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西班牙的船队,不想一路被海盗追杀,就必须开辟一条新航线。
这条航线就是跨过题啊平阳,从墨西哥到亚洲。
这条航线上没有帝国的海盗和海军相对来说还算是比较安全。
然而缺点也非常明显,没有充足的补给港,日子势必会很难过。
因为这意味着,船队的运货量会受到很大的限制,而且也容易导致船队出港之后,很容易失去音讯。
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倪安诺完全不知道,新西班牙方面出了问题,没有派出舰队,还是舰队在航行中遇到了意外。
若是出了意外,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水文。
还是东面出了新的海盗势力。
西班牙的船队,若是经过东瀛和夷州海域,都有可能被人劫掠。
“不可能连一艘船都逃不过来!”倪安诺越发的不安,“即便是明国政府对我们的船队进行掠夺,也不可能封锁整个整个洋面。”
大海如此广阔,有没有围墙,根本不可能做到完美的堵截。
只是倪安诺低估了大明帝国的皇帝陛下对于发动战争的决心。
也低估了大明帝国对战争规模的准备。
一个庞大的帝国,一旦发动,其恐怖之处,根本不是他小小的总督可以理解的。
大明以夷州、东瀛、澳门为基地,布置了大量的侦查船只,日夜搜寻新西班牙的船队的位置,甚至东南沿海的渔民都接到了朝廷通过报纸传播的通告,只要发现了泰西的船只,就要即刻上报最近的海上的巡检司,一旦被验证,愚民甚至能够获得战利品的一部分。
满载金银的西班牙海船,哪怕只是一小部分的战利品,也足够这些渔民发家致富了。
而这一切,海上航行的西班牙人根本无从得知,仍旧稳定的在航线上航行。
就如同自投罗网的鱼儿。
“你们这是海盗行径!上帝会惩罚你们的!”
倪安诺听不到那些被俘船长的呐喊,而这些呐喊终究只能徘徊在某个矿场坑道之中。
大明帝国和西班牙,已然开战。
……
“在这场东西方的较量之中,我们大明帝国,将出动十五万以以上的陆军以及海军陆战队,东南沿海四大舰队齐登吕宋,彻底让这群蛮夷,付出屠戮我大明子民的代价!”
皇极殿。
徐梁鲜有头戴冠冕,身披龙袍,坐在龙椅上。
他的身躯是如此的高大威武。
列国的藩王沉默不语,默默的感受着来自于天朝上国的无上威严。
徐梁治国八年,元旦。
暹罗国、高立国、东瀛国、蒙古诸部藩王、诸法王,都来京师觐见。
这些人有的身不由己,有的是为大明前驱,享受着莫大的好处,但是无一例外,对于大明的对外战争,他们都认为是必胜。
暹罗国王却是因为识相。之前大明皇帝下诏暹罗和真腊两国,要其国王亲去北京商讨征伐缅甸之事。
结果两国兴趣缺缺,暹罗国还算圆滑,没有直接拒绝,推说新王即位,国内不稳,请求宽限时日。
至于说话颇不客气的真腊国赞王。已经被李化鲸率领的西南集团军擒获了。
从徐梁治国七年开始,水陆真腊再次统一,不过这回水真腊被归入了老挝——陆真腊——宣慰司,为大明治下领土。
如此一来,暹罗就彻底被老挝包围起来,直面大明兵锋。暹罗国
王也只能偷偷安排好继承人。随着大明军队前来北京,朝觐圣颜。
“你们或许以为朕在夸大其词!”徐梁扫视着诸藩王,声音冷淡,“你们自己大可以算算,西南方面军三个军将调往参战,另外还有闽、粤两省边防军、巡检司为策应,真正参战人数将远超十五万!西夷此番在劫难逃,而诸位也不用担心大明国力会因此战受损。”
诸王听完通事的低声翻译。哪个不是心有余悸?
除了东瀛。
在他们看来,调动兵力打南蛮人实在是浪费。如果有十五万人,足以倒幕成功了。
可惜他身为外藩,不能在这个神圣的地方发表意见,而鸿胪寺又不肯传达圣听,只能继续忍耐。
“其他方向朕也不会放松。”徐梁的目光落在蒙古诸藩王与各法王身上,很快又落在了一直双手合什的泰国王身上,道:“西部仍是大明的重中之重。而且朕可以肯定地说,明年结束的时候,再也不会有缅甸这个叛逆之国。”
暹罗王听完翻译,心中一沉。
明军在西南的三个主力军要全部调离,那么攻打缅甸交给谁呢?靠暹罗自己么?
即便暹罗王不知道在另一个时空,缅甸将终结他的大城王朝,他总知道现在两国之间的差距。
缅甸终究还是比暹罗强大。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大明还有一支尚未公开归建的人马。
张献忠的西营。
徐梁治国七年