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间赖照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是下间赖廉立马说道:“岛津家海贼众怎么会突然间是我们水军众的对手了?”
下间赖照皱眉道:“信上说,敌人在船上使用了大筒,铁炮还有一种爆炸性的燃烧武器...这不就是焙烙玉吗?”
七里赖周惊讶道:“怎么,加贺的水军众没有装备焙烙玉吗?”
下间赖照恍然大悟,他确实没有注意水军众的武备。
他摆手道:“加贺的水军众损失过半,目前恐怕不是岛津家海贼众的对手, 得去和朝仓大人商议一下才行。”
下间赖廉行礼道:“法桥大人,贫僧以为,岛津家的海贼众突然间对加贺的水军众发起进攻一定有他的意图。”
“贫僧仔细想了想,岛津家海贼众的目的是要阶段我们在海上的运输线。”
下间赖龙疑惑道:“那有什么用?海上没法运输,那就陆上运输不就行了?”
下间赖廉大声说道:“问题就在这里了,陆上运输,贫僧可记得, 岛津家的骑兵队十分厉害。”
“被世人称赞的骑射无双大将小笠原长家就是岛津家的骑兵大将,岛津忠直让骑兵队阻拦我军陆上的运输线,海贼众断绝我军海上的运输线,我们大军人吃马嚼能坚持几日?”
下间赖照幡然醒悟,他咬牙低喝道:“原来如此,这就是岛津忠直一直停留在城生城的缘故。”
七里赖周接话道:“绝对不能让他得逞,我们应该向朝仓大人请求越前的水军众协助。”
下间赖廉点头道:“不仅如此,我军应该尽快攻克富山城,最好能把岛津忠直从城生城引过来。”
下间赖照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办,赖周,你去越前求援兵,赖廉,你领兵攻打富山城!”
很快, 富山城周围的一向一揆大军对着富山城发起了勐烈的进攻,信徒们从四面八方如潮水一般涌向富山城。
而富山城就如同洪水中一块磐石, 坚定不移。
好在富山城囤积了一批竹管炸药,只要人群一密集, 就会遭到竹管炸药的轰炸,口念南无阿弥陀佛的狂热信徒也挡不住爆炸的艺术。
但是下间赖廉依然组织了好几次勐攻,这让富山城的守军伤亡增多。
城内的武士看着外面人山人海的一向一揆大军,有些沮丧道:“这恐怕是杀不完了,不知道还守不守得住?”
岛津时久大怒道:“你这个马鹿,如此丧气,简直玷污了岛津家的武名,城被破,有死而已,有何惧哉?”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因生死而忘忠义?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可丢了岛津家的颜面!”
“殿下一定在想办法救援我们,难道你们忘了,殿下在几年前就打败过本愿寺的和尚了吗?他们就是一群手下败将,趁着殿下不在偷袭,迟早会被殿下打败的!”
众人被岛津时久的话语激励,顿时重拾信心,他们不再迟疑,当即修缮城防, 等待敌人下一次进攻。
七里赖周在几日内就赶到了越前一乘谷的朝仓馆拜见朝仓义景。
朝仓义景正接待着从京都来的公卿们, 听家臣说本愿寺的高僧来了, 便一起招待。
七里赖周忍着性子,看着朝仓义景和公卿们欢快的踢着蹴鞠,随后喝酒唱和歌,欣赏能乐。一直玩到晚上才散去。
等到人散去,七里赖周才急忙上前道:“朝仓大人可还记得本寺正在与岛津忠直开战?”
朝仓义景疑惑道:“怎么了?这件事情已经是快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吧?”
“嘶...这冷风一吹,还有些冷呢。”
七里赖周有些无奈,只好说道:“加贺的水军众被岛津家的海贼众袭击,损伤过半,本寺的海上运输线受到了极大的威胁,还请朝仓大人让越前的水军众出动,协助本寺。”
朝仓义景皱着眉头,随即身子晃了晃,身边的家臣连忙扶着,义景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
七里赖周大惊失色,而一旁的朝仓家臣说道:“十分抱歉,七里法师,馆主大人这是不胜酒力,不如明日在说?”
七里赖周心中有些愤怒,这明明就是当着我的面演我!但是他也没法指责朝仓义景,他还等着朝仓义景的水军众救命呢。
他只好点头道:“好吧,那贫僧明日再来叨扰朝仓大人了。”
等七里赖周走了,朝仓义景就酒醒了。他看着家臣说道:“岛津家的水军众不过几年的时间,尽管有越中的部分水军众加入,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达到击败加贺水军众的地步啊。”
“岛津家真是不可小觑,本家不能得罪他了,不然的话,越前就有倾覆的危险。”
朝仓景纪问道:“那主公的意思是不管此事?”
朝仓义景摇头道:“不管此事,任由岛津忠直攻略加贺的话,那么越前依然会很危险,最好就是本愿寺和岛津忠直在越中和加贺纠缠。”
朝仓景纪有些疑惑,你这出兵担心与岛津忠直结仇,不出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