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见了鞑宋四巨头,对鞑宋的未来发展,以及在大明朝贡圈内部产业分工做了一番高屋建瓴的部署之后,朱富贵委派了三路特使,带着汉中特产猪脚罐头,前往鞑宋各地进行实地考察慰问。
而他自己则继续在瓜达尔附近深入基层进行实地视察。
为了测试一个长久以来的猜想,也为了表示自己亲民、勇敢的明君风采,朱富贵大胆尝试了印度街头的手搓花生、手断芦荟汁、死亡玛莎拉等干净又卫生的美食。
最终的测试结果,朱富贵自己确实没有任何腹泻呕吐的症状。
甚至其中那个炸脆球还多买了一份给跃跃欲试的白夏儿。
白夏儿同样吃得非常开心。
相反,亲自为朱富贵陛下试毒的殷鼬殷指挥使差点拉脱缸了。
这令他一贯以来保持的高冷神秘的形象荡然无存。
雪梨照顾了他好几天,并且看到朱富贵都会直翻白眼以示抗议。
对此,朱富贵只能报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通过这次试验,朱富贵基本确定了,自己或许不如能生吞河豚的老李那么彪悍,但体质也确实要比常人出众。
想必为大明再工作50年应该问题不大。
之所以朱富贵只在瓜达尔港附近溜达,没有跑到鞑宋内陆的打算,主要还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
鞑宋的首都设在了印度拉贾斯坦邦西部,临近巴基斯坦的贾沙梅尔。
这是一座拥有七百年历史的古老城市。
地处山峦之间,扼守交通要道,易守难攻,非常险要。
鞑宋将这里取名为永安。
永安在中文语境中是一个拥有非常美好寓意的名字,在中日韩越都有以永安命名的地名或者企业名。
而鞑宋取永安作为自己首都的名字,也有这样的考量。
这也是为了致敬南宋侄皇帝的临时都城——临安。
所谓临安,多少还有临时居住,以图入洛复起的意义。
而永安,这是说明,安于此地,不念故土之意。
当然了,不是说了永安就真想永安的。
历史上韬光养晦,积蓄力量,然后暗度陈仓,突然发难的事情不胜枚举。
朱富贵也并不认为鞑宋上下就没有人做梦,想要回到四九城,恢复“我大清”。
但是,一切图谋终究要凭借实力说话。
如今已经是1875年岁末了。
在大明鲶鱼效应的推动下,如今全世界各国科技的发展,起码相当于历史上的1890年左右。
1890年,再过15年,爱因斯坦的论文《论动体的电动力学》,即狭义相对论的母本都要发表了。
再过25年,他的广义相对论引力方程的完整形式也要发表了。
按照这个趋势,这个世界最迟会在1930年,提前15年进入核子时代。
人们常说后膛枪时代无革命,这句话或许有些片面。
但核子时代,小国永远不可能通过战争战胜并吞并大国,至少是不可能在没有其他大国的背后扶持下战胜大国,这是肯定的。
到了冷战中后期,以及二十一世纪,人类科技各种上天入地,小国战争,如叙利亚内战、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战争之流,已经和大国层面可能爆发的全面战争不是一回事情了。
所以朱富贵根本不担心鞑宋能够韬光养晦,有朝一日再次翻越喜马拉雅山入主中原。
再说了,在如今印度鞑宋化,鞑宋神仙化的大背景下,他们想要韬也不可能韬得起来。
强如老仙,养望数十年,以印度教进行基层控制,用东方某大国作为假想敌团结转移国内矛盾,趁机想要尝试推进印度工业化建设,也最终在农业改革这第一步上折戟成沙了。
如果鞑宋能搞定这个,朱富贵倒还敬他们是条汉子。
总之,朱富贵根据对于鞑宋为期一个月的考察,初步得出了这是一片没有希望的土地,这是一群没有希望的奴隶的结论。
虽然在德武十三年即西元1875年的经济估算中,鞑宋以gdp1750%的增速位列大明朝贡圈第一名,但户部经济委员会的翰林们一致认为,这种现象是不可持续的。
鞑宋依赖的奴隶贸易与农产品贸易,终究只是低附加值的产业,无法实现更高层次的突破。
朱富贵也很认可这样的结论。
可以预见,在战争结束之后,大明朝贡圈将迎来一轮大规模的经济复苏和报复性增长。
到时候,鞑宋的经济增速将会迅速被南唐、西楚、拉华,乃至阿兹特克及玛雅邦联所超越。
当然,那时候大明朝贡圈最大的经济增长引擎毫无疑问会是神州的大规模投资建设。
那将是一个殷洲反哺神州的过程。
虽然从未官方表述,但实际上,这些年大明大规模从神州招募移民前往殷洲,又从殷洲生产工业品倾销回神州,这对于神州固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