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进攻行动屡屡受挫,但三国联军的攻击行动依然非常坚决而且持续不断,在随后的整整一个小时里,王国的士兵们曾经一度非常接近联邦军队的阵地,这也让一些从山腰上射过来的弓弩伤到了一些士兵。
根据林家祥的回忆录记载,当时由于天气非常炎热,联邦士兵们只穿着单衣,头上也只是戴着藤盔(联邦士兵装备钢盔是几年后的事情了),对于弓箭和投枪来说,林在回忆录里说:
“……在这种天气条件下,其实我们是没有什么防御力的,当然了,前提条件是他们必须距离我们足够近……”
“……最严重的一次是敌人的一群精锐投枪手和弓弩手们,在付出惨重代价后冲到距离我们不到五十米地方----这是整场战役敌人距离我们最近的一次……”
“……虽然敌人的这波攻击被我们的五九式手榴弹炸退,在敌人的整个冲锋过程中,山坡上留下了大约五百多具士兵的尸体,然而我方也还是有七个士兵中箭或者被投枪射到,受伤最严重的是我们的副连长,他的左肩膀被一支重箭射中,这只重箭居然是从反斜面的一处石头后面抛射过来的----显然,这位射手绝对是个高手,因为在这种地形条件下,想要进行重箭仰射,那是需要很高的箭术和强大臂力的。”
“……这支重箭差点要了我们副连长的命,战后不久,伤愈后的副连长被任柯将军授勋,其中就包括用这支箭的铁质箭头打造的一枚铁十字勋章,任旅长告诉这位光荣的、也是这次大战负伤的最高阶军官说,这枚勋章是新安火枪兵营的魏司令专门给他制作的,后来无论是副连长调任到那里,包括后来升官当了营长,他都一直戴着这枚特殊的勋章并时不时地在同僚面前炫耀……”
”……事实上,激烈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到了这时,我们机炮连的蒙蒂尼机枪手已经有人累得都抬不起弹夹盘了,当时,联邦军队装备的是第一代蒙蒂尼机枪,它圆盘形弹夹盘是很沉的,为了保证连续的火力输出,在打完一盘后还要及时更换,同时空弹盘还需要重新手工装填子弹,这与几年后装备的、使用金属定装弹的“加特林”机枪在操作简易轻松程度上完全不能比。
当然了,至于跟现在联邦军队装备的“马克沁机枪”相比就更是天差地别了。”
“在战斗最紧张激烈的时候,魏宏将军还亲自担任机枪手----由于当时的新安火枪兵营尚未正式列装装备蒙蒂尼机枪,所以貌似在那个时候只有魏将军和他身边的警卫排的士兵们知道这款机枪的操作,这还是因为我们的临时配属,让他们有机会在现学过一天的操作要领…….”
“于是魏将军的警卫排成为我们的候补机枪手和机枪辅助手……”
“战斗打到这种程度,敌人的伤亡已经巨大到触目惊心的地步,这么说吧----整个山脊线的两翼,围绕着我们的阵地大约三百米到一百米的距离内,四周的山坡上到处都是尸体,山脊两侧的泥土几乎被染成血红色,远远的望去,形成了一圈围绕着阵地的红色环状地带----这是后来增援而至的紫霞岛火枪兵营的弟兄从远处用望远镜看到的场景……”
导致三大王国联军最终崩溃的因素是紫霞岛火枪兵营的增援,就在双方在山脊线胶着战斗之时,任柯带领的两千人紧赶慢赶地到达了战场,他们突然出现在联邦军队阵地的南翼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内。
林家祥在回忆录里详细描写了当时的情景:
“……显然,那是一个让我、我们连以及所有阵地里的士兵终身难忘的时刻----下午十四点半左右,当我们感到十分的疲惫、我们的水壶里只剩下半壶饮用水,我们的子弹袋里只剩下二分之一的弹药时,在敌人仍然在准备再次用人海战术对付我们的关键时刻,我们忽然听到了南方森林里传来的让我们熟悉的鼓声和军乐。
那是我们平时操练时已经熟悉到麻木的军乐----《掷弹兵进行曲》。”
“……说实话,这是我生平最不可能忘怀的情感记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首在今天早就传遍世界并让世人耳熟能详的《掷弹兵进行曲》,在那时是第一次出现在真实的战场上,我和我的兄弟们在这个时候,几乎个个热泪盈眶并爆发出发自内心的欢呼。
这种情绪也感染了新安火枪兵营的兄弟们,他们也跟着欢呼起来。
好吧,话赶话的我在这里插一句,说起联邦陆军各旅的进行曲----后来新安火枪兵营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军乐进行曲,就是那首同样著名的《胜利属于我们》,尽管这首进行曲一直被很多人说成是魏宏将军为了显示第二旅的特立独行而写的,有人甚至说这首曲子在步伐节奏上都故意要与其它联邦军队的进行曲不一样,原因是魏宏将军一直跟任柯将军是竞争对手,他们两人互相不服气,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
不过,一直以来,第一旅和第二旅貌似在各自的领域确实都要刻意显得与对方不同,没错,就是刻意,而且有的时候还相当地刻意。
比如,魏将军的第二旅自称是联邦陆军的外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