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扬,答应妾身,为了孩子和我们,今后千万不可再去犯险好吗?”
李师师和尚孝珠在屋内陪伴赵金奴说话,李易安帮秦烈在外间屋内洗涮的她,忍不住把内心的担忧说了出来。
“放心,我不会有事,更不会让你们有事。”秦烈把李易安的玉手握在手心,拉着李易安在身边坐下。
“这只是一个意外,相信我,以后不会再发生了。”秦烈伸出手臂,轻轻把她揽入怀中,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嗯。”享受着秦烈的温柔,李易安抬头看着一脸疲惫的秦烈,把秦烈按坐在凳子上,道:“妾身帮你把鞋袜脱掉,你先泡个脚,好好睡上一觉。”
“易安姐,谢谢你。”二人四目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
皇帝赵谌驾崩,对于眼下的朝廷来说,显然是天大的事情。
很快继承人的问题,也随之摆在众人的面前。
赵谌的继位,是秦烈一手扶持的,可如今秦烈受伤养病,谁也不见,那么接下来该由谁来继位,一时自然成为朝野上下,一致关心的问题。
正如秦烈自己所言,他额头上的伤口并不严重,别看留了不少血,但也不过是皮外伤。
但秦烈却对外宣称自己伤势沉重,无法担任皇帝的治丧和朝政之事。
好在之前秦烈也是常年在外征战,朝廷之事都是三省宰相,以及枢密院、六部和秦烈小朝廷,参军府在负责运转。
治丧和朝政之事,秦烈不插手,朝政众臣都可以处理,但俗话说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
现在赵谌驾崩,接下来该由谁来继位,自然成为朝堂纷争大事。
一连数天,朝堂之上的争论也是愈演愈烈。
张邦昌、白时中两位宰相,主张请太上皇赵佶入京主持大局。
张邦昌、白时中二人的主张,得到朝中一帮徽宗朝老臣的支持。
但吴敏、徐处仁、唐恪、许将几位宰相,则表示反对,认为太上皇既然退位,就不宜主持大局。
吴敏几人主张拥立太皇太后刘氏的几个儿子,比如赵王赵模,正当青年,又与秦烈关系亲近,最是适合继位。
拥立赵王赵模继位,对于眼下大宋朝局来说是合适的。
为此吴敏和徐处仁的等人的建议,得到朝中六部尚书一致响应。
就在朝中诸宰相,各自推荐继位人选的时候,门下侍郎李邦彦却是一言不发。
这位浪子宰相,冷眼旁观,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面对众人的询问,他也是连连表示他都支持。
就在这样的争吵之中,李邦彦却打着探病的借口,来到丞相府。
虽然秦烈表示不见客,但李邦彦深夜来访,表示有要事相告,侍卫只得告诉了雷横。
“李相稍后,我已经禀告过丞相大人,只是丞相大人已经歇下,这不听到李相来了,正在穿衣,稍后便到。”
雷横态度恭敬,丝毫没有怠慢之意。
“雷将军客气了,是我冒昧打扰秦相才是。”李邦彦虽然是个浪子宰相,但却是一个精明之人。
雷横是秦烈的亲卫大将,李邦彦自是心知肚明,即便他贵为宰相,但他心中却知道,自己在秦烈心中,可没有雷横重要,自是不敢怠慢。
那么此时秦烈真的已经睡下了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此刻的秦烈,正在别院的参军府之中,与吴用、朱武、张浚、胡铨等人商议,有关朝中皇位继承人的问题。
“卑职认为,无论是太上皇,还是赵王,亦或者其他王爷继位,对于主公都未必是好事。”
在听完吴用等人汇报完朝堂纷争之后,不等秦烈开口,户曹从事张浚,表情凝重说道。
现在张浚他们,显然都是秦烈一条船上的人,所以他们必须考虑自己的前途和身家性命。
“德远,此话怎讲?”秦烈虽然心知肚明,但他还是鼓励的看着对方问道。
“皇权之争,自古都是生死大事,这个时候无论谁继位,都无法容忍主公长久把持朝政。”
“不过,此时主公也不宜走上哪一步,所以这就需要一个过渡期。”
“而且这个过渡期,还需要不少时间,所以这个继位的人选,卑职认为还是越容易掌控越好。”
“比如先帝幼子荣国公赵谨,如今才两岁,即便再过十年,也无法掌权,这才是对主公最有利的人选。”
张浚这话一出,胡铨、洪皓几人无不是眼前一亮。
吴用朱武更是连声附和道:“主公,张德远所言甚是。”
秦烈闻言,不动声色的沉吟道:“此事还需斟酌,容我想想。”
而就在这时,雷横前来汇报李邦彦求见,秦烈遂借机起身道:“我去会会李相,今天就先这样。”
见秦烈没有表态,张浚、胡铨、洪皓一时都有些失望,朱武也是不解看着吴用。
“学究兄,主公此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