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率领的兵马,是在赶往振武的途中,追上折可存、花荣、花荣统率的各营人马,护送着那二十万被西夏人裹挟的百姓。
“乡亲们,我知道你们很饿,也很累,但现在你们必须坚持住,再有一个时辰,我们就可以抵达振武城。”
“城中有我们的军队,已经为你们备好了食物,以及休息的地方,所以这个时候,大家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
眼看着长长的队伍之中,百姓们怨声载道,疲惫不堪,大部分人都是走走停停。
秦烈明白要是这样走下去,天亮都到不了振武,为此与折可存他们汇合后,他立即想了个办法,那就是下令全军将士行动起来。
在秦烈的安排下,各营的士卒,分批行动,对赶路的百姓,进行帮助和鼓劲激励。
对于一些老弱士卒,进行搀扶帮助,同时大批营指挥使以上的将领,更是主动让出自己的战马,帮助那些老弱病残。
秦烈这一番看似很平常的帮助,却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眼前这些老百姓,都是一群饱受战争之苦的人。
裹挟掠夺他们的西夏军队,对他们任意打杀,把他们视作牲口,一路至少有上万人死在途中。
但秦烈率领的宋军,却对他们嘘寒问暖,再三鼓励,一再激励他们坚强,并且一个劲鼓励他们再走上一程,就可以吃饱肚子,还能够休息。
这看似空口的白话,对于这些受尽苦难的百姓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精神的抚慰。
队伍中的老百姓,相互搀扶,相互帮助,顶着严寒,忍着饥饿,深一脚,浅一脚,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坚持走了两个时辰,终于抵达振武城。
当队伍前头的百姓,看到城头上照亮的火把,以及城下沿街之上,摆满的粥棚,面饼之时,所有的百姓无不是喜极而泣。
这个时候,早就进驻城中的杨志、张俊、杨存中、吴玠,还有后勤组的李忠一众将领,以及数万将士,早早接到秦烈的命令后,便咱振武城中忙活了起来。
也正是众将率领将士们共同的努力下,才有了眼前这温馨的一幕。
“见过主公。”城门下众将迎于道左,见到驱马而来的秦烈,纷纷躬身行礼拜道。
“干的不错,诸位将军们辛苦了。”马背上的秦烈,借着火把的光芒照耀,目光一一扫过路旁站立的将军们,脸上洋溢着赞赏喜悦之色。
这一个晚上,振武这座原本仅有一万人的边塞城池,彻夜未眠。
因为这一个晚上,秦烈统率的大军,以及二十万百姓挤入城中,把这座城池挤得水泄不通。
在城门的鼓楼之内,同样饿了一个晚上的秦烈,一边喝着稀饭,吃着面饼,听取了众将白天的战斗汇报。
“主公,在屈野河上游的遭遇战中,由于我军受到西夏骑兵的偷袭,损失惨重,导致一万人马战死,其中骑兵两千三百人,步卒八千一百人。”
先锋官张俊,耷拉着脑袋,低着头的他,报出来的伤亡数字,让在座的众将,无不是倒吸一口冷气。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战竟然死亡了这么多人。
“接着说,我听着。”秦烈同样心头一震,放下手中粥碗的他,皱眉看着张俊。
“重伤三千二百三十二人,轻伤一万一千人。”
张俊脸皮抽了抽,只得继续说道:“此次战斗,我军损失战马一万三千匹,兵器甲胄无算。”
“嗯,说说我们取得的战果。”秦烈咬了咬牙,拿起面饼咀嚼了起来,这一次的伤亡,可以说是他出兵西北来,损失最大的一次。
“是。”这次接话的是吴玠,年轻的吴玠平静的起身道:“此次战役,我军与西夏军队有过数次交锋,共计斩杀西夏人一万一千余人,俘虏一万三千余人,缴获战马两万二千五百五十一匹。”
“另外杨存中将军,拦截了西夏辎重队,缴获粮草十五万石,钱财价值九百万贯,另外缴获兵器甲杖无算。”
吴玠说的杨存中,拦截了西夏辎重队,正是西夏留守营地的指挥使翰道冲所部,这家伙也是倒霉,在途中与杨存中遭遇,双方交战一场。
翰道冲为了逃命,丢下大部分物资,突围而去。
当然这批物资,实际上并不是西夏人的,而是西夏人劫掠丰州和府州百姓所得的军需物资。
可以说现在也不过是物归原主了,根本算不得战利品。
要不是拦截的这批军需物资,秦烈眼下还真没有办法,养活解救回来的这二十万百姓。
毕竟此次出塞,远征河套草原,秦烈数万大军,所带的粮草也仅够一月所需,若是要养活二十万百姓,他们最多三天就会断粮。
“张俊你作为先锋官,此次功过参半,本相就不奖不罚了,你可心服?”秦烈听完吴玠的汇报,心理多少平和了一些。
“末将心悦臣服。”张俊感激的抬头拱手作揖行礼道。
秦烈这样的处置,显然是公平的,这次他作为先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