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了会话,沈惊春还没睡,倒是陈淮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等一家人吃完饭,别有用心的吴家夫妇就带着吴喜儿掐着点上门了。
吴家在乡下也算是家大业大,这上门来也没空着手,不仅拎了两包点心果子,还拎了两条新鲜的猪肉,这在乡下可算是了不得好礼了。
方氏连忙将人往堂屋里请,喊了豆芽去冲糖水出来待客,又让孙子赶快去将沈惊春两口子追回来。
“大侄女不在家啊?这我们倒是来的不巧。”
嘴上说着不巧,可吴家人却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将手里拎着的礼物放到堂屋的桌上,就顺势坐了下来。
方氏笑道:“这不是年底了,怕再过段时间县里人多,所以他们小两口就想着提前去置办点年货回来,吃了饭刚出去的,现在估计还没走远呢。”
方氏说着,视线就落在了桌上那些礼物上面:“这是?”
沈家跟陈家都在一个村里住着,因为没亲,也就是在红白事这种大事上有来往,陈里正的闺女虽然嫁到了吴家,可吴家跟沈家那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方氏一想,也就是昨天两个姑娘打架,有了点牵扯。
昨晚闺女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觉了,就没去问徐欢意跟人打架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早上起来,闺女提都没提这事,方氏还当这事已经圆满解决,所以也就没问。
现下看到吴家人提着礼物过来,倒是让她有点摸不准是个什么意思了,两个小姑娘打架这个事,看着是吴喜儿先动的手,可追根究底,还是徐欢意立身不正才会被人当众打脸,更何况两个当事人,还是那吴喜儿吃亏多点,被挠了一爪子。
吴家人还没进门,就在外面开始打量沈家的房子,进了院子之后,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
沈惊春当初建房子的时候,想的是要长久住在这的,用料很足,房子建的开阔齐整,院子收拾的干净又通透,瞧着就让人身心愉悦。
家里的家具,也都是自己带着做的,自从菊展挣了钱之后,她也就没有再一味的追求精致了,家具走的是现代的简约风,摒弃了古代的大红漆,一律改用清漆,一水的家具摆出来,简单又明快,整个堂屋都亮堂了不少。
这样院子和陈设摆件,看着倒是比他们吴家还要强上一分。
沈家将玉米包圆给陈正德去卖,赚了多少钱,陈家自然不会瞒着吴家,沈惊春看着又不是个没成算的,敢建这样的房子,显然后面还有挣钱的买卖。
这样一想,吴家人心里有了数,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真诚起来,陈氏朝方氏笑道:“这不是我家这个不省心的,昨日唐突了你家表姑娘么,所以才想着上门来赔罪。”
陈氏既然没提吴喜儿为什么打人,方氏也就不好提徐欢意给徐六郎送荷包的事情,当即也就客气道:“也是我外甥女不懂事,昨日回来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陈淮不在,吴坤这个男人和吴家的儿子吴鸿也就没开口说话,全由陈氏和方氏两个女人在说。
方氏本来也不是什么口齿伶俐的人,几句客套话一说,两人就没话说了。
好在沈明榆看着人小,但跑起来速度不慢,加上太阳都出来了,往县里的牛车少,很快就将沈惊春夫妻两个给追了回来。
方氏一看闺女回来了,不由松了口气。
“吴叔叔和婶子来了,哟,这就是我喜儿妹妹吧,长的可真俊俏,初次见面,我这也没啥拿的出手的礼物,只有这支簪子是我从京城带来的,妹妹别嫌弃,拿去戴吧。”
簪子当然不是从京城带回来的,崔氏都恨不得这个养女去死,除了几身换洗的衣服,根本不允许她带着?他的东西出徐家,这簪子还是当初从那个胆大包天想要奸污小姐的护卫身上搜出来的。
京城来的玩意,样式都是最新款的,虽已过去大半年,可祁县这边也难看到这样的掐丝款式,簪子一拿出来,吴喜儿就挪不开眼了。
沈惊春这一手,倒是叫陈氏有点措手不及,这银簪虽是镂空的,可胜在做工巧妙,在祁县的首饰铺子里,没有一两银子可是拿不下来的,她心中感叹这沈家三房是真的要起来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道:“既然是你惊春姐姐给的,那就拿着吧。”
吴喜儿喜不自胜,脆生生的道了谢,就拿着簪子往头上比,沈惊春便笑着将这支簪子给她戴上。
昨日陈淮已经在酒桌上明确表明了自己不过只是个赘婿,今日吴家人上门,他便也没提要吴坤去书房说话,一行人全都坐在堂屋。
沈惊春给吴喜儿戴上簪子,就在上首坐了下来。
双方略闲聊了几句,陈氏几次将话题往田里引,却都被沈惊春给岔了过去,吴坤便知道这个大侄女不简单,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道:“听我大舅哥说,大侄女手上还有好几种新奇的种子?”
“咦?”沈惊春不由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惊讶恰到好处:“我只是随便提过一嘴,正德叔居然就记在心里了。”
吴坤尴尬的笑笑:“也是我郎舅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