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烈统率的大军压境,刘洪道和桑仲难道还能反驳?
现在秦烈抬出太上皇,二人又成了阶下囚,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得交出印绶城防军令,老实跟着秦烈去江宁府这条路。
“吴玠,从现在你出任润州知州,兼润州兵马使,给我守好润州。”
“童威、阮小七你二人率领水师人马,接管润州水寨,协助江北各营渡江。”
秦烈则不马不停蹄的率领亲卫营五千将士,以及韩世忠、石秀所部丹阳营的人马,裹挟着太上皇赵佶、余深、苗傅、刘正彦、刘洪道、桑仲等人,奔赴江宁府治所金陵城。
金陵作为江南重镇,也是江南东路安抚使衙门所在地。
同样,沿江制置使衙门也设在了金陵城中。
江南东路安抚使赵鼎,与秦烈也算是老熟人,虽然谈不上有多少交情,但当初方腊谋反,秦烈曾在金陵短暂待过,与赵鼎有过多次交集。
江宁府都统制张所,也是一名军中悍将,加上沿江制置使陈规、朱芾手下的人马,江陵城中现在有三万五千驻军,绝对是一股强大的军事势力。
秦烈率领玄机亲卫营一部五千人马,以及韩世忠、石秀丹阳营所部一万二千人马,加起来也就一万七千人马。
兵力上绝对处于劣势,若要强攻金陵城,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秦烈手中有赵佶这张王牌在,这就是他的底气所在。
要知道无论是赵鼎、还是张所、亦或者陈规都是忠于大宋的老臣,现在他们为赵构效命,就是因为承认太上皇赵佶为正统。
也就是他们是承认赵佶的合法性,赵佶指定赵构为继承皇位,他们自然也就效忠赵构。
同理这个时候,若赵佶复位,那么他们也只能表示支持,否则就是不忠。
毕竟赵佶复位一事,赵构也都是支持的,他们既然作为大宋臣子,更没有理由反对。
为此当秦烈率领着人马,抵达金陵城外,并把太上皇赵佶的车驾赶到城下之时,城头的守将,以及接到消息的江南东路安抚使赵鼎,张所、陈规以及一众大小官吏,无不是大惊失色。
“此事如何处置?”赵鼎、张所、陈规三个第一时间进行了碰面,但究竟是抵抗,还是开门迎接太上皇,一时大家都无法拿定主意。
“太上皇这分明是被秦烈所挟持,若我们开城,就中了他的圈套。”张所皱眉之余,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话虽如此,可太上皇复位一事,天下皆知,这个时候若我们阻拦太上皇入城,那就是反叛朝廷,这个罪名我等如何担当?”
赵鼎一脸的苦笑,若没有太上皇在,他是不惧一战的。
“我等身为臣子,没有理由拒绝君王入城,更何况秦烈并非逆贼,他现在也是我大宋宰相,我们与之对抗,首先就失去大义所在。”
沿江制置使陈规,沉吟之下,道:“我认为咱们还是该迎接太上皇入城,但必须让秦烈的人马只能在城外驻扎。”
“这倒是可行,不过只怕秦烈未必会同意。”张所脸色凝重,在他看来让秦烈不率军入城,与秦烈现在要求他们开城,其实是一样的性质。
“我出城去迎接,我倒要看看秦烈究竟有何阴谋。”赵鼎沉吟之下,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元镇兄,别来无恙否?”见到赵鼎出城,秦烈表现的很亲和,因为秦烈素来知道,赵鼎智虑湛明,学识醇固,是个雅量君子。
要知道赵鼎可是历史上的南宋四大名臣之一,与李纲、李光、胡铨齐名。
此人素来忠直,敢于直言,力主抗金,故秦烈对于他也是颇为敬重。
“与子扬相比,在下这点成就,实在不足道哉。”赵鼎对于秦烈的感官,其实并不差。
这两年秦烈在北方主持朝政,西御西夏,北击金人,都取得不菲的成就,这点世人皆是有目共睹。
“元镇兄过谦了,你坐镇江宁府,犹如南天之柱,让吾睡不安枕啊。”说起来韩世忠他们渡江失败,赵鼎这个统帅,显然是功不可没的。
“哈哈……”赵鼎仰头一笑,却并没有接这话。
“元镇兄,请随我前往拜见陛下。”寒暄一番,秦烈把赵鼎引入中军,来到马车前,拜见还剩下一口气的赵佶。
已经病入膏肓的赵佶,看到赵鼎出现,眼中闪过一丝光泽,转瞬便有消散。
“赵、赵元镇,你、你也要背叛朕吗?”赵佶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一脸冷笑的看着赵鼎。
“微臣不敢。”赵鼎见状,慌忙拜在马车前,躬身拜道。
“呼……”喘着粗气的赵佶,伸手指了指秦烈,想说什么,却最终因为乏力,而再次瘫倒在了陪伴的左右侍女怀中。
“秦相,陛下身为未愈,不宜多言。”坐在车驾前的安道全,连忙开口打了个圆场。
秦烈心领神会,示意落下车帘,扶起赵鼎道:“元镇兄,请借一步说话。”
随后,秦烈把余深、以及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