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一名哨探飞奔而来,“刚在山谷那边碰见了几个从军寨中逃出来的溃兵,据他们说,汉军已经攻破了军寨,薛总督被溃兵挟裹不知去向,另外他们还说,二茅峰方向有火炮和喊杀声传来!”
“二茅峰?”
就这短短的一句话,使黄琛的心一下沉入了谷底,一定是水溶所率领的大军踏入了汉军的包围圈之中,还有那火炮声,不由得让他忆起了当初在阜宁伏击河南卫一战,自己就是利用火炮击溃了踏入包围圈的三万河南卫,多么讽刺啊!
黄琛一面派人去砍伐树木构筑防御工事,一面再派出哨探查探周边的情况,并将这边的消息传递回金坛,以防被汉军突袭。
就在黄琛刚刚摆下军阵,谢琼就带着郭孝德、蒋一铭、张文远等人领着一万骑兵抵达了大茅峰脚下,将黄琛部兵马彻底堵在了这里。
黄琛的面容十分严峻起来,看着整整齐齐摆在一里之外的骑兵军阵,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支精锐骑兵,不是自己这边拼错起来的五千骑兵可以相比,他的脸色更加凝重了。
谢琼提着长枪打马上前,也不靠近,勒马停下大声道:“黄琛老匹夫听着,俺是你谢琼大爷!识相的赶紧自缚与阵前投降,不要想着会有人来救你们了,就在刚刚,你们的军寨已被踏碎,援军也被炮弹炸上了天,大军片刻就到,不要在负隅顽抗了!”
见无人应声,谢琼又驱马上前数十步,扯开嗓子大叫,“黄琛,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当年你犯下滔天重罪,先帝念你祖上功绩未与你计较,你也以祖宗名义发誓绝不再踏入朝堂纷争,安心在江南养老,如今却又勾结白莲教妖人反叛朝廷,反复无常的小人!你背叛了大汉,更是辱没了历代靖武侯的名声!你要是还有丁点廉耻之心就该自刎与此以谢黄氏先祖!”
站在亲兵身后的靖武侯黄琛听见谢琼的声音,心知来的是谢琼这厮,又见他策马上前,当即从亲兵手中取过长弓,张弓搭箭瞄准谢琼,这时谢琼骂骂咧咧的靠近了弓箭的射程,‘嗖!’地一声,箭矢应声而至,谢琼一直防备着叛军放暗箭,挥舞着长枪将箭矢打飞。
“哼!”
谢琼冷哼一声,大声呵斥道:“这就是堂堂靖武侯的胸襟?也太下作了!”
说着,双腿一夹马腹,打马返回了大军之中。
趁着刚才的时机,谢琼观察了叛军阵前的情况,黄琛命人在阵前树立了一些树木和简易拒马,地势也有些高,不利于骑兵的冲锋,不过他也发现叛军没有弩箭、火炮、火铳之类的武器,否则自己肯定不能全乎的返回来,想到这里,叫来副将李卫秉开始组织进攻,不给叛军喘息和构筑工事的机会。
“进攻!”
随着李卫秉的一声令下,一个千人组成的骑兵方阵在千总官的带领下冲出军阵向叛军左翼冲过去。
“....”
看着这支以极快速度向自己这边冲过来的汉军骑兵,所有叛军都是非常疑惑。
正当一众叛军疑惑之时,汉军骑兵瞬间而至,当看到汉军骑兵弯弓搭箭,有叛军军官忍不住失声大叫,“竖盾,快竖盾!”
“嗡!”
当汉军骑兵冲到距离左翼仅有一箭之地突然转向,以侧面对着叛军军阵,随着军官的喝令声,汉军骑兵开始向着叛军射箭,一波接一波,箭矢如倾盆大雨落在叛军军阵之中。
尽管有军官反应过来提醒了众人,但是一切都太迟了,未曾反应过来,箭雨已经笼罩在头顶,只一个呼吸的功夫就让叛军付出了上百人的伤亡。
“骑射!”
黄琛脸色巨变,这是草原鞑靼人特有的技能,一般汉族骑兵很少能做到如此娴熟,又瞥了眼待在大军右翼的己方骑兵,叹了口气,真不是一个档次的。
滚滚如雷声的马蹄声传来,又是一个千人骑兵部队袭来,黄琛知道不能这么打下去,否则不等汉军耗尽了箭矢,自己这边就崩掉了。
看着飞奔而来的汉军骑兵,黄琛脑子里快速思考对策,连忙命令道:“再砍些树木来,刀盾手上前,挡住弓箭,弓箭手瞄准了再射,骑兵瞅准了时机吃掉一部分汉军骑兵。”
话音刚落,又一个千人骑兵从汉军军阵中冲了出来,黄琛面色一沉,连忙命令己方骑兵不要出击,全部后撤。
汉军骑兵犹如奔腾不休的巨浪一样,不断的拍打和冲击着叛军军阵,看着不断倒地的军卒,黄琛心疼不已,就在他忍不住准备让骑兵出击之时,汉军骑兵全部退了回去,行动如风、整齐划一,这支骑兵简直太可怕了,相同人数的情况下,就是鞑靼人都不是其对手。
就在黄琛松一口气的时候,谢琼再次打马上前,高声道:“靖武侯,刚大帅传来军令,可以放你离去,并且允诺带走这五千骑兵外加五千步卒,不过除了战马,所有武器甲胄都得留下来。怎么样?放心,只要你答应大帅的要求,俺老谢绝不为难!对了,武进县你们要让出来。”
听了他的话,黄琛不由一阵苦笑,到了如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