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人选不是我,廖谨道:后来他们发现,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当然这其中也有我主动要求的缘故。
我的舅舅,也就是议长阁下询问我对这场没有感情的联姻如此热络的原因,廖谨那双美丽的眼睛垂下来,我回答他,因为我想证明,我可以完成比他想象中要困难的多的事情。
您的舅舅认为您是一个野心家。
是的。
您是吗?
廖谨笑了起来,他仰头,在楚锐的下颌上落下一吻,您觉得呢?
我觉得,廖谨的嘴唇艳丽,上面布满了齿痕,这都是楚锐的杰作,他克制着自己想要回吻的冲动,道:您在大部分时间都不像这种人,在少部分时间,我认为您像个疯子。
廖谨在很多事情上的判断注定了他不会是野心家,他远远没有野心家那样的冷静。
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孤注一掷。
为了楚锐的一个亲吻他愿意放弃一切。
这太不理智了。
他欣然同意,因为我解决了一个□□烦。在他们大多数人眼里,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教授,一个可以摆在客厅中的美丽花瓶,最初,您也是这样认为的,对吧。
您很美。楚锐没有直接回答。
我承认这段由我争取来的婚姻最开始给我们带来的只有尴尬,我当然承认,您不愿意面对我,或者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我,所以您宁可很久都不回来。
楚锐摸了摸鼻子。
他放下手,然后被廖谨咬住了手指尖。
这个动作很暧昧。
楚锐垂眸看他。
廖谨松开,神色居然有几分天真。
继续说。楚锐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在逗一只猫或者其他什么宠物。
他当然知道廖谨不是。
廖谨只会扑过来咬断他的喉咙。
在让他断气之前还会含情脉脉地舔着致命的伤口,眼中神色无辜可怜。
我知道我们会见面,我们必须见面,不然我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他低声道。
你的目的是什么?楚锐问。
廖谨仿佛有点不解,道:我的目的?
对。
廖谨笑了起来,他笑得分外甜蜜,宛如一个新婚的姑娘那样愉悦,事实上也差不了多少,我的目的,他凑上去,若近若离地贴着楚锐的嘴唇,是你。
他的眼睛就如同楚锐想的那样无辜清澈,要是能忽视其中嗜血一样的光芒的话。
他堵住了楚锐的嘴唇。
他们交换了一个尚算温情的亲吻。
您可以不相信,但确实是您。廖谨道:我爱您。
表白的话等会再说。楚锐捏着他的下巴,我也爱你。请继续。
廖谨眼中都是笑意。
我做了一些事情,为了让我的身份看起来更真实,更完美。
然后杀死了可能揭穿您身份的人。
廖谨点点头。
他没在楚锐眼中看见厌恶,这让他放心了不少。
我从十五岁那年就开始后悔,后悔我利用了您,后悔我骗您。廖谨道。
这全部是实话。
这种后悔在见到廖院长之后达到了顶峰。
他不知道楚锐究竟想从他这得到什么,或者他什么都不想得到,但是廖谨在那时突然意识到,楚锐大概是唯一一个,能不出于任何利益去爱他的人了。
可他连一句真话都没有和楚锐说过。
您应该知道吧,廖谨柔声问:关于我舅舅的事情?
什么?楚锐神色如常地问。
您知道,您不仅知道而且您大概和某些人在合作,这个人想要扳倒我舅舅,您想要当年一手策划基地事件的人死,这个人了解内情但是没有证据,您暂且愿意相信这个人说的,按照他的指令行事。
捏着他下颌的力量在收紧。
您这样我会疼。廖谨道。
楚锐缓缓松手。
不出意外的话,我猜,对方应该要求您把现在找出的证据公之于众,对吧。
楚锐笑了笑,他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温情,但是这种温情没有到达眼底,他的眼底冰冷一片,宛如莽莽冰原。
对。
现在不行。廖谨道。
您大概需要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作为原因。楚锐说。
因为证据不足,您所在的驻地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就算这里彻底关闭了中心基地还在运作,这对颜静初来说不痛不痒,他甚至可以说这是诬陷,他完全不知情,法律对他构不成威胁,他权势滔天的家族会保护他,让他至多受点谴责,连他的仕途都不会被影响。
楚锐点头,颜静初阁下是你的舅舅。
这和我想杀他不冲突。廖谨随口道:更何况我们结婚了,那也算是您舅舅。
我很想当面感谢舅舅。
在这点上我们能达成一致。廖谨道。
从楚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