼前这女人竟然也是大学生?范志英的眼睛里妒火烧得更旺。
“我学的是刑侦专业,听说过吗?”邵小珊瞟了她一眼,“算了,我估计你也不懂。这么说吧,等我毕业将会分配到公安局当刑警,专门抓坏人、审讯坏人,懂了么?”
范志英身形瑟缩,眼帘低垂,看着自己的脚背没有吭声。
“你说话时眼神游离,显然在说谎。”
“你说你喜欢林景信,但在他读大学的时候我没有见过你一封信,在他家也从来没有听弟弟妹妹们提起过你,显然你对他、对他的家人并不好。”
“你并不真心爱他,只是觉得他是你认识的人中条件最好的一个。这不是爱,而是一种极度自私的占有欲。”
“你看似羞涩,实则处处揭人伤疤,说话躲闪、藏头露尾,可见你是个十分虚伪的人。表面无害的小人……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至于那个贺玲,我早就听林景信说过,那个女人已经得到惩罚,也已经是林景信的过往,你这样挑拨,枉做小人,一点用处也没有。”
说完这一段话,邵小珊挽着林景信的胳膊,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微微一笑:“我俩是大学同学,互相信任,你呀……没戏!”
范志英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看着邵小珊挑衅的举止,气得直跺脚:“不要脸!你真不要脸。”
邵小珊站直身体,转了转手腕,双目中带着一丝威胁:“我在大学,学得最好的一门功课,是擒拿手。你要不要试一试?”
还没等她出手,范志英跌跌撞撞后退,哪里还敢与她直面对抗?
看着范志英仓皇的背影,林景信长吁了一口气:“谢谢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唉!”
邵小珊挖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对这样的人,就得以雷霆之势拍熄火,不然看你脾气好,就会像臭虫一样粘上来恶心人。”
林景信连连点头,转头看向邵小珊,眼中满满都是崇拜之意:“你说得对,幸好有你一起过来。”
邵小珊哼了一声:“你呀,就是脾气太好!”不过,也正是因为你脾气好,我们家才会同意你跟我交往。邵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是一个脾气火爆的小辣椒。
两人在农场转过一圈,难得见到茂密田野的邵小珊看得兴致勃勃,像个小孩子一样时不时发出赞叹之声:“呀!这么多水稻!这是甘蔗?种这么多棉花?”
林景信的嘴角上扬,心情极好。
眼见着日头渐渐向西移动,地面被炙烤得火热,两人骑车慢慢往家走。
刚走到纱厂附近,忽然见林景严慌慌张张跑过来,远远见到他们就大喊起来:“二哥,你们见到玥玥了没?”
林景信心头一惊,一边使劲蹬车一边问:“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
如果不是紧急情况,林景严绝对不会神情如此慌张。玥玥是林家目前唯一一个小辈,平时乖巧得很,到哪里去家里人都知道,怎么会突然寻起人来?
正在此时,一个中年女人拖拽着一个小男孩往如意米粉店来,一边拉扯一边扯开嗓子大喊:“林老师,玥玥掉鱼塘里去了……”
什么?所有人都听见了这句话。
林景严与林景信吓得面色煞白,飞一般地冲过去,一把揪住这中年女人:“在哪里,哪个塘里?”
纱厂与总厂之间是养鱼场,十几口池塘,旁边住了几户人家,春天丢鱼苗、平时划着小船查看一下,撒点鱼食,到了冬天拉网收获。
养鱼场的外面围了一圈铁栅栏,因为池塘水深,家长平时都拘束着孩子们不让靠近,玥玥才六岁,怎么会掉到塘里?
中年女人也吓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嘶哑着嗓子,疯了一样拍打着手里抓着的小男孩:“不知道是哪一口塘,我这死伢子说他拉着玥玥还有小毛一起去探险,钻栏杆进去的,小毛要摸鱼,掉进塘里,玥玥……玥玥要拉他,也滑下去了!”
不等她说完,一道身影快似脱兔,卷起一道旋风,从林景严身边一划而过——那是林满慧!
孙文姣与林景智脑中一片空白,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