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都是野兽,对付野兽咱们只能以残忍对残忍。”
“只有比野兽更凶狠,更残暴,更疯狂,建奴才会怕!”
“不要以为建奴凶悍,不可战胜不可力敌!实际上他们也就是皮比咱们厚一点而已。”
“建奴对咱们最大的威胁不过就是建奴长弓手的远距离攻击罢了,一旦贴身短打,建奴不过如此!”
“目下辽东大雪纷飞,各地冰封严重,以我所见,大可趁着如今建奴退却之时,大索各处城堡驿馆,取车回宁远修战车。”
“戚武毅所置车营,稍加改进亦可作为牛车置长牌为前锋火牛,用于打乱建奴徐徐推进的战法。”
“而狼筅,也是时候再次拿出来了!”
“装备在牛车之上,伴随着疯牛的动作,足够在建奴当中撕裂一道口子,拖延建奴的应变时间,让大明的铁骑可以冲到建奴面前,让大明衔尾的步军,可以减少伤亡。”
听着曹文诏的侃侃而谈,秦良玉双眼眯起,食指轻轻叩击桌面道:“牛乃是重要的牲口,拉着牛去冲阵,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浪费了?”
“毕竟私自杀牛,都算是重罪!”
“杖七十,徒一年半,这种罪状,让谁去担呢?”
“不若换成战马,也同样可以做到!”
秦良玉说的的确是明律规定的,但是这玩意在大明初期还管的颇为严格,到了成祖北征蒙古,收获了极多牛羊之后就逐渐宽松了下来。
而后随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进贡,大明内部对于牛的管理,更加没有放在心上了,牛肉这玩意,更是在市场里多了起来。
可是对于此时相对而言比较封闭的川地中出来的秦良玉而言,牛这玩意,还是颇为重要稀缺的牲口。
在秦良玉的眼中,这些牛用是可以用,但是没那个必要,反正用马也差不多能够布出火马阵来。
听着秦良玉的话,曹文诏摇了摇头道:“秦将军,这火牛车阵,并不只是单纯的冲击,若是单纯的冲击的话,建奴很快就会反应过来。”
“而且战马的生命力远不如牛的强盛,如果真的用马拉着载满狼筅的盾车冲击建奴,很可能马还没有冲到建奴脸上,就已经被建奴射杀了。”
“加上耕牛在宁远,可不算是什么稀缺资源,宁远虽小但是却也有不少的蒙古人,蒙古人的手中最不缺的就是牛羊马匹。”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是宁远城破,这些蒙古人也绝对逃不过建奴的屠刀,我军许以重金,想要买到牛,还是不难的。”
曹文诏这番解释一出,秦良玉皱着的眉头逐渐放下,点头道:“也行,那正面交战之时,就先开城门以火牛之阵乱建奴军心,我等再率领大军掩杀而出。”
敲定了基本的战法,袁崇焕又瞥了一眼曹文诏道:“行了,现在战法已经有了,曹将军不妨说说如今建奴内部的局势如何。”
“以及,建奴内部的火炮究竟有多少,从我的消息渠道里,我听说建奴通海路,从泰西蛮夷手中收购了不少的火炮。”
“这些火炮一旦运到前线,宁远的城墙将会形同虚设!”
“我知道,如今锦州城是皇太极做主,这是依照陛下的谋划,由我亲手放出,可是老奴酋为什么突然放权?这些问题,曹将军可否给我一个解答。”
“我可不想到了大战正酣之时,老奴酋再率一支偏师,从后方或者其他方向,猛攻我们!”
比起战法这种更多的情况下需要随机应变的东西,袁崇焕很迫切的想要知道,如今建奴内部的局势到底如何,在建奴占领的大明土地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毕竟袁崇焕可是皇太极的笔友,从皇太极的口中笔下,袁崇焕得知的是一个万众一心,定要鲸吞关外,虎视中原的帝国正在崛起。
原本的建奴就兵强马壮,自然让袁崇焕对他们有不少的警惕。
加上建奴已经展现出来了他们手中有着火炮的这个事实,自然更加让袁崇焕对建奴的军事实力高估了几分。
更何况皇太极虽然说是自己放的,可是谁能想到皇太极一回锦州,就立马掌握住了锦州的兵马大权?
老奴酋是失心疯了?那个在明国被百般折辱,连头发眉毛都用了秘药去除了的人,一回锦州就让他掌权。
难道老奴酋就不怕那人是大明策反过的么?
要知道,建奴当中亲善大明,觉得当大明臣属其实也不错的人可是不少的。
虽然说其中代表人物舒尔哈齐已经被老奴酋砍死了,但是这不代表着大明树百年的余威一点作用都没了。
脑子里有着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