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大宋的江山,不能毁在几个奸臣手中。”金陵城安抚使衙门,经过临时修缮,改成了皇宫大院。
赵构临着兵马,进入皇宫之后,目光炯炯的盯着赵佶,伸手指着他身后的童贯、高俅、蔡攸、王黼四人道。
“现在我那侄儿,在秦烈的扶持下,派兵压境,索要童贯几个奸臣,朕只能先把他们几个的人头交出去,先解了眼前的的困局了。”
面对赵构灼灼逼人的态势,赵佶惊怒交加,瘫坐在龙椅上的赵佶,伸手束起手指吼道:“逆子,你以为把他们交出去,赵谌、秦烈就能善罢甘休吗?”
“他们要的是我回宫,要的是你去掉帝号。今天你把他们几个的人头送出去,今后还有什么人愿意投奔你呢?”
赵佶没有想到,向来恭敬虔诚的赵构,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露出狰狞的獠牙。
“父皇,您说的也是对的,但童贯他们几个,这些年利用您的宠幸,贪墨剥削,卖官鬻爵,中饱私囊,所作恶行,桩桩件件,天下人早已经怨声载道。”
“唯独您老人家沉迷其中,无法自拨。亦或者是根本就是你在自欺欺人,假装不知道。”
赵构愤怒的指着童贯几个,沉声对身旁的杜充道:“把他们几个的罪状,呈给太上皇好好看看。”
“他们犯下的罪行,就算是我侄儿赵谌不追究他们,朕也要将他们处死,以告慰天下百姓。”
面对赵构的逼宫,已经失去兵权的童贯、高俅几人,此刻无不是痛哭流涕,苦苦哀求道:“官家,老臣追随您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求您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事实上赵佶不用看罪状,也早知道童贯这些人的罪名,因为在汴京之时,太学生陈东,就列举了这几人的罪名,当时赵桓就定了几人的罪名。
若不是他的庇护,带着几人逃到金陵,童贯几个早就被治罪了。
“罢了,罢了,国破家亡,你们求我又有何用呢?”赵佶当初得知汴京城破,京城百万百姓,以及自己的妃子,子女尽落入金人手中时,实际上内心早已经崩溃。
这几个月来,他虽然一直在做着垂死的挣扎,可实际上他的容颜,却已经迅速的开始衰老。
内心那种煎熬,显然是对人最大的折磨。
如今的赵佶,两鬓斑白,额角长满皱纹,双目浑浊涣散,哪里有半点帝王之气了。
“来人啊,把这几个奸臣拖走,立即送往驿馆。”在赵构的示意下,礼部侍郎候益,带着赵佶的国书,以及童贯几人,以及他们的家眷,尽数押往驿馆,赵王赵模下榻处。
赵王赵模代表小皇帝赵谌而来,力主劝说太上皇北归,并要求把童贯为首的奸臣押解京师问罪,并严正提出,要求赵构退位,接受朝廷封赏。
对于赵构来说,什么都可以谈,唯独大义名分不能丢,他要是退位,那就是待宰羔羊,这一点他是心知肚明的。
为此,赵模出使任务,自是由此耽搁了下来。
甚至赵模近来,虽然住在驿馆,实际上却是软禁状态。
“太上皇,朕已经决定迁都临安府,不日就将前往,恭请太上皇一道前往。”
在童贯、高俅等人被押解走后,赵构屏退左右,向赵佶说出了自己,为了躲避来自秦烈的威胁,做出的决定。
“避让是对的,秦烈此人心机莫测,只怕是心怀王莽之志。而我那孙儿赵谌年幼,朝廷之中根本无人能够制衡他,若我皇族不保存根本,大宋的江山,难保不被此人篡夺。”
赵佶毕竟挡了几十年的皇帝,一些问题他还是看得清楚的。
现在秦烈把持朝政,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最后大宋必然会亡与其手。
但若这个时候,赵家皇族能够在江南守住半壁江山,至少能够维持南北朝的东晋局面,延续大宋的国祚。
之前赵佶对于赵构关注不多,但近来他发现,这个儿子隐忍,颇有大志,凡事谋定而动,远比赵桓和赵楷要强。
赵桓本性懦弱,虽然隐忍,却毫无主张。
赵楷性格张扬,虽然满腹经纶,但缺乏胆略,此次难逃,赵楷表现怯弱,在军事上毫无建树,若是太平盛世,倒是不失为一个守成仁君。
然而,现在乱世降临,赵楷根本无法肩挑天下。
“为确保我大宋江山不失,我会替你站台,保你名份大义不失,但我也有一个要求。”
赵佶知道若没有自己的站台,赵构目前想要稳定江南各路的局面,显然很难办到。
“太上皇尽管吩咐。”赵构闻言,顿时大喜道。
“第一,封你三哥赵楷闽王,让他驻藩福州,分两浙路为东西两路,让你三哥替你看守两浙西路各州府,保存我赵家实力。”
“第二封你十二弟赵植为番禺王,驻藩广南东路番禺,第三封你十四弟为荆王,驻藩荆湖路,替你镇守荆湖路。”
“若你办成这三件事,吾不但替你站台,还会进一步昭告天下,废黜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