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回去接掌家主之位,要为妻儿报仇的上杉辉虎离开了高野山,并且去了一趟近江的坂本拜见了将军足利义辉。
只不过几年不见,此番已是物是人非,因为三好长庆要没收那些追随足利义辉的公卿以及幕臣领地,大部分人早已经跑了。
现在的将军身边没多少人了,最后那点底子也在前两年打光了, 可谓十分落魄。
上杉辉虎的拜见,倒是让这位深受打击的将军重新振作起来。
辉虎拜见足利义辉便说道:“请将军大人,臣一定会领兵上洛!岛津殿也是如此。”
岛津忠直楞了一下,这事两人可没商量过,估计是上杉辉虎心血来潮自己决定的。
不过上杉辉虎又说道:“岛津殿的信浓内还有敌人武田,不过臣会帮助他平定, 一定不会耽误上洛勤王的大事!”
足利义辉很是感动,说道:“弹正上洛之日,吾一定重赏!”
他随即给上杉辉虎和岛津忠直都赐下了自己收藏的名太刀。
从坂本离开,岛津忠直皱眉道:“领兵上洛一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上杉辉虎点头道:“我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安排妥当的。”
岛津忠直记得在哪看到过一个记录,上杉辉虎率领六千精兵抵达了近江的坂本,也不知是真是假。
总之,这回自己估计也要带上几千兵马跟随上杉辉虎上洛了。
上杉辉虎承诺会帮他打退武田晴信,自己也没有借口拒绝此事了。
八月底,岛津忠直回到了信浓,上杉辉虎与他告别后,返回了越后。
上杉辉虎一回到越后,就让各地的国人把自己的家眷送来春日山城,并且让所有人签订了誓约。
此举加强了他对越后的统治,至少家臣们也不敢肆意妄为了。
岛津忠直回到长沼城,就召见了五奉行和评议众,听取他们最近的工作报告。
最后岛津规久说道:“殿下, 赏赐的封地安堵就差您的花押了。”
岛津忠直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你让那些受赏的人来长沼城一趟,要本人。”
远在木曾谷的木曾义康自然知道岛津忠直回来了,见到前来木曾本据福岛城的岛津使者,他热情的接待了此人。
使者告诉木曾义康,岛津忠直赏赐他的一千石知行安堵已经准备好了,需要他本人去一趟长沼城。
木曾义康顿时觉得这不对劲,这使者前来,直接把安堵送来不就好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
他连忙让使者下去,自己与家臣们商议。一番商议后,木曾义康恍然大悟,岛津忠直这是要向众人宣示,木曾家也是他岛津忠直的臣子。
但是这近百年来,木曾家都是独立状态,别看有个信浓守护小笠原家,但是木曾家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与小笠原家也是平等地位。
现在让他向岛津忠直称臣,实在难以做到。
木曾义康恼怒道:“这岛津忠直和武田晴信都是一样的人,我就不应该相信他们,把岛津家的人给我赶走!”
木曾此举正是岛津忠直想看到的,一听说自己的使者被赶出木曾谷,岛津忠直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大怒道:“真是岂有此理!”
“木曾义康目无主君,一隅之地的国人,胆敢冒犯我这个守护,真是胆大妄为!”
“身为信浓守护,我若不惩治他,我还有何面目去见天子和将军?待到秋收之后就出兵征讨木曾义康!”
此话一放出去,木曾义康就慌了,左右两边都是岛津家的势力,他肯定抵挡不住。
慌乱之际,木曾义康立马派出使者向武田晴信求援。
武田晴信接见了木曾家的使者,得知木曾义康与岛津忠直闹翻了,这对武田家来说,是一件大好事,飞驒的兵马肯定没法在短时间内援助岛津家。
但是武田晴信并不想和岛津家再来一次大规模的冲突,爆发战争。
山本勘助看出了武田晴信的心思,便说道:“木曾谷地势险峻,周围都是深山,只有一条通道,前后两处布置兵马,就可阻挡千军万马。”
“臣以为可派马场大人带了数千人守着木曾谷,就可以抵挡岛津家信浓和飞驒的兵马。”
“现在上杉辉虎已经回到了越后,御屋形大人可等到一二月,积雪还在的时间对信浓发起进攻即可。”
武田晴信听了上呢堪助的建议,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但是岛津忠直怎么会突然间和木曾义康翻脸呢?”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这不能不防。”
山本勘助行礼道:“御屋形大人考虑的是,岛津忠直这个人十分谨慎,军略高超,现在闹得如此地步,不似他往日的风格。”
“如此,御屋形大人可以先同意与木曾义康联盟,并且可以与木曾家联姻,就算他和岛津忠直之间有阴谋,也可以先离间他们。”
武田晴信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