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可怜他痴心一片,但到底心是偏向公主和小周将军的,还打算以后找个机会提醒公主莫要与他亲近呢。
可是他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大街上?
那日他从酒楼摔下奄奄一息,即便公主搭救及时,但他那副羸弱的身子,不应该好得这么快啊,这才几日就下地行走自如了?
姚正颜着实想不通。
夜听循着她的视线望下去,见了那清瘦高冷的白衣公子,眼神顿时晦暗三分,却也只是不动声色地替她布好膳,然后提醒一句:“这鱼汤冷了便不好喝了。”
收回视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那碗,正冒着氤氲白气的鲜香鱼汤,姚正颜立马将梅子乐抛之脑后,专心大快朵颐起来。
往后几日,夜听果真带着她仔细游玩了京城各处。
不过奇怪的是,他竟然换掉了身上常穿的玄色,开始日日穿着各式白衣,加之与她一起时,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容,也颇有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
姚正颜每每好奇问起,他都只是抿嘴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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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正颜与夜听游玩的这几日,姚舒云的伤也渐渐养好了。
“金香,王爷回来了吗?”正在沐浴的姚舒云,轻声询问刚进来的贴身婢女。
原先伺候她的胡嬷嬷被扣上了一个“克主”的骂名,虽然姚正颜没有处置她,却叫胡嬷嬷在宫里的地位一落千丈,没了主子倚仗又出不了宫,只能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知要被磋磨成什么鬼样了。
春来和见喜那两个势利眼,见姚舒云被贬斥回乡了,不敢随她去吃苦,只有从前烟秋宫最不起眼的金香愿意跟着她。
一开始,姚舒云还不敢轻信金香,却也不敢随意使唤寻王派来照顾她的婢女。
但金香一番心意说得诚恳在理,这几天下来对她也照顾周到,便也渐渐得了姚舒云的信任。
用了夜锦送来的好药,她身上的伤已结痂脱落,新长出的皮肉又白又细腻,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金香俯身蹲下给她添水,“回姑娘,王爷还没回来。”
见姚舒云兴致陡然低落,金香眼珠子一转,好言相劝道:“姑娘切莫难过,王爷这些日子公务繁忙,七八天也就回来过两次,还是夜半三更的时候,怎么叫姑娘见着呢?”
“可我若是不去见他,怎么试探他的心思,明明先前他对我还……”说到这个她就恨得牙痒痒。
别以为她真傻到还相信姚正颜是好心将她送进寻王府,那姚正颜分明是要抹了她在京城的存在,若有朝一日,她被人发现名不正言不顺的出现在寻王府,那她定是要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她必须赶在那之前,抱住寻王这棵大树。
“姑娘与其着急见王爷,不如先好好想想,到时候该如何将王爷一举拿下。”
金香一边不轻不重地替她擦拭身子,一边循循善诱着。
姚舒云轻蔑地白了她一眼,“见招拆招罢了,还能如何?”
“姑娘您想想看,王爷这等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这王府还没有女主子,他却又曾对您多有青睐,那说明王爷定是吃您这副姿容的,只是您如今的处境和地位不比在宫里,所以您必需得要舍弃面子,主动放下身段,才能勾得王爷的心啊!”
“你倒是机灵。”姚舒云对她这番话颇为赞同,“那你说我该如何做?”
金香脸色闪过一抹为难,“奴婢有一计,但就是姑娘接受不了……”
姚舒云默了默,还是咬牙说道:“说说看。”
“姑娘不是会跳神女舞吗?”
“你是让给王爷跳上这支舞?”
姚舒云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有多令人不齿的法子呢!不过那支神女舞,说实话她也觉得跳着有些…大胆…和…妩.媚……
金香答道:“是,也不是。”
“姑娘既然习得了神女舞,那想必也清楚这支舞,就是先帝偏宠的那位江南美人编出来的,太后那日在宴会上也是因对那位美人的嫉妒,才会迁怒于姑娘您的。”
“对,”姚舒云不禁泛起酸楚,“那位江南美人手段了得,将先帝迷得神魂颠倒……”
“姑娘晓得了,那美人正是在床第之事上手段了得,听闻是有高人专门调.教出来的,姑娘若是能将那绝技一并学来,定能牢牢捏住王爷的心!”
“当真如此?”姚舒云顿时难掩心动,却又很快落寞下来:“可是去哪儿寻那高人?”
“奴婢听宫里的老人说过,江南美人进宫后,说什么也要带一支戏班子进京,而且每隔一阵子,那美人就要出宫听戏,想必是有什么玄机在里头……”
闻言,姚舒云狐疑地盯着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奴婢打小就好奇这些宫闱秘事,平常又人微不起眼,所以就能时不时能听到些隐蔽的传言,也不被人注意到。”
姚舒云仔细回想了下,“倒也是。那支戏班子如今在何处?”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