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笑呵呵的打趣道:“你瞧你那样子,人家那姑娘还不一定会嫁给你了。”
柱子闻言大声道:“你别胡说八道,小桃是喜欢我的。”
陈霄笑道:“是啊,你们就别逗他了。”
陈霄发话,众人这才安分起来。
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因为查案,京城派了不少人,萧承泽也安排着手下潜入开东县知县刘大人家窃取消息,他与陈霄二人分工明确。
从柱子二人口中得知,村长的小儿子便是那场祸事里活出来的人,陈霄便更加感兴趣了。
老村长显然知道一些什么,之前提到堤坝的事情便是有些遮遮掩掩的。
晚上留宿便是住在老村长家,因为地方不大,顾南和容六一起陪着陈霄住下,其他人则是住在村民家里。
因为陈霄的到来,老村长家晚饭极为丰盛,米粥,炒腊肉,田螺,鱼,野菜,老村长的妻子跟着大儿媳妇准备了许久。
“大人难得来一趟我们这寨子,咱们这没什么好吃的,只有这些大人切莫要嫌弃。”
陈霄笑道:“已经很好了,老村长太客气了。”
老村长知道陈霄随和,也不再拘束,陈霄也见到了老村长的小儿子。
因为大儿子在镇上做活,家里接待陈霄的便是这二人。
小儿子生的高高大大的,但是人看起来却是有些呆愣的样子。
老村长抱歉一笑,“大人莫要嫌弃,我这小子之前受了伤,脑袋瓜子没有以前灵活了。”
他注意着陈霄的脸色,以为陈霄不高兴,赶紧道:“小人就这把他赶出去。”
陈霄随即阻止,温和道:“没关系。”
老村长的小儿子虽然有些呆愣,但是吃饭什么都同正常人一般,就是不太爱说话。
老村长给陈霄倒了杯酒,笑道:“大人,这酒啊是我们自家酿的,洪灾的时候我儿子抱着这坛子往山上跑,您尝尝,保存的非常好。”
陈霄的酒量并不好,但是为了堤坝的事情,还是端起了酒杯,一旁的容六二人也赶紧吆喝着同老村长喝了起来。
酒过三旬,陈霄不禁同老村长说起了自己的来历,听得老村长一阵热切,原来知县大人也同他们一般出身农家,一旁的容六看着陈霄巧言令语的忽悠老村长,便是一阵惊悚,为何那深明大义的陈大人会变成眼前这个人。
不知不觉中,陈霄的话语带动了老村长,老村长一阵痛诉自己的事情,不知不觉的竟然将以前堤坝的事情吐了出来。
“三年前啊,那些人带着人来到寨子里,让我们通通闭嘴,不能多说一个字出去,我儿子就是那时候被抬回来的,回来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陈霄道:“老村长,你可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历,本官来替你做主!”
陈霄说的话极为豪气,老村长本就喝的头昏眼花,听到这话,随即跪地哭了起来,看着场景,倒像是有无数的委屈无法说出。
老村长的哭声竟然带动了他小儿子,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都是连绵不绝的哭声,在隔壁房间的村长夫人和儿媳妇皆是一头雾水,二人想要出去看看,却被容十一拦在了屋里。
村长夫人看着眼前拿着长剑的少女,不禁直冒冷汗,明明是个娇俏的姑娘却拿着这般危险的武器。
荣十一早早的得了吩咐看着这二人,今晚这场戏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官府的人啊,都是带着刀的,我这可怜的儿子啊,以前多好的小子,现在变成了这般样子。”
陈霄继续问道:“你们有去告状吗?”
老村长含泪道:“村里有人去告御状,可是却再没回来过,没人敢去了,一家子全没回来啊!”
陈霄闻言,眼神微眯,这些人竟然这般胆大包天。
身后的容六也也瞬间明了,得了陈霄的命令,一个手刀就将父子二人砍晕了。
“行了,让他家女眷将这二人扶到屋里。”
陈霄想了想继续道:“顾东,准备笔墨纸砚,我要给萧大人写信。”
顾东领命,将马车里带过来的东西拿到了屋里。
就这那泛着微弱的油灯灯光,陈霄将这里的事情全部都写在了信上,随后用灯油密封让容六送到荆州。
黑夜的山道上,容六骑着马一路往荆州而去。
回到县衙的这几日风平浪静,暴风雨来临的时候总是极为安静的,开东县的那些探子已经撤了回来,萧承泽已经准备动手收网。
因为犯案之人身份极其不一般,萧承泽亲自押着开东县的刘大人,以及小竹寨的村民前往京城,柱子为了小桃也一同跟了过去。
开东县的事情有人解决,易县的则是交给了陈霄。
原本已经告老还乡的梅知县也被抓回了京城,陈霄收到萧承泽的信件不由感叹,那梅知县离开的时候那副急切的样子,在易县做了那么多年官,最后却是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
周玉柔一行人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