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速度慢还没那么颠簸,她都差点被颠的散了架,回来的时候速度快,四五天的马车坐下来,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余下众人见她不再说话,到底不敢多问,悄无声息的出了门帮忙去了。
沈惊秋手脚麻利,没一会就抱着匾额回来了,随后沈延东父子也带着一群人来了,沈家的院子里站的满满当当的。
“妹啊,一共四十七人,你看看行不行?”
沈惊春扫视一圈。
来的人年纪都是二三十岁的样子,说不上多精壮,但的确看着都是青壮年:“之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谢谢大家能够帮忙,我都记在心里,今天这一趟是去找场子的,大家一会吃完饭,都回家找点趁手的家伙,要钝器不要利器,我先去村口等你们,干架之前一定要吃饱,这样才能有力气。”
一院子的人摩拳擦掌应了声是。
先前打那一架,他们有的人并不在家,有的人吃了没有趁手家伙的亏,几乎是被孙屠户带来的人压着打,很是被动,看着那群人扬长而去,大家心里都呕的要死,可孙屠户是祁县有名的混不吝,哪怕大家气的要死,又没有人说牵个头,单枪匹马的那是真没人敢跟孙屠户对着干。
现在好了,沈惊春回来了,这可是当初把那太平镇的地头蛇胡屠户压着打的狠角色。
沈惊春说完,转身又回了屋,抱着那块匾就出门往村口去了。
疙瘩汤做起来方便熟起来快,沈家院子里的一众青壮年一人干了两碗,热腾腾的汤碗里放一点烧椒酱,越吃越觉得热血沸腾,很快一行人就吃完了,不约而同的回家拿了棍子就气势汹汹的往村口走。
这么一群人很难不引人注意,方才沈惊春出去的时候,那些坐在榕树下纳凉的人就想问了,可沈惊春只微微一笑一句话都没说就抱着匾走了,现在看到这群青壮年,仍有人开口问,可得到的只是不屑的冷笑。
都是一个村的,难道不应该联合对外吗?要不是这群怂包一个照面就被孙屠户给吓退了,沈家那些辣椒,怎么可能会被毁掉。
四十七人加上沈惊春兄妹和沈志清,一共五十人浩浩荡荡的就往县城走,看着就不像善茬,路上的行人看到不等走近,就远远的避开了他们。
进城时,门口的守卫齐刷刷的看着他们,可平山村众人都是人手一根木棍,根本没带利器,想拦也没法拦,有机灵的守卫立刻就往县衙禀报去了。
祁县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东城门到孙家猪肉铺并不算远,进了城一行人几乎是连走带跑的往孙家赶。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猪肉铺也早都收了摊,到了孙家铺子外,看着紧闭的大门不用沈惊春喊,就有个机灵的沈家族兄上去捶门了。
砰砰砰的捶门声无比响亮,不仅里面的孙家人听到了,这附近店铺里的人也听到了,街道上为数不多的行人都远远的看了过来。
门敲了没几下,就有人开了门。
沈惊春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一挥手:“给我砸,能看到的东西全给我砸了,一样也不许留。”
话音一落,沈惊秋和沈志清就带头往里冲。
孙家来开门的奴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给撞到了一边,平山村这群人一窝蜂的进了铺子冲到了后面孙家的院子里,开始一股脑的打砸,孙家人的尖叫声混合着打砸东西的声音不绝于耳。
沈惊春没进门,抱着那块匾就身姿笔挺的站在孙家猪肉铺的大门前。
县衙的人来的很快,几乎是里面沈惊秋他们刚动上手,衙役们的身形就出现在了街口。
里面尖叫声传出去老远,衙役们没人将沈惊春当回事,只看了她一眼就要往里冲。
沈惊春动了动,提着匾额往走在最前的衙役身前一拄,发出啪的一声响,扬起一蓬灰尘来。
那衙役猝不及防吓了一跳,要不是身后的人拉了他一把,说不得就一下撞在那匾额上了。
他一脸凶狠的怒道:“小娘皮活的不耐烦了,胆敢妨碍公务,你……”
话未说完,后面的人就小声道:“头儿,你别冲动,你看这块匾。”
“匾怎么了?今天别说是块匾,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那也是妨碍公务。”那被称作头儿的人不耐烦的低头一看,下意识的就念道:“积善之家……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积善……”
声音戛然而止。
这可不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么!
整个祁县,除了这块匾那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由当今天子御笔题字的物件了,就连当初宣旨用的圣旨,那也是由翰林院负责拟旨。
沈惊春的声音在一边凉凉的响了起来:“怎么,这位官爷是对圣上有什么不满吗?想要故意损坏这御赐之物撒气?”
那头儿被沈惊春说的双脚一软。
像他们这种衙役基本都是识几个字的,上岗前也会有县衙的官吏给他们做一些基础的培训,多的不说,故意毁坏御赐之物的罪名还是知道的,这往小了说叫对皇帝不满蔑视皇权,往大了说皇帝要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