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岛津辉忠起兵八千,与真田幸隆三千兵马汇合,准备进攻武田家,武田义信立刻动员家中七千人进行应战。
武田义信在盐川河原布阵,先阵为饭富三郎昌景。岛津军这边先阵是真田信纲。
双方在盐川两岸展开阵势,旌旗招展,声势浩大,当年武田晴信就是在此处击败了信浓来犯的敌军。
岛津辉忠坐镇本阵高台上,他挥动军配,喝道:“出阵!”
“呜呜呜…”
法螺声吹响,岛津军先阵真田信纲领兵出战。
武田义信见岛津军先阵出动真田家,当即对百足众说道:“敌军虽众,但我等也不能丢了武田家的声威,出阵!”
饭富昌景当即领兵出战,他布阵在盐川边上,弓足轻们上前准备,他看着真田军靠近河边,当即喝道:“准备…哈那得!”
弓足轻们立马拉弓搭箭,漫天箭失飞出落入真田军中,真田军还未靠近盐川,就倒下了十几人。
真田信纲怒吼道:“反击,反击,不要害怕,继续前进!”
“休休休……”
真田家弓足轻开始放箭,但武田足轻有木楯遮挡,伤亡很少,真田信纲只好不断催促枪足轻们前进。
很快,数百足轻冲入盐川,踩得“哗啦啦”响。
武田家的箭失再一次射来,前进的队伍里又倒下了十几人,本就有些浑浊的喝水,瞬间红了一片。
在水中挣扎的士卒被人拖着往后退去,已经死去的士卒尸首只能被其他士卒推开。
水下全是泥土和鹅卵石,路并不好走,真田家的队列变得混乱,有些士卒走得快,已经到了盐川最深的地方,刚刚达到膝盖处,这里是盐川水位最低的地方。
很快士卒们在顶了三轮箭失后,就到了和岸边上,武田家士卒早就严阵以待,双方怒吼着,挥动长枪拍打拼刺。
真田信纲与饭富昌景对上,一开始打的不相上下。
在真田队与饭富昌景队交战后,更多的岛津军开始渡河,武田义信立刻派出队伍沿着河岸防守。
岛津军在水中与岸上的武田军激战,陷入了苦战,岛津辉忠只能增派队伍,利用人数优势给岸上的武田军增加压力。
很快,岛津辉忠身边就剩下五百多的常备足轻,以及岛津忠虎。虽然忠虎想要一直待在京都,但是被岛津忠直赶回了信浓,如今跟在岛津辉忠身边。
菊亭维义见到本阵的兵马太少,当即说道:“殿下,本阵兵马不足,容易被偷袭啊。”
岛津辉忠面不改色道:“无需担心,我自有安排。”
一旁的岛津忠虎笑道:“你担心什么,兄长的肚子里的坏水多着呢,再说了,本阵不是还有我这么一员勐将吗?要不是兄长不让我上阵厮杀,若我先锋,现在就拿下武田的先锋大将了。”
此刻,饭富昌景已经退下,接替他的是秋山信友,饭富昌景连忙赶到,疑惑道:“殿下,为何让人回来,对方的先锋大将很快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武田义信指着对面的岛津本阵说道:“敌军总大将身边兵力不多了,我打算让你领兵偷袭,杀死对方总大将,本家还可反败为胜!”
其实饭富虎昌是反对的,因为岛津家的本阵总是布置了陷阱。不过武田义信认为岛津辉忠应该没有岛津忠直那般奸诈。
于是饭富昌景带着一队赤备在盐川上绕道过河,接着迅速突击岛津家本阵。
本阵内,一名使番跑来道:“禀报!兵库头大人,敌军有一支骑兵正在向本阵杀来!”
岛津辉忠起身道:“立刻让足轻们进入阵地,防备来犯的敌人,熊若丸,我给你五十名骑兵,等会你拿下来犯敌军的大将。”
岛津忠虎兴奋道:“好,既然敢来袭击本阵,必然是武田家的勐将,就用他的首级来扬我武名。”
很快,饭富昌景率领的赤备到了岛津本阵附近,可是岛津本阵上已经立起了木栅栏,五百多人架起铁炮严阵以待。
饭富昌景没有注意,直接就让赤备队发起冲锋。
菊亭维义当即喝道:“哈那得!”
“砰砰砰…”
上百挺铁炮发射,打的赤备队数十人掉下战马。
岛津忠虎已经等不及了,当即率领几十名骑兵出战,从侧翼杀向赤备。
饭富昌景怒骂岛津使用铁炮,他看到一支数十人的骑兵杀来,他立马带上几十人出战。
岛津忠虎大喝道:“我乃征夷大将军之子岛津忠虎是也!”
饭富虎昌怒吼道:“武田家侍大将饭富昌景前来讨教!”
两人挥舞长枪,迅速交战,来往数十回合不分胜负,饭富昌景看到忠虎装扮与武田晴信差不多,只是颜色不同,武田晴信是白色毛发,而忠虎是红色毛发。
饭富昌景大怒道:“贼子,纳命来!”
岛津忠虎不甘示弱,怒吼道:“吃我一枪!”
“啪啪啪…”
两人长枪接触,打的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