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忠直看到前来冲阵的北条军,大为恼怒,一把推开浅野忠广,怒道:“好胆,真是什么人都敢冲击我的本阵了?”
虽然他被上杉谦信冲过本阵,但是谦信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要不是上杉谦信是他的妻弟,恐怕冲阵就是他的死期。
岛津忠直喝道:“给这些狂妄的坂东乡巴老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不死的鬼美浓是怎么死的!”
本阵内的旗本武士们纷纷拿出铁炮装填,不过二十多个呼吸时间,武士们就填充好弹药,并且排好阵型。
从这些旗本武士熟悉的程度来看,可见他们是经过严格的训练。
北条纲成为了一举拿下岛津忠直,自然是一马当先,不过他身边的侍从武士们已经冲到前面一些,随时策应。
岛津忠直看到越来越近的北条家,他直接站在旗本武士队旁边大喊道:“我便是岛津忠直,有胆就来取我首级!”
北条纲成看到金光闪闪的前立,立刻确认是岛津忠直,便大喊道:“北条家老,玉绳城主,北条纲成前来讨教!”
岛津忠直大喜,他立刻指着北条纲成的方向,怒吼道:“那人就是北条纲成,哈那得!”
“砰砰砰...”
旗本武士队里的铁炮连续发射,对着北条纲成方向开枪。
北条军的前部瞬间倒了一群人,北条纲成在侍从的保护下,留了一条命,但是肩膀,手臂都中弹了。
北条纲成瞪着眼睛,十分不甘心的怒吼道:“无耻,枉为武士,可嗖!”
后面的清水康英看到北条纲成坠马,惊怒道:“北条大人!”
“奸贼岛津,纳命来!”
清水康英挥舞着手中的铁棒,一下扫开数名旗本武士,武士们纷纷吐血,倒飞出去。
岛津忠直大惊失色,连忙转身就走,这一棒子下来,估计他脑瓜子都成浆湖了。
恰在此刻,熊若丸策马冲来,大吼道:“休伤我父!”
“梆!”
十文字枪与铁棒交接,发出巨响,下方的岛津忠直只觉得耳鸣。
清水康英一看面前浑身赤甲,并带着般若鬼面具的岛津武将,很是惊讶,问道:“我乃北条家臣,水军大将,清水康英,来将通名!”
熊若丸大喝道:“我乃身兼四国守护,正四位兵部卿岛津忠直之子,岛津熊若丸!”
清水康英升起熊熊战意,说道:“未曾想阴损如岛津大人还有阁下这般虎子,请赐教!”
“哈!”
熊若丸怒喝一声,挥枪拍打,清水康英使棍,用力还击,二人招招用力,打的砰砰作响,周围十米内竟无一人敢靠近。
两人拼杀数十回合,熊若丸终究因为年幼,渐渐处于下风。
但是北条军因为大谷信隆的回援,有被围歼的风险,再加上北条纲成受伤,急需治疗,清水康英击退熊若丸后,便领兵杀退大谷信隆,撤离了长坂。
熊若丸握着武器的双手已经在发抖,他顾不得这些,连忙来到岛津忠直面前。
岛津忠直拉着熊若丸的手,笑道:“我有虎子,何惧北条家的勐将,待你年长,必然扬名于国家。”
周围如浅野忠广,大谷信隆等人纷纷称赞熊若丸,熊若丸很是高兴,咧着嘴在那傻笑。
经此一战,岛津忠直迅速改变战略,立刻传令海津城派来五千援军,与北条交战有近千伤亡,如今兵马为一万四千人。
北条纲成受伤,别动队士气有些低落,北条氏政得知后,害怕别动队有失,便让他们暂时退回来休整。
北条氏政得知北条纲成受伤的原因,恼怒道:“阴险小人!”
武田义信闻言,说道:“当年本家勐将原美浓就是冲击岛津忠直的本阵被铁炮射杀的。”
北条氏政冷笑道:“原来如此,难怪这岛津忠直从一介田舍者成为东山道的巨人,原来只是一个阴险小人,他算什么武士!”
他这么愤怒也是有原因的,北条纲成差点就战死沙场,这就让松田等北条老将有些不满,纷纷劝北条氏政别再轻举妄动。
因此北条氏政才会如此恼怒,一直口不择言,辱骂岛津忠直。
但是他忘了,岛津忠直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看出北条氏政是个有些急躁的人,大概是年轻气盛的缘故。
若是北条氏康这样四平八稳的人,岛津忠直还没有想法,但是现在摸清了北条氏政的一个弱点,那就可以操作了。
他立刻派出队伍,开始袭扰北条家的队伍,而且还派死士去北条的阵营进行嘲讽。
北条氏政确实被岛津忠直给恶心到了,差点就砍了这个传话的人,但是他身边还有松田,大道寺等谋臣,他们看出了岛津的用意,因此纷纷劝慰北条氏政。
但是岛津忠直怎么会不知道氏政身边的这些谋臣呢?真是因为知道,他才把激将法用在明面上。
这些谋臣一眼看出了激将法,因此想要阻止北条氏政,但是他们的劝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