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声叫骂的人,赵匡胤和一众侍卫们可太熟悉了。
刚刚还引发了赵匡胤的一番感慨和唏嘘,没错!正是齐王赵德昭了。
赵匡胤刚刚还在夸他,说他最近成材了,出息了,贺夫人可以泉下有知也放心了。
结果就被赵德昭用实力现场打脸。
这算什么事,利用身份地位打压手下,听他话这个态度,简直对待对方连个奴隶都不如了,皇粮所用的人不少都是监狱里出来的劳改犯。
貌似也不敢这样对待人家吧。
赵匡胤老脸一红,怒哼一声,立刻大踏步闯了进去,厉声喝道,“德昭你这小子又让朕不省心了!怎么能这样对待别人!”
赵匡胤一出现,可吓坏了里面的所有人。
以赵德昭为首,立刻跪倒了一大片,请安问好声此起披伏。
“父皇驾到!儿臣迎接不及,父皇恕罪。”
赵匡胤冷冷道,“起来说话!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喊些什么,身为皇子不说宽待别人,反而冷酷如此,真是让朕失望!”
赵德昭连忙道,“儿臣并不是待人冷酷,只是在教训人而已,他们是儿臣的……”
赵匡胤见他居然还要辩解,更加不爽,“教训人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你这种态度,朕在外面听着都是生气。”
“就算他是个卖身的奴隶,你也不该如此克薄,现在已经是和平盛世,所谓乱世用重典!和平年代就要刚刚相反,宽待别人,自己也才幸福喜乐嘛!”
一番话说的好多人连连点头,感激涕零。
赵德昭却有些哭笑不得,也是巧了,自己正在教训这几个无所事事,毫无作为的舅子,居然就是被父皇赶上,还要为他们打抱不平。
“父皇说的极是,儿臣一定记得。不过今天儿臣要教训的这几个人,实在是罪有应得,儿臣也是不得不如此啊。”
“这几个人不是什么奴隶,也不是皇粮所的劳改犯们,而是儿臣的几位舅子,祁国公之子,齐王妃的几位兄弟!”
赵匡胤听得一愣,“既然如此,你跟不该如此待他们啊!”
赵德昭苦笑道,“我哪里想如此对待他们,是他们自己不争气,我那老岳父,还有夫人修芝,也都被他们气的够呛。”
说着就把这几兄弟,每天好吃懒做,胡作非为,正经事情不干,扯皮捣乱不断的事情都只说了出来。
“前几天这些家伙又闯了祸,皇城司都知石建智不好意思抓拿他们,王妃也很挠头,才把他们托付给了我,我就让他来这里打工!”
“当时我还说,我就算没别的本事,几个舅子的工作还是可以安排的嘛。结果几个家伙恶习不改,明明和我签了合同也不遵守,干活不好好干活,还要耍滑偷懒……”
听了赵德昭的话,几个舅子哥都委屈的不行。
纷纷拜倒在赵匡胤面前,哭诉赵德昭欺负他们。
“陛下明鉴!并不是我们偷懒耍滑,实在是齐王殿下就是想整治我们!这煤坊内极度炎热,打着赤膊什么也不干都要出一身的汗,齐王又给我们安排了每天的人物,不完成最低额度连饭都吃不饱。”
“我们哪儿是干这种粗活的人,他又不给我们加派足够的人手,我们这几天都是亲自下手干活的,干得慢点,也是情有可原吧。”
赵德昭怒道,“情有可原个屁!你们几个饭桶干上一天,也没有我手下熟练工人一天的产量多。既然你们签了合同,就得给我完成,这既是我老岳父的意思,也是齐王妃的意思。”
赵匡胤听得大是尴尬。
祁国公的几个儿子,他自然也是听说过的,一向顽劣不羁,王溥能安邦能治国,就是管不好这几个混小子。
他们倒也不是欺男霸女,胡作非为,就是不务正业,好吃懒做,每日里东游西逛。
这么一来赵匡胤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含糊道,“既算是如此,你也不要斤斤计较,安排几个人手,帮他们分担些任务,就算你要历练他们,也是慢慢来嘛!”
赵德昭叹气道,“好吧!父皇既然如此说,我就给你们安排两个人过来,你们加上他们俩,要是再完不成任务,那我就按合同办事,到时候别说我亏待你们。”
赵德昭就坡下驴,赵匡胤也不再多话,这其实就等于是给王老七等几个人定下规矩,再敢不听话,就算打你们,圣上也不会管了。
王老七等兄弟几个,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感谢圣上还是埋怨。
打发了几个舅子,赵德昭牵头带路,领着父皇参观了自己的创造发明。
赵匡胤一眼看到院子里巨大羊皮气球,就想起上次徐铉被赵德昭放飞到了天上那件事来。
于是顺口提问了几句。
“父皇莫不是也想试一试?儿臣刚好新换了燃料。”
赵匡胤吓了一跳,连忙摇手。
父子俩并肩而行,赵匡胤每看到新鲜物事,都要仔细询问。
赵德昭亲自讲解,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