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内政事堂。
政事堂设置在皇城之内,政事堂囊括门下省、中书省和尚书省的大部或主要职权,是最高行政机构。
在宋代与枢密院合成二府。
如今秦烈执掌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任枢密院枢密使,一人身兼朝中执政大权与军事大权。
政事堂后分列五房:吏房、枢机房、兵房、户房、刑礼房。
虽然五房官吏为给事中,虽然职权不高,不过是正五品品阶,但职权却十分重。
目前秦烈帐下的张浚,除了在他的参军府担任户曹从事外,还兼任着户房给事中以及户部郎中一职。
同样洪皓也兼任参军府吏曹从事,并兼任着吏房给事中以及吏部郎中一职。
另外还有胡铨兼任着刑礼房,萧让兼任工曹,夏侯成兼任着兵曹之事。
而吴用兼任着政事堂下,最重要的知制诰一职,朱武兼任着门下给事中。
这一群人作为秦烈的心腹,虽然担任的官职不重,但职权却都不低,囊括了三省六部的所有职权,这也是吴用、朱武、张浚他们的参军府,被称之为小内朝的原因。
身穿镇国公服蟒袍的秦烈,领着雷横、朱仝一队侍卫,佩剑刚进入政事堂,在朝的官吏纷纷起身相迎。
“见过秦相。”
“拜见镇国公。”
一群身穿紫袍、绯红官服的官吏,纷纷起身作揖见礼。
“诸位大人辛苦了,不必拘礼。”秦烈拱手回礼,面露微笑,态度和蔼亲近。
政事堂大堂左右官署房内,分别坐着中书侍郎李邦彦,门下侍郎白时中,尚书左仆射张邦昌,尚书右仆射吴敏,尚书左丞唐恪和尚书右丞许将。
皆授予参知政事一职,从而进入宰相序列。
加上枢密院副使兼兵部尚书徐处仁,统称为宰相。
不过如今朝中事务,这些宰相们手中的权利,已经大幅度削减,秦烈成为名副其实的相位第一人。
“近日西夏蛮子寇边,朝中军需物资严重不足,这固然有前番汴京城破,江南太上皇分裂时局的原因,但同样跟我朝税赋征收,有很大的关系。”
秦烈今日来政事堂的目的,就是从户部扣出钱来,同时改革税赋制度。
未来十年间,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的战争,都将会成为常态。
若不能够改革税赋,增加经济与农业的发展,待战争打完,估计朝廷的财政也完蛋了。
“秦相,我朝税赋制度,已经延续百年,一直都十分平稳,不知有何不妥?”张邦昌有些迟疑的问道,他担心的不是秦烈要变革税赋制度,而是借着变革税赋这个幌子,对朝政进行变革。
现在他们这些宰相,虽然权利受到制衡,但毕竟一直维持着朝局的运转。
秦烈作为宰相之首,也一直没有插手朝中事务,只是安插了手下的人,进行监督与协助处理,形成双方制衡的局面。
“既然秦相认为不妥,想必定有说辞,不妨听秦相说完再议。”向来懂得见风使舵的李邦彦,立马笑容可掬的附和了起来。
“对,对,秦相**远瞩,必有高论。”应声虫白时中更是连声附和,他之前与秦烈有过嫌隙,现在在政事堂内,那可是小心翼翼非常,生怕一步走差了,被秦烈找机会给贬谪了。
“秦相既然开口,想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今日我等讨论一下,倒也不失为一条好的方案。。”尚书右仆射吴敏,一直是个主和派,他认为开战,是劳民伤财之举,主张藏富于民,促进农业经济的发展。
之前他一直都是蔡京的门生,后来又转到蔡攸门下,为此留下钻营的风评,但不得不说,此人在政务的处理上,还是有些水平的。
甚至可以说在座的宰相当中,吴敏的能力可以排进前三。
唐恪、许将以及从枢密院赶来的徐处仁,想想这个时候反对秦烈,根本无济于事,还不如一起听听他的意见,万一真的可行呢?
“本相昨晚看了今年户部税赋账簿,是一个大大的亏损,也就是咱们的财政收入,亏损高达两千五百万贯钱,这是历年所没有的的。”
秦烈说到这里,端起茶杯润了润喉,继续道:“你们肯定要说,这是因为江南、广南各地的税赋没有收上来,以及金人入侵导致的。”
“这点我部否认,可即便是江南、广南、包括两浙路、荆湖南路的税赋全部收上来,也顶多有三千万贯钱。”
“也就是说,一旦遇上外敌入侵,咱们的赋税根本就是入不敷出。”
“我知道,诸位宰相都不希望打仗,也不愿意开战,但我要强调的是,战争不是我们说不打就不打的。”
“汴京城破,先帝蒙难,诸位身陷敌营,这就是诸位求和的结果。”
“用一句老百姓的话来说,那就是狼终究是要吃肉的,只有狗才会吃屎。”
“无论是女真奴寇,还是西夏蛮子,他们都是一群饿狼,对付他们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