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打得主意是,自己的水平有限,若是能得到陈大人的指导那也是大运啊!
二甲进士出身,还是靠前排名,有的人一辈子都见不到这样的人。
陈霄也是知道了这些人的想法,于是,又让人在布告上加入,若是进了县衙工作,可以得到知县大人的教导。
此条件一出,整个易县的读书人都要疯了,就连白主簿都看着陈霄两眼发光。
陈霄嘴角微微抽搐道:“白主簿,你为何这般看着本官!”
白主簿笑眯眯的道:“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陈霄知道布告上的事情,淡淡道:“当然是了,为了人才,本官也只能牺牲牺牲自己了,再者,易县若是能多出几个读书人,于本官也是大好的政绩。”
白主簿笑道:“大人此举实在是高明。”
陈霄将早已经商定好的考卷递给白主簿,白主簿看了许久,笑了又笑,随即道:“看来很多人都要白来了。”
陈霄喝了口茶道:“本就是要的做实事的,没办法啊!”
罗马不是一天就建成的,陈霄心中的想法虽多,但也要一步一步来啊!
三日后,参加县衙招聘考试的考生全部到了考场,这里有童生,秀才,举人,也有没有功名的读书人,只因为陈霄所招聘的条件当中,提到熟悉农家事物,易县情况的优先,只要你识字,都可以来参加。
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好运气,之前遇到的赵毅便是,人家还是探花郎了,谁能想到这厮参加县试之前那么倒霉。
考场上,拿到考卷的学子看着题目皆是一懵再懵!
“果树的成长变化?”
“如何增加树苗的存活率?”
“冬麦的生长变化?”
“一年两季的麦子生长有何不同?”
等等问题,皆是让向来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无法下笔。
陈霄坐在屏风后面,看着眼前的场景,慢悠悠的喝着茶水,白主簿也是一脸坏笑的看着眼前的众人。
县衙的文书岂是那么好做的,咱们陈大人只要人才。
人才还真有几个,陈霄看着有几个年轻人笑眯眯的拿着笔答卷,还有个老者也是一本正经的答着卷子。
经过一轮惨绝人寰的考试,易县县衙正式迎来了四位文书,三个年轻人,一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已经是四十九岁的高龄了,陈霄看了看他的履历,大爷已经是祖父辈的人了。
四人中,有两人是秀才,一人是童生,一人没有功名。
大爷虽然年纪大,但也是实打实的童生功名,因为家里穷,便留在村里种田,之所以参加考试,完全是因为大爷要按时上街摆摊卖麦芽糖,为了能养活一家人,大爷也忘记了什么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话,只要能填饱肚子,什么都行。
易县下面的小村里,张童生大爷一如往日在锅里熬着糖,万不可懈怠,前两日,自己没忍住诱惑去乐县衙参加考试,加过糖一天都没卖出去,导致家里没有收益,他那凶悍的老婆子念叨了他许久,张童生无不后悔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那些都是年轻人参加,怎么自己偏偏去凑了热闹。
家里还有几个孙子孙女要吃饭,小儿子也还没娶妻,张童生想到此处无奈的叹了口气。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声。
“张童生在家吗?”
正在屋里做活的张童生夫人走了出来,见眼前人穿着捕快服,掐媚道:“这位大人,您找我相公有何事啊,他就是一个本分人,没干活什么坏事啊!”
百姓总是怕官的,无缘无故上门总是让人怀疑。
来的捕快正是柱子,柱子接了林建武的吩咐,来通知张童生去县衙任职,柱子笑道:“没什么大事,是喜事!”
听到喜事,张童生的夫人赶紧将柱子迎了进去。
张童生也从厨房走了出来。
柱子看了一眼还拿着勺子的张童生,心道,果真是大人找的人才啊。
什么君子远庖厨在他眼里并不当回事。
张童生若是知道柱子心中所想,定是要说,你以为我想在厨房熬糖,还不是为了挣钱养活家里。
“这位大人,快进,快进!”
柱子笑道:“张童生,你不必如此客气,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
张童生的夫人没读过书,也不理解这些,随即问道:“相公,同僚是什么?”
张童生好生激动,他夫人见他手里的勺子激动的掉在地上,刚想唠叨他,那糖多金贵,但是一想到柱子在这里,便住嘴了。
“同僚?同僚?”张童生激动的问。
柱子笑道:“是啊,你前几日不是在县衙参加考试了吗,大人让我来给你送文书,你明儿个就能去县衙工作了。”
柱子从怀里掏出文书,递给张童生,随后道:“你家住的挺远的,县衙后面有住的地方,你可以搬到那里住。”
张童生接了文书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