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海上人,教义以及瑞泉寺的人还在等着越中新一批的教徒前来,但是神代忠宗可没有给他们时间。
九千兵马直扑照莲寺,一路上还有姊小路等国人汇聚,一向信徒们只能退守照莲寺。
神代忠宗围而不攻,他派出探子布置在飞驒与越中的边境,不过半天, 探子来报,超过两万一向信徒在越中集结,正在进入飞驒。
此番九千大军里,有岛津家的一千骑兵,由小笠原长家和森田重资率领。
神代忠宗对上条政长等人问道:“上条大人,前来支援的三千精兵可是二万逆贼的对手?”
上条政长笑道:“呵呵呵,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不足为虑。”
小笠原长家说道:“皆是插标卖首之徒,让在下与森田大人先行袭扰,然后上条大人领兵冲击,必然击败敌军!”
神代忠宗点头道:“好,在下便在此处阻挡照莲寺的敌人,越中来的敌人就拜托上条大人和小笠原大人您们了。”
上条政长等人立刻起身,率领三千精兵出战,这些精兵都是军役众。
此番他们出战,岛津忠直是自己提供的钱粮。
晚上,上条政长和小笠原长家他们就见到了一向信徒的驻地,前方一片火光,吵闹声震耳欲聋,这正好可以掩盖马蹄声。
虽然前方人山人海,不过在岛津军看来,这些人都是钱和军功。
小笠原长家喝道:“杀,一个都不要放过!”
“咔咔类!”
这一次岛津忠直可是下了死命令, 凡是参与叛乱的一向信徒不是死,就是当奴隶卖去他国,要么就拉去矿山挖矿挖到死, 总之叛乱的信徒只有死路一条。
她之所以这么做,那便是因为他看过的一本书《君主论》,这是一本跨时代的著作,而且出书的时间相对于现在的岛津忠直来说并不久远。
他现在手中就有一本经过翻译的君主论。这本书成书时间是1532年,而今年是1557年,两者之间相差二十五年时间。
这本书是忠直让岛津利久去堺町找南蛮人买的,花了他一百两金子!
岛津忠直这一次大开杀戒,是因为君主论提到一位君主被人爱戴是否比被人畏惧好一些。
不过文中的论述表明,君主的残暴是有限的,是针对少部分人的,而过度的仁慈只会损害整个国家。
岛津忠直作为信浓和飞驒新生的君主,残暴是难免的。
所以在消灭一向信徒的同时,他赦免了山民,那些秽多和非人,让他们取代原本在此地的村民。
那么原本根深蒂固的关系被一扫而空,这就减少了岛津忠直感化当地居民的精力。
在君主论里提到,一个世袭君主国,人们已经习惯了君主后裔的统治,这比新的国家困难小很多。这些君主后裔只要不做的天怒人怨,他的统治就会一直延续。
除非他被外部力量推翻,比如外国入侵,被击败。但是,当篡权者出现意外,无力统治这片领地的时候,原本的君主后裔可以轻易的光复国土。
所以,岛津忠直无法消灭一向宗的话,那就得消灭一向信徒。
而且通过斩杀这些谋反信徒,也是告诉自己的领民,谋逆者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被岛津忠直攻破城池的豪族家族被灭,这也是忠直想要避免他们依靠祖辈的威望拉拢旧领地的人谋反。
如果岛津忠直攻占甲斐,那么武田晴信的嫡系子孙是难逃厄运的。
话说回来,岛津忠直如此狠手对付一向信徒,还是担心武田晴信联手一向宗前后夹击。
总之他要清楚一向宗在飞驒的势力,并且在越中进入飞驒的险要之地设立军事要塞,为以后做准备。
至于成千上万的信徒对于忠直来说,死了就死了,日本战国并不缺少百姓,战争在某种程度就是在削减多余的人口。
岛津忠直没有过多的关注飞驒的战事,没有经过训练,仅凭信仰汇聚起来的乌合之众,根本不可能是他手下那群猛将的对手。
正如岛津忠直所料,岛津骑兵队趁着晚上,一波夜袭就把两万多一向信徒打崩,混杂在信徒中的瑞泉寺僧兵也被信徒冲散,不少和尚死在乱军之中。
岛津军拒绝了僧兵和和尚们的投降,一个个都被岛津军斩首,反抗的信徒也被杀死,投降的信徒全被绑了起来,等待审判。
这场杀戮持续了一个晚上,直到清晨才停下,两万多信徒,只有几千人逃回了越中,而他们永远也忘不了火光下那狰狞的笑容,浑身都是血迹的岛津士卒如狼似虎的杀戮信徒,或是抓着信徒,托在地上奔跑,整个人血肉模糊。
很多胆小的人被吓的精神失常,回到越中后,见人就说飞驒山里的晚上会有穿着血色甲胄的恶鬼出现。
那些个疯子平常是个正常人,但是你要说要去飞驒办事,听到飞驒两个字,他们就失心疯了。
他会大喊着飞驒山里的恶鬼会在火光出现的时候砍下你的首级,或者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